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与其年龄所不相符的速度地,仿佛平时悠然般的举措是装出来般的狼狈并慌忙地,跑过来围在了他身边。
对伸过来搀扶的手,那位老人厌烦地甩开。
“这个身体也快到极限了。”
用沙哑的声音自语自语。从外观看来,这副身体确实十分瘦削。但双眼有如鬼火般地焕发出精气的灵光。
“是必须考虑‘下个’的时候了……但,就如格鲁说的那样,已时间无多。巴鲁巴洛伊近期之内也会有所行动吧。在这之前——阿克斯•巴兹甘。那家伙会或多或少妨碍到我们。”
围过来的长老们都一言不发。对周围的人是否领会说话的含义毫不在意地,老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本来的话,希望能够避免直接的手段,但无奈别无它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置身事外。传言给塔希。无论用多少魔素也没所谓。去干掉阿克斯•巴兹甘——这样向她传达。”
“格鲁那边应如何处理?”
看起来明显地比老人更加年长的长老问。老人轻蔑地笑了下。
“就算放他不管,之后也会像我们想的那样地去做。那家伙已经逃不了了。强大起来的决心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将这作为皮肤像面具地贴上去,现在早已像身体般操控自如了。”
这样地断言。
然后,嘲笑的表情迅速地从老人脸上消失,回复了与格鲁面对时的虚无的表情。
“事到如今,我们编织的命运的图案已被扰乱。尽管明白如此,但究竟这是谁弄出来的杰作呢。不过原本格鲁现在亲近恩德,图谋打破三国平衡的就与当初的计划并不一样。虽然这样,但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描绘出来的可不是会因为单单的一处不符所有条理就会产生错乱的这样的简单的图案。‘风’啊,只要条理发生错误的话,不用等多久‘风’就会吹起自动地将轨道修正。这就是所谓的本来的命运。谁也不能对其进行改变。在巴鲁巴洛伊的那家伙醒来之前,我们终究只能作为人类地不得不去守护这个世界。”
注意到侍从的脚步声后,西蒙用力地将抽屉关上。
行了一礼后走进房间的侍从,将西蒙所需要的书籍一如既往地堆放在房间的角落后就退下了。
西蒙拿起最上面的那本书,保持着站姿地哗哗地浏览着时,忽然地留意到房间的昏暗起来后,走进窗户,拉开窗帘。
雨点滴滴答答地打在窗户上。不用一会儿窗户上就满布雨滴。
“复仇战呢,格鲁。”
眺望着在烟雨弥漫的庭园的远方,高耸在数座丘陵之前的主宫殿,西蒙•罗德伊姆自言自语地说。
自从大约半个月前碧莉娜公主的拜访之后,这个家就未曾迎来过来客。
但是当然地得到了不少情报。皇帝将兵派遣至阿普塔,在那里与陶利亚进行了一战。虽然战事的详细经过无从得知,但就算格鲁用心地用“皇太子的复仇战”去鼓动家臣,结果看来也图劳无功。似乎正在完备往阿普塔的第二、第三军的出发准备。
这样大战就难以避免。而且西蒙还有一条十分在意的情报。
(没有收到公主返回索隆的消息)
自从出发去涅达因后,就不知道她的详细行踪了。虽然确实是计划滞留一周,但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到如今,觉得皇帝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与西方的战争而打算推迟碧莉娜公主的归国。所以才特意不举行皇太子的葬礼。因为需要避免加贝拉从旁介入,然后皇帝挑选合适时机,发表暗杀皇太子的是西方干的勾当。
(打算将儿子的死这样地去利用吗)
西蒙自从在评议会变得有名无实之后就自发地担当监督皇太子的角色。因为旁人也明显看出格鲁对作为嫡子的基尔没有倾注任何父爱,所以既然这样的话,打算将基尔•梅菲乌斯培养成出色的继任人。
可是这也半途而废了。
就如对过去曾和自己并肩作战、笑着地与自己举杯齐眉的老朋友的改变无可奈何地,觉得自己对与他的儿子基尔也行使不了任何影响力。
(看来我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教育家,似乎都不是一个能够引导人的男人。)
想起来,格鲁•梅菲乌斯也不是一个充分地得到父母之爱的男人。
在格鲁还是十岁左右母亲就丢掉了性命。而且,还是在格鲁面前被龙咬死了。这是在当时还是会举国地进行作为余兴节目的龙狩猎的时期的龙狩猎的正当中的,趁士兵们一时疏忽母子两人一同往皇家用地外面散步之时的事。
再加上,有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某人的阴谋论。
某位有权势的贵族为将自己的女儿作为皇帝的后妻,唆使部下花言巧语地将母子二人诱导到了龙的跟前。
现在西蒙回想起来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格鲁的父亲,觉得他是一位缺乏决断力的男人。不去否定这个阴谋论,也不对这位有权势的贵族进行责问——结果,国家陷于动荡之中。
因为有人意图对其不利,所以格鲁在半年之间几乎没有踏足宫廷之外一步。
从那时起就侍奉身边的西蒙想起了当时的格鲁的话。
(因为有那样的父亲才保护不了母亲。对了,西蒙,可以说杀了母亲的就是那个男人)
流露出阴暗的目光,有如唾弃般地这样自语自语。
“——”
在西蒙眺望的期间,大量的雨滴打在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