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困扰不已的克拉乌都不得为知。
3
这时,欧鲁巴他们如尤莱亚的猜测一样,正经由陆路横跨多明克平原。是在在多姆作为幌子起飞的前日夜晚从阿普塔出发的。但从距离来看,若骑马横跨需要五天以上的时间。虽说不眠不休能缩短一半的时间,可马与人又不能不休息。
因此,欧鲁巴在从阿普塔出发前※1,向比拉克派去了使者。拜托以飞空船为主运送物资的比拉克豪商扎吉•哈曼在骑马几乎毫不休息能赶到的地方准备好高速巡洋舰。
十数名士兵和马匹在船上休息了一晚,在此期间,船只持续航行。现阶段,身在索隆的人中没人知道扎吉和皇子之间联系。因此,也无人来阻拦伪装成商船的船队。
当船只的魔素用尽后,则再次用马强行军。
终于在离开阿普塔约三天后,欧鲁巴他们在可以眺望诺赞山地的平原上与凯因他们的部队成功汇合。
“欧——”
看到赶来的欧鲁巴的身影,凯因喜出望外地张开双臂。而捂住他嘴巴的则是格威。差一点点,身为欧鲁巴本人的他,就要叫对方为『欧鲁巴』了。
格威当即屈膝于地面,行家臣之礼。
“殿下,没想到您居然亲自赶来。吾等未能及时迎接……”
“行了。”
下马的欧鲁巴一如既往地淡然应道。
(哎呀?)
格威突然感到他有些不同寻常,便向他身后的希克打了个眼色。美貌的原剑斗士抬了抬纤细的下颚。仅此而已,格威就大致猜到了欧鲁巴与奥巴里之间发生的情况了。
(果然来了吗。)
抱着手臂的帕席尔从远处看到了皇子的身影。对皇子了解不深的他内心总有着这样的预感。然而,他对皇子表情中缺少『气势』这点感到有些介怀。
(身在阿普塔的他,虽然表面装得很平静,但总会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而现在,仿佛缠绕于他身上的霸气全都消失了似的。根据帕席尔的记忆,平时总是散发着一种『气势』的剑斗士偶尔也会突然露出那样的表情。即便是常伴生死投身于战斗的剑斗士,当这种状态一旦转化为日常生活,那对日常生活产生厌倦感则是非常自然的现象。
(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对战斗执着的剑斗士。)
也就是失去了对生命的执着,就会死。
帕席尔内心虽然有些在意,但并没有直接对皇子这么说。并非因为对方是自己所憎恨的皇太子,而是因为他直到现在都无法对基尔•梅菲乌斯——包括自己对他的感情——揣摩透彻。
皇太子亲自驾临这里的这个消息也传达到了奥丁•罗鲁格的阵营。
欧鲁巴他们抵达约两小时后,奥丁率领了仅二十名骑兵亲自赶来。虽然是中午时分,但天空一片阴霾,给群山包围下的平原上投下了一片片阴影。
奥丁也没想到皇子居然能来这里。他一脸严厉地表达了自己的问候后,
“我对此表示非常抱歉,但我等是领皇帝御命在身。不能允许皇太子殿下再前进一步。”
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在巡洋舰前,坐在摆于地面的椅子上的基尔甚至没有撇奥丁一眼,只仰望着天空,
“会下吗?”
向跪在他身旁的格威问道。这位曾经的奴隶监督长也将目光投向了天空。
“今天还能撑一会儿吧。”
“是吗。一旦下雨,弯特的水量将会见涨,恩德顺着谷底的进军路线或许会被阻挠吧。”
一路上,他从扎吉派来的使者口中打听了一些恩德进军路线的事。当然其中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情报,更详细的只有靠自己去搜集了。
奥丁•罗鲁格血气顿时涌上面孔。正如此前所说的,奥丁对提拔奴隶的基尔并无好感。自然,语气也就粗暴了起来。
“恕我失礼,有正确判断能力的人必然会这么说,殿下您是否精神不正常。将区区奴隶提拔为直属臣下,与阿克斯缔结同盟关系。而这次,若正面违抗陛下命令的话,必然逃脱不了企图谋反的罪名。”
基尔再次沉默不语。
以奥丁看来,就算皇子直接赶来这里,也无法颠覆当前的情况。在战争中逐渐显露出些许才华的皇子再怎么说也无法反抗现在的皇帝,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无聊的任务。)
奥丁本人也不认为现在皇帝的行为是作为一介武人的正确之举。阻止向同盟国派去援军这种事,根本不是该派给充满尊严的武将的任务。但考虑到被此前加贝拉的留卡奥,以及梅菲乌斯的扎德散播了谋反火种的当前情势来看,必须尽可能抑制可能打乱国内步调的行动。
另一方面,欧鲁巴则——
(是啊。)
将视线移向了奥丁头顶上遥远的彼方,
(已经没这个必要了吧。)
内心这样感慨。必要,指的是演戏的必要。每当身为基尔遇到一个新人物时,欧鲁巴总会在起初表现得一脸不快,随后通过诱导对方的话,来推测基尔皇太子和对方是怎样一层关系。曾几何时,这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习惯了。
“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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