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之前,基尔•梅菲乌斯作为友好使者到临这陶利亚之际,凡伊萨鲁因病卧床。艾斯梅娜记得自己在基尔的欢饮晚宴之后曾亲自前往探访。也就是说,凡伊萨鲁从未见过基尔。
虽然天刚亮就被唤醒,但凡伊萨鲁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艾斯梅娜的请求。
“哦,那位小小公主大人亲自指名道姓地指明要我么。”
无论怎样说艾斯梅娜一直以来确实受到了过度保护地被养育成人。在她还是非常年幼之时,每当感染上风寒,或者在外跌倒之时,阿克斯都会召唤凡伊萨鲁。不管是夜深人静,还是
凡伊萨鲁在为其他患者看病之中,凡伊萨鲁都毫不介意阿克斯的召唤。
虽然已是六十高龄的医师,但依然还是气宇轩昂。与兰班•顿相交甚久,现在也照料这负伤了他的病情。
在士兵的引领之下,来到了经照料之人努力下、欧鲁巴正在休息着的房间。
然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光景。
有着女性般容貌的男人趴在横卧着的伤者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忙得不可开交地正在将患者身上的衣服剥下来的样子。
“在干什么!”
虽然发出了怒吼,但对方看起来没有半点惊讶。脸上的汗水闪闪发光,看来似乎正在用新的绷带包裹着伤者的上半身。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办。外行人给我让开。”
虽然凡伊萨鲁骤眼看来有着细长而稳重的外貌,但在这医疗的现场拥有能与猛将相提并论的压迫力。对方面对这样的凡伊萨鲁:
“别靠近!”
有这女性般容貌的男人——当然,就是希克——发出怒吼回应。虽然不清楚这人神智是否清醒,但回望过来的眼睛意外地有着知性的光芒,吃了一惊的凡伊萨鲁原地不动。
完成了绷带包扎的希克就这样一声不出地躺在了欧鲁巴身边。看样子从胸口都腹部之间的部分毫无遗漏地用绷带包得严严实实。从床上跳下来的希克,走近凡伊萨鲁:
“这是梅菲乌斯的咒术。”
以与刚才不同的语气,向凡伊萨鲁说明。
“在负伤的人身旁的人要诚心诚意地用绷带对伤者进行包扎。就算是没有负伤的地方也要这样做呢。他本人醒来之后,没有本人的许可请不要解开。不然的话你可会受到诅咒而死。”
希克摆出了就像是忍耐着心中满腔怒火的表情。打破了约定的话,与其说是“诅咒”,倒不如可能会被这个男人充满杀意地用利刃相向。
可是凡伊萨鲁盯着这样表情的希克:
“明白了。”搔了搔头后点了下头。“诅咒啊魔术啊之类的和老婆的说教同样令人厌烦。”
希克行了表示谢意的一礼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他用绷带进行包扎,是为了隐藏刻印在欧鲁巴后背上的奴隶的烙印。虽然陶利亚的人都知道欧鲁巴曾经是一名奴隶,但之后事情的发展谁也预料不到。或许这是对基尔•梅菲乌斯这一身份暴露了的情况的以防万一。
希克打算将自己能做的事都竭尽所能地去完成。对于在这片土地上被信仰着的任何一个神灵都没有半点信仰的希克并没有进行祈祷。接下来就唯有依靠欧鲁巴自身的运气与生命力了。
将身体靠在墙上后,似乎能够隐约听到从昨晚起就过度使用的身体发出的悲鸣之声。
(被同属梅菲乌斯的人干掉吗)
刚才基里阿姆喃喃自语的这句话,不意地在脑海中闪过。
(梅菲乌斯人?是吗,同属梅菲乌斯的人吗)
对于基里阿姆来说,本来就并没有去特意地去意识自己是梅菲乌斯人这一事实。可是来到了西方,无论愿意不愿意也不得不地意识到了人种之间的差别。
(欧鲁巴也是——梅菲乌斯人啊。无论怎样也无法否定)
炽热的太阳渐渐高升。行走在连通独间与广场的回廊之上,拂面吹来包含着热气的风。
抬头望向越发蔚蓝的青空。在远方,越过无形的国界线的话就是梅菲乌斯了。是现在作为敌人的,祖国的梅菲乌斯。
2
梅菲乌斯。
在最西端之地的阿普塔,虽然是大清早但大街上早已挤满了往来的人群。
与陶利亚的居民同样地,他们的脸上流露着惶恐不安之色。在黎明将要来临之时的炮声,对于妨碍人们的安眠来说已经十分足够。
当太阳完全高挂之时,拿巴尔率领的部队回来了。
与陶利亚的不同,他们并非“凯旋”而归。披在士兵们身上的盔甲似乎都格外地沉重。手臂负伤了的士兵们也相当引人注目。无论怎样看也只是一群失魂落魄的落败残兵。
走在先头的拿巴尔•梅提虽然脸上也深深地笼罩着挥之不去的疲劳与屈辱之色,不过毕竟还是身为总大将之身,还是尽量地挺起了胸膛。不过这也是在穿过了大门之后才做出的举动。
在越过尤诺斯川之前,他将胯下的战马鞭策得快要筋疲力尽地只顾一味逃跑。若然没有巴席尔紧跟其后,助其殿后的话,他落败的丑态只会越发难看。
拿巴尔是一位取得了不少辉煌成果而闻名的一军之将。可是他在出阵之前是认为这次的战斗绝对是稳操胜券。手握着陶利亚几乎没有任何残留兵力的情报,而且还作出了自己亲自地引诱敌方的残留兵力接近国境之时用别动队进行奇袭的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