场来。
大概在付了酒钱后,阿尔戈斯拉着ジユローム离开了酒场,向马厩走去。阔绰的阿尔戈斯给了看守马厩的那个满面青春痘的少年很多的小费。他用眼角看了看一直向他道谢的少年后,便跨上了那匹被牵过来的马上。
在那之后,仿佛刚才在店中的发疯捣乱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样,阿尔戈斯沉默着策马离开了。吉尤罗姆也无言地跟在他后面。
他们在老地方把马停住。
这个地方是能将索隆的中心一览无遗的山丘。平时会有几名士兵在这里把守的。但吉尤罗姆提前跑了过来,把守卫都支开了。
正因如此,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
在闪烁着若隐若现灯火的房屋中间,能看到“黑之塔”耸立在那里。
“关于刚才的话题。”
对着躺在草地上像快要睡着了的阿尔戈斯,在他旁边蹲了下来的吉尤罗姆说。
“刚才的?”
“就是女人的事啊。”
“哦哦。”
阿尔戈斯面露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正要转过脸,吉尤罗姆却又挡在他面前。
“请认真考虑一下吧。正因为这种时期。你已经成为皇太子了,所以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了。”
“这是必要的么?”
“当然。对于不久后即将会成为皇帝的你来说,梅菲乌斯不就像你的孩子么。只有父亲一人是顾不了孩子的全部的。对于小孩来说,母亲是必要的。就算你拥有能抱起小孩的强壮的臂弯,但是你也没有能给予让小孩安静的**啊。”
“那还真不凑巧呢。”
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那样,阿尔戈斯哈哈大笑。
“既然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的话,那我也要问你,你那边怎么样了?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吧。”
“我这边也很不凑巧。”
“再这样唠叨的话,我就用皇族的权力,硬塞个女人给你当老婆。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将会是从一批性格恶劣的贵族女孩中抽签选出来。”
贵族的结婚,必定要得到梅菲乌斯皇族的许可。更进一步来说,就像现在阿尔戈斯所说的玩笑那样,皇族拥有决定贵族的结婚对象和命令他们离婚的权力。所以贵族结婚的时候,都为了避开皇族的这个权利而支付高额的税金。
总之,收取税金已经成为了成为这个权利的目的了。和初夜权一样,这个权利在历史上几乎没有被使用过,已经成为有名无实的权利了。
不过,想到这个旧友有可能真的使用这个权利的时候,吉尤罗姆面露苦涩之情。
阿尔戈斯还是大笑着。
在这之后又是一段沉默。
“殿下,变得胆小了呢。”
十分突然地皇太子说道,
“至少,听说他以前直接站在战场上的时候,是不会这么胆小的。这次的战斗也是,确实在当时被敌人压制住了,但正因如此才要站上去阻挡他们啊。竟然把明明能赢的战斗白白送走。”
“敌方投入了大量的飞空艇。” 吉尤罗姆慎重地选择着话语,“比起骑着马的我们来说,敌方的机动力要高很多倍。殿下是冷静地看到这一点吧。不要着急。我们回去再充分研究一下对策。下一次一定能赢的。这一次就先把胜利让给他们吧。”
“但是,输了一次之后,不仅士兵的士气会减弱,连国家的团结也会有所减弱啊。”
“哦~~”
“又怎么样了,西蒙。”
面露厌烦的表情,皇太子说出了“他”的本名,
“当你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就是真的想变成老人吉拉的时候了。”
“那就让我说吧,格鲁。” 西蒙·罗德鲁姆闭上了一只眼睛,“当你坐上了皇位以后,无论怎么样的战斗,怎么样的对手都会一直赢下去吧。”
“当然。”
阿尔戈斯,不,格鲁·梅菲乌斯立刻回答道。(哦~~)西蒙又一次赞叹。
“皇帝可不是神哦,格鲁。就算是拥有了国家的最大权力,但是国家的全部、国民的性命也不能任你随意乱来的啊。”
“不,不是神的话是不行的,西蒙。”
格鲁在原地迅速地站了起来。只见他面向前方,拔出腰间的剑:
“至少,一定要让臣下和民众们相信神明的存在。那样子的话人心才会团结起来,整个国家才会发挥出对谁都不会输的强大,不必要的牺牲和不必要的内部争斗才不会发生。”
“……”
“原来如此,父亲有父亲治理梅菲乌斯的方式,我也有我的国家像——用你的说法,就是孩子养育论吧。我会用我的做法把我的孩子变得更加强大。”
“格鲁殿下。”
“挑选妻子那件事嘛,慢慢来也无所谓。”格鲁侧眼看着和他同样站了起来的西蒙,“说实话,我还没有娶妻的打算。既然我现在还没有妻子,那你就是我的贤内助了。”
之后,他闭起了眼睛。
在堕入黑暗中的视网膜中浮现出来的,大概和西蒙在破陋酒场中想的东西是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