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大作战,而皇子想在这个作战中起用自己负责重要任务吗。贝因的心中开始充满了期待。
与之相对,欧鲁巴则一声不肯地持续策马奔驰着。内心暗想,快到了吧。
(故乡)
自从来到阿普塔堡垒后,他就一直想去那曾是自己故乡的地方。就算那里或许早已没有了村落,可那样也无所谓。他只不过想要站在那块他自己、兄长罗安、阿丽丝、以及母亲共同生活的土地上,呼吸那怀念的空气而已。
然而现在他如疾风般策马飞奔,却并非为如此感伤的理由。毕竟如果只为了这个理由,他是不会将带贝因来的。
终于来到一片自己有印象的地方。用双足勒马放慢了速度,顺着山谷的入口向下行去。没过多久就抵达了河滩。河川在欧鲁巴的右手侧流淌着。盛夏之时,经常会出现与兄长以及阿丽丝步行约一小时来到这个地方冲澡,但折返的路上又会热起来,结果凉爽的时间仅只有那么一小会儿,这样的日常光景。
“下马,贝因。”
道路逐渐开始崎岖,欧鲁巴他们只得牵着马行进。边举着角灯,边向前走着。周围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这时,胆战心惊地追随者皇子的贝因突然感到山崖上有复数人影窜过。
终于,欧鲁巴停下了脚步。
再次高举角灯,只见在狭窄道路的尽头,能看到类似栅栏一样的东西。
(果然,这里有人。)
竭力想保持平静,可也禁不住焦急万分的内心。欧鲁巴用力拽着马一路小跑冲了上去。丝毫没有腐朽迹象的栅栏隔离着内侧与外侧。其中有数座房屋的影子。胸膛中激烈的跃动敲击于耳际。或许有谁是自己认识的,不,说不定,他始终未曾间断地追寻着的人们,依然像过去那样生活在这里——
“皇子,这里是?”
无视贝因的疑问,欧鲁巴将马匹拴在栅栏附近的瘦小树木上,刚想向内侧探出身子的这时,
“站住!”
这声叫喊,是从背后传来的。
“咿”
贝因高声悲鸣。
在角灯发出的朦胧光照中,出现了复数个人物。他们每个人都武装着长剑和火枪,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用手枪指着这里。从打扮上看,毫无疑问就是当进入阿普塔领内时向他们发动奇袭的那些人。
“喂,喂。”
其中一个男人显得相当兴奋。
“太令人惊讶了。这家伙是梅菲乌斯皇太子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另一个人点起了火把,向欧鲁巴照了过来。刚才那个说他是皇子的男人眼瞳中映着赤红色的火焰,点了点头。
“不会有错。我见过这家伙。我甚至还朝他开过枪呢。”
男人们开始叫喊,与此同时,欢喜与憎恨两种神色在他们的眼中交互出现,所有人的唇边都弯出一抹笑容。
“不知道这是什么心血来潮,没想到皇子居然亲自光临这里。”
“来吧,来吧,这里虽然有些邋遢,但千万别客气。”
男人们用手枪对准他们,缩小了包围网。欧鲁巴纹风不动。
“放……放手,你们这群无礼之辈。”
贝因大吼大叫,但被这么多人近距离包围,就算是欧鲁巴想代贝因的份一起英勇战斗,想在这种情况下逃生也极为困难。最后,欧鲁巴只得任他们没收了腰间的长剑以及手枪,被粗暴地拽着肩膀,与贝因一起被带入村子的深处。
通过栅栏,并排坐落的小屋在黑夜中朦胧可见。大约有二十户左右吧。与欧鲁巴以前所在的村落配置也有所不同。基本可以认定村里的居民也已更替了吧。
欧鲁巴他们被押到了燃着篝火的广场上。梅菲乌斯的皇子一事或许已经传开了,隐约可见大量人影在火焰对面蠢动。野兽般的氛围、味道及杀气充斥于空气中。
“梅菲乌斯的皇子?”
“杀了他!”
“现在就将他绞首!”
“用火烧他,就像我们的家人受到的遭遇一样!”
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手中,握着斧子、长剑,充满了想将对手四分五裂的气势,贝因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几近摔倒。而与之相对,欧鲁巴则仔细地打量着他们。
“先等一下。”
一名体格壮硕的男人向前跨出一步。裸露的双臂仿佛在炫耀那身肌肉。满是邋遢胡子的脸上面带冷笑。他的手上握着两把剑,将其中的一把扔在了欧鲁巴的脚下。
“比特,你想干什么?”
“这是这家伙最喜欢的哦。把奴隶间的自相残杀当表演来看吧?难得的机会,我只是想让皇子殿下也亲自来体验一下而已。”
“这主意好。”
“试试看呀,皇子殿下!”
男女混杂在一起呀呀地向他送来喝彩声。比特一边将剑塞给欧鲁巴,一边围着他转了起来。偶尔还挑衅地一前一后踏着小碎步。
“快拿起剑啊,皇子殿下。”比特呸地吐了口唾沫。“这里也不是宫廷,就算你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也没人会莱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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