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西边突起的悬崖上,对面确实站着陶利亚的士兵。但是他们没有排兵布阵的意思。引人注意的是一艘飞空艇,而且上面挂有黑白相间的旗帜。也就是使者的意思。
“也不像隐藏起大炮的样子”
纳巴尔从国境监视兵那里拿过望远镜盯着那边观察,然后发出可以着落的命令。
全员紧张地等待着飞空艇降落。等到飞空艇降落,下来的一名作为使者的男子,说出了让纳巴尔意想不到的话来。
“在上回交战中抓到的梅菲乌斯兵俘虏,现在乘此船归还贵国。”
罗格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期这样做。纳巴尔单纯地觉得高兴。
“他们这是怕我们了,不敢和我们决一胜负。” 当然这理由不科学。
得到纳巴尔允许后,对岸数艘的飞空艇都升了起来,运送着俘虏过来。
当然,纳巴尔觉得这也许是什么陷阱。于是,他命令部队瞄准的同时,让国境监视队的飞空艇待机。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发动攻击。
最初的一艘飞空艇落下的时候,迎接的士兵发出了欢呼声。看到是熟人,也就是说这些俘虏毫无疑问都是梅菲乌斯兵。
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尤纳斯被染得十分光亮。由于河面太过耀眼,一旁的罗格他们都眯起了眼睛。
沿河岸向上,几个男子走在山崖的小路上。罗格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本来几乎是赤裸被送来的俘虏,其中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
那个人在士兵们的诱导下,粗鲁地大步走了下来。
纳巴尔觉得那是自己的手下。估计是被俘受辱受惊了吧。自己该大方地迎上去抱住他才对。于是纳巴尔露出笑脸走了上去。
“那个木桩是用来做什么的?”
“什,什么?”
披着斗篷的男子望着木桩问道。
“我这是在问你,这些木桩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家伙
纳巴尔笑脸变得愤怒。这家伙看来不是自己的部下,看态度也不像是俘虏。这么说的话,他是陶利亚的使者,混在装有俘虏的飞空艇来的吧。因为看到我方不打算设置谈判席,所以态度变得恶劣起来。
“没必要告诉你。归还士兵,对你们陶利亚来说就是赎罪。别搞错了啊”
“赎罪啊”
男子沐浴在朝阳之下,看着这些木桩觉得十分不现实的样子。
“罗格”
男子叫了纳巴尔身边老将军的名字,而且没有称呼。
“你怎么看?”
视线透过风帽望去,罗格·赛伊昂一瞬间紧张起来。
“怎么,怎么看,什么怎么看呢?”
“陶利亚究竟是不是对梅菲乌斯有罪呢?”
“那,那个”
纳巴尔,还有附近的士兵看到罗格狼狈的样子十分奇怪。
男子不等回答,便看向站在罗格相反方向的将军。
“奥多伊”
被这么叫到的奥多伊,全身就好像触电一样站直了。那瞪着的眼睛,简直就像是在走过拐角处看见诈尸一般。
“那我问问你,纳巴尔将军,是什么罪呢?”
“那是—”
奥多伊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剧烈咳嗽起来。
“陶利亚暗杀了皇子” 由于过于紧张,言辞都有奇妙。
纳巴尔像是觉得厌烦笑了起来。
“陶利亚的野蛮人,你真是不知礼数。现在没你事了,快点卷起你的尾巴逃回去吧。说不定,哪天你住的地方都没了啊,哈哈……”
“暗杀皇太子啊”
披着风帽的男子无视纳巴尔无感情地说道。纳巴尔愤怒地瞪圆了眼睛,轮流地看着罗格和奥多伊。
“那么我再问一次,你们相信吗?陶利亚将梅菲乌斯的皇太子杀了吗?”
“我,不,我们”
奥多伊开口后,罗格紧接着说道。
“我们没亲眼见过现场。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皇帝陛下的判断,我等只能遵从不是吗?在此的所有将兵都是如此。”
与此同时,岸上站了大量士兵,他们屏息注视事态的发展。
“是的”奥多伊再次开口说道,“曾经那位大人对我说,你是为了听从谁的命令而生的吗?他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可是国家大事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梅菲乌斯国内,决定是非、推动国家变革的权力只有皇族才有。”
“每个人所看到的世界构成了我们世界的全部,每个人都能思考,每一个凡夫俗子都有改变国家的力量,这世界、权力、梅菲乌斯未来也好都能改变。但要是皇帝不顺从大潮一意孤行,那么这个国家将万劫不复:政治破裂,诸侯割据,就算勉强保有国家形态,老百姓也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纳巴尔表情严峻,肩膀抖个不停。
纳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