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
欧鲁巴——当然对这大厅中的人们来说,是梅菲乌斯第一皇位继承人的他,看到了奥巴里•比兰,大幅挥着手向他靠近过去。
“哦哦,将军。您终于抵达了啊。真迟啊,我都开始为您担心了呢。”
“殿下。”奥巴里恭谨地行了一礼。“荣您挂心不慎惶恐。非常惭愧,吉尔罗那件事比我预想的更费手脚,所以没能赶上与陶利亚的决战。”
“无碍。来,快喝。”
见他快要摔倒了,身边的侍从慌忙上前搀扶,但被粗暴地甩开,基尔从盘子中一把抓起了杯子,向奥巴里敬酒。
双方的脸靠得十分近。奥巴里想要婉拒。别说脚步不稳了,连目光焦点都飘忽不定的基尔却吊起了眼角,
“不愿意喝我的酒吗,将军?”
如此恐吓他。奥巴里只得苦笑着拿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本以为皇子只会静静地凝视这一切,可突然,
“殿下!”
不顾周围人们的突然高呼,皇子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奥巴里见状也不禁眯起了眼睛,
“……您这是作何打算,殿下。”
“让我们来跳一段剑舞如何,将军。”
“剑舞?”
剑舞是梅菲乌斯的特色,是多个手持长剑的男子的舞蹈。在建国祭的时候,索隆宫殿中也曾经举行过。
“虽说这是为庆祝而举办的宴席,但娱乐未免太少了。这种时候梅菲乌斯人可不该太朴素了哟。不过这里没有可以给大家带来乐趣的艺人。所以就由我和你来演一出剑舞吧。大家一定会高兴的。”
说这话精神简直不正常,可奥巴里的薄唇边依然维持着笑容,
“承蒙殿下的邀请,但我奥巴里•比兰,实在配不上当皇太子殿下舞剑的对手。来,让我们到那里坐下,好好谈一会儿吧。希望您能务必说说与陶利亚那场战斗中的——”
奥巴里的脸颊突然 “啪”地一声响起,是基尔用手背甩了将军的侧脸一下。
“说什么配不上当皇太子殿下舞剑的对手?别装可爱了。这是皇太子的命令,来,拔剑啊。”
基尔用手上的剑向他刺了过去。奥巴里慌慌张张向后退缩,脸上强撑着笑容,“殿下,殿下”地不停叫喊道。但要避开脚步不稳的皇子实在是一件辛苦的差事。正当第三次的剑击擦过了肩头的时候,锐利的剑锋刺中了奥巴里脸颊侧面。
皮肤上浅浅地裂开了一个伤口。见脸颊上滴下的鲜红色血珠,女性们不禁高声悲鸣。
“将……将军!”
“殿下,殿下,请等一下。”
士兵们纷纷叫着,希克和格威企图拨开人群靠近基尔,可在此期间,基尔依然挥舞着手上的剑。这让奥巴里也被迫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见到这副景象的基尔嘴边露出了凶残的微笑。
喀呛,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
基尔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基尔和奥巴里都停了下来,双方视线投向了侧面伸来的另一把长剑。握着这把剑的,是一名拥有强壮体魄的男人。是在建国祭剑斗大会上,与欧鲁巴争夺胜利者宝座的原剑斗士——帕席尔。从侧面将基尔的剑击落在地的帕席尔低垂双眸,毫无表情地承受着基尔如火焰般的目光,将剑收回腰间。
周围一阵骚然。
“将军!”
士兵们本想冲过来,但被奥巴里抬手制止。
“这……这作为酒宴上的玩笑,未免显得过分了点吧,殿下。”
基尔拾起了自己的剑。顿时周围又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但基尔将剑收入鞘内,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剑舞的邀请,不就没事了嘛。”
显得有些扫兴地耸了耸肩。斜眼瞄着一旁的帕席尔,
“每个人都无趣得让人受不了。所以梅菲乌斯人才会被人评价说在兴致很高的场合上不懂得揣测氛围。”
说着,又脚下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大厅。奥巴里用手触碰了一下面颊,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怒得脸色发青、全身颤抖。
“这叫什么事啊!”他轻声嘀咕,“因为兴致高了所以精神都不正常了吗,还是说『蠢货』的本质暴露出来了?”
另一方面,一个身影站在与皇子离开位置不同的出入口处。是碧莉娜•阿维尔。刚才她还在屋顶上,但听到骚动赶了下来。到达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从大厅入口附近哗然不已的人们口中,她大致明白了刚才的情况。
呆滞了一阵的她当即横穿整个大厅,跟着皇子身后追了上去。
2
“您究竟在想些什么!”
公主拎着裙子奔跑的形象在阿普塔已广为人所知了。加在希克与格威中间靠着墙行走的皇太子用相当不耐烦的口吻回应了一句,
“什么,是指什么?”
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少女大步流星地向他靠近,
“我只是在问,刚才您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深层的含义。就像您过往表现出的各种看似愚昧的举止,都有着我所看不透的秘密一样。”
“殿下喝醉了。”
希克企图安抚她,但似乎对碧莉娜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