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获得胜利,才决定继续在那里生活下去」
「…………」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尼尔基夫满是胡须的面孔再度被眼泪浸湿。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滚烫的热泪。
「格尔达在哪。塞尔•伊利亚斯的神殿遗迹吗」
「不……不在」交错的剑与枪,隔着两人之间各自武器,连尼尔基夫都为居然回答了这一问题的自己感到难以置信。「就在前方的艾门。在塔的地下」
「那还真是省事」
「省……省什么事」
面具下,剑士裂嘴一笑,令尼尔基夫大吃一惊。
「只要在这儿干掉那家伙,一切就都结束了。就算是格尔达,也不可能死后对塞尔•伊利亚斯的人质出手」
语毕,剑士脚踹马腹,根本不对尼尔基夫设防,径直冲了出去。背后「等……等等」的叫喊他也置之不理。尼尔基夫哑然,可还是觉得这问题不能不问地高声大叫。
「你的名字呢。你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欧鲁巴」
回应仅一句。
然后就是一直线疾驰、疾驰、疾驰。欧鲁巴高举的魔道士首级就像在刀光剑影中保护他的护身符,令格尔达军的士兵不敢近身。不,起码其中半数已经不能被称为『格尔达军』了。
比夏姆率领的五百余名士兵迅速赶到阿克斯身边。防守得到了加固,再加上后方纳托克部队咄咄紧逼,格尔达军的士兵们再也无法维持刚才一边倒的攻势了。在这风卷沙土掀起滚滚烟尘的战场上,呈现出一股异样的滞塞。
而这种滞塞对欧鲁巴已然足够。
他只带领了数名佣兵,一路赶向艾门。几乎没有任何敌影企图追赶他。就算有,那种夹杂着踌躇的攻击也会被希克的双剑以及基利亚姆的战斧给打回去的吧。
(就是那个么)
隔着城墙外壁,确实能看到一座直冲天际的高塔。天色浑浊阴暗,但欧鲁巴的肉眼都能看见高塔四周缠绕着更为浓暗的云。
穿过艾门城门的欧鲁巴他们向着位于中央的塔一路猛冲。街道上看不到人影。干燥的风在路上吹着。
当塔就在眼前时,欧鲁巴他们翻身下马。只见塔门口盘踞着个无言的影子。忽然影子就像是骤然碎开似的,原来是一个个黑衣士兵,他们从腰间拔出剑。
「给我让开」扛着战斧的基利亚姆低吼。「只要能干掉格尔达,就不用继续恐惧那家伙,也不用担心家人有危险了。快给我让开!」
然而黑衣士兵们仿佛根本没听到,不由分说直接袭了过来。别说听不到了,连用来说话的嘴和用来思考的脑袋都没长似的。
「貌似没用」
斯坦开口。或许是魔素影响的缘故,他脸色依然很糟,腰腿还有些颤抖,可他还是拔出了剑。
「从他们身上能看到奇怪的『颜色』。这些家伙不是吃威胁这套的。可能是格尔达的私兵」
「也就是说,可以随便杀咯」
话音刚落,基利亚姆便一马当先投身战斗。战斧与剑的撞击声为战斗拉开了序幕,沉寂的街道迅速被金戈交鸣声所充斥。
敌人一个个都颇具实力。平时总将斯坦背后视为安全位置的塔尔科特在斯坦状态不佳的现在也不得不走上前主动出击,嘴上虽咒骂个不停,却展现出其迅捷的剑术。
欧鲁巴独自站在能一览他们所有人战斗状况的位置。他先悄悄地挪动着脚步,然后一口气从他们的背侧面穿了过去。
单身匹马冲入塔内。
留给格尔达的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珍贵。无论现在多有优势,他依然对魔术的可怕之处深有体会。正因为如此,在亲手断送对方的性命之前,都容不得一丝松懈。
忽感到背后一阵杀气袭来,冲来的敌人却被基利亚姆从侧面撞飞了出去。
「毕竟事态紧急,队长大人。快去拿下全西方最大的功劳吧」
「感激不尽」
丢下这句话,欧鲁巴的身影消失于塔内。基利亚姆微微挑眉,与从前后向他袭来的剑拉开距离。
「他刚才说,感激不尽?」
基利亚姆抖着鬃毛般的胡须笑道。用力挥下战斧,
「拉斯比乌斯以前说得一点都没错。那家伙的语气还真像王侯贵族」
枪势刚猛地扎了进去。
莉玛•加坦因双目圆瞪,仿佛呼吸都停止似的,全身僵硬。
枪尖准确地插在她那飘动着的柔顺发丝侧面,令石壁上出现了往四面八方延伸的裂纹。
褐色的面容一片惨白的莉玛的眼瞳震颤着,泪水大滴大滴地涌出。
「唔」
格尔达不禁呻吟。毋需多言,被他带来的少女们一直活生生地担负起了供给魔素的职责。而枪的这一击,显然令莉玛的神智开始逐渐恢复。正因为这样,魔素供给系统的一角瓦解了。
莫洛多夫并不懂魔术,但为了拭去那种五感承受的不快,几乎完全凭野生的直觉瞄准了这点。
可是,
「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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