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远古宫殿龙觉醒 二章 陶琅的步调

误会,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外界误以为契利克与格尔达联手,以便封锁陶利亚的行动啊」

  「哦」

  阿克斯怀疑地打量着刚走进房时还脸色惨白,现在越说越红光满面的亚姆卡二世的脸。这话姑且还算有模有样,

  (但若这真的是格尔达的策略,那也未免太幼稚了。光靠一纸威胁,是根本无法推测契利克究竟会如何行动的)

  阿克斯本来就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此他本人也有一定程度的自觉。他明白,拉班不在,自己的这种性格很可能会坏事。

  (呿。事情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么。不,或许应该再逼一下,诱他说出格尔达的情报来么)

  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制定这种细节方面的策略了。阿克斯一不说话,自然,室内也只能陷入沉默。灿烂的阳光从窗外透入室内,令房间亮堂到用肉眼就能看清漂浮于空气中的一颗颗细小尘埃,有些洁癖的拉斯比乌斯从刚才起就始终板着一张脸。

  亚姆卡努力想揣摩这两人的表情。

  顺便提一下,陶利亚军当前正在契利克近郊安营扎寨。没有摆出任何咄咄逼人的架势。这就是阿克斯豁达性格所凸显的优势了。亚卡姆派使者前去试探后,以契利克款待陶利亚军为由举办了一个小酒宴。数名身负契利克要职的官员也参加了此次宴会。

  阿克斯推测契利克民众及底层兵卒恐怕不知道自己国家与格尔达有勾结的事。尽管势力斗争从未从西方这片土地上消失过,但契利克与陶利亚一样,都是自塞尔•陶琅分裂起就留存至今的国家。继承了塞尔•陶琅时代风俗习惯的国家间直至今天还保留着独特的羁绊。在面对外敌时,哪怕双方昨日还是战火交加的对手,今日也会就地携手,齐心协力迎战敌人。而这样的契利克人是无法轻易接纳扰乱西方秩序的格尔达的。

  因此他怀疑,或许正如刚才亚姆卡所说的,契利克士兵们接到的指示就是「出兵抵抗由海利奥攻来的格尔达军」。

  契利克今后将成为对抗格尔达的重要据点。阿克斯也不想伤害这里的民众,不希望让他们产生过度的警戒心。换言之,就不能对国王亚姆卡二世逼得太紧。

  (呿)

  阿克斯又轻轻啧舌,话题一转,改为向拉斯比乌斯询问海利奥的状况。

  拉斯比乌斯平静地叙述着自艾门的战败后,国王艾拉贡战死、国内动乱等海利奥所遭遇到的一系列不幸。

  「发起内乱的人物是被格尔达煽动的吗」

  「现在已经无法确认此时,但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

  随即,拉斯比乌斯提起了海利奥雇佣的名为格雷冈的佣兵队长与格尔达有勾结,并在柯尔德林丘陵之战中背叛了己方的事。

  「格雷冈啊」

  阿克斯瞥了亚姆卡一眼,契利克国王剧烈地干咳了几声,转头装没听见。

  佣兵团『红鹰』首领格雷冈原雇主就是契利克。后来由于与亚姆卡产生不和,才沦落到被国家放逐的身份。之后,他率领了七百士兵被海利奥雇佣,但整个事件过程十分不自然。如果从亚姆卡与格尔达勾结的角度来看,这两人并非发生不和,更像是亚姆卡主动将格雷冈派出去,以便他能从内部击溃海利奥,这样的推测比较顺理成章。

  如此看来,拉斯比乌斯自然不会对亚姆卡表现任何友善的态度。但海利奥骑龙队队长那尖锐的面容上没有混入丝毫感情色彩。

  一定是他同样认识到了契利克所肩负任务的重要性了吧。所以才用钢铁般的克制力严律自己。阿克斯感到有些无趣,

  (契利克的问题看样子只能延后考虑了)

  内心下定这样的决心。一切等击退格尔达军后再说。到那时,手中就将握有能令自己在与契利克交涉中占尽优势的材料,一想到这里,心情多少也算是变好了一些。说不定还能瓜分到几成索玛湖周边肥沃谷仓地带的经营权呢。

  「今天我们迎战格尔达军。对方是驻留于海利奥的部队吧。他们究竟是何许来路」

  「一句话概括,东拼西凑成的部队。但他们也经历了海利奥曾遭遇过的事,处于民众被挟为人质的状态,不得不服从格尔达的命令」

  「这也太奇怪了。用这种做法就算能将敌对势力全部清除干净,也无法施政啊。格尔达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谁知道呢。只不过……」

  「只不过?」

  「该不会格尔达的弱点就在这里吧」

  拉斯比乌斯平静地道出这番话,直至刚才还冷若冰霜的他表情,忽然像是被内心的感情所融化,或被异于愤怒及欣喜的某种其他感情所替代似的。

  「对民众来说,无论是祖国被蹂躏,还是统治者改变,只要今后的生活质量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就会适应新的国名及体制。然而,统治者一旦不为政,人心就会时常充斥着愤怒,就会怀念自己原来的国名,就会期待原来的王族夺回王位的那天,直到他们再也等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自己挥起拳头。就像我们海利奥曾经历的一样,目前处于格尔达占领下的加旦、艾门可能也陷入了相同的情况吧。所以今天我们所取得的战果,一定会传遍整个西方,直到某个重要的契机到来之际」

  「格尔达军就会土崩瓦解」

  「没错」

  两者充满激情的这番对话,在场的人中只有亚姆卡二世听得浑身不自在。他无视已经开始讨论打倒格尔达计划的二人,

  (所谓的总算放下了心头包袱,指的这种情况吧)

  仿佛置身之外般思考着。

  他向阿克斯作出的解释当然全都是胡说八道。他与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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