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改变身体姿势。
“啊呀。”克拉乌惊叹,“不过你还真是不懂得诀窍呢。明明可以让老爷给你安排更轻松的工作啊。”
“轻松的工作。比如说呢?”
“你还很年轻漂亮,只要在老爷的身旁露出微笑就好了哟。我也是啦,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方法逃避辛苦的劳动。这和身份高低不同,男人是相当单纯的,只要在他的耳边说着情话,缩着身子表现出些许的娇羞。再配上『我当然明白我俩的身份有差,但我就是抑制不住这种心情』,那就太完美了。”
这时,周围男人们甚至比靠近龙更觉得全身紧张起来,并不是因为克拉乌卖弄风情地憋出甜美的声音,而是因为凤·蓝咯咯地笑了起来。
“唱歌跳舞什么的就由我来教你。还有,我还会告诉你很多能吸引男人们注意的话题哦。”
“比照顾这些孩子们,好像还要困难呢。”
“很简单的啦。最起码不用担心被龙的獠牙利爪给撕裂。快出来吧,这样很危险的,让人不忍心看呢。”
“等有机会,可以向你学学看。”
凤·蓝用刷子刷着拜安的侧腹附近,随即又转身面向为表示「我也要」而用背脊推搡她的龙,温柔地抚摸起它的颈项。
回到阿普塔的欧鲁巴本想先回到转移至军营的自己房间,将工作给解决掉,但在那之前还有件事非完成不可。
他在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将手探入胸前,那里挂着依然被压扁了的徽章。虽说他一直将这事挂在心上,但最近几天由于过度忙碌,将其给彻底忘了。
正因如此,欧鲁巴在没有任何人的陪同下,打算造访锻造师们的工房。在穿过城馆,途径城门侧面的庭院时,他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背影。欧鲁巴停下了脚步,这名老人是此前他在视察堡垒时,在工房见过的锻造师中的一名。
名为索丹,是个有着一头蓬乱头发的男人。乍看上去似乎相当高龄,但实际上似乎连六十岁都还没到。欧鲁巴叫喊他的名字,向他靠近过去。回首望来的索丹的眼神别谈什么锐利了,甚至可以说是浑浊不清。粗看根本不像是能好好交流的对象,可他姑且还是对皇子表达了敬意。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鲁巴将事情说明,把徽章交给了他。索丹二话不说就接受了这个工作,正打算转身离去,可却突然又将视线停留在了插在庭院中的一把把剑上。欧鲁巴记得此前也曾看到过这个景象。
索丹似乎正将那些在轰炸中倒落的剑捡起来,并重新插回原来的地方。觉得有些奇怪,他不禁开口向索丹询问,
“都是墓碑啦。”
索丹回答。
“墓碑?”
“全都是我打造的剑。刀身上刻有死去士兵们的名字。不过,我也不是全都记得。只能把那些我看到尸体,而且还记得面孔的人的名字刻上去而已。”
“什么意思?”
“啊啊,是我没有表达清楚。这是在阿普塔战死的梅菲乌斯士兵们的墓,这个意思。我几乎将人生的大半时光都耗费在这里了,我认识的人中死去的可谓数不胜数。像皇子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或许无法理解,但战死的人会被一并予以火葬,根本没有一个个单独的墓碑。所以我会将起码还记得的人的名字刻上去,仿佛能将灵魂收纳于剑上似的。但加贝拉夺取堡垒那次战斗中,死者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只打造了插在这里的这批而已。”
这样啊,欧鲁巴喃喃自语,凝视着一把把的剑。确实,刀身上都刻有人的名字。米兰、西德、雷法尔、安卡斯……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们的经历,换句话说,欧鲁巴看着这些对自己完全没有意义的名字的中途,忽然想起了什么。自己有印象。并不是对名字有印象。而是刻在剑上的文字多少有那么些特点,欧鲁巴相当熟悉这个特征。
他慌忙叫住刚完成了将剑插回原处的作业正想离开的索丹。
“你……你说在这里的剑全都是你打造的吗?”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欧鲁巴仿佛连一秒都不想浪费似的,慌忙拔出了腰间悬挂的剑。那是一把刀身长约六十公分的小剑。剑上也刻有文字。文字正是『欧鲁巴』——他自己的名字。
“哦。”索丹撇了下嘴。“没错,这确实是我打造的东西。但这作为皇子殿下腰间所佩戴的东西显得不是很般配啊。难道是拔了插在这里的吗?也不对,这并不是作为墓碑所打造的尺寸才对啊。”
“……这是某个男人托付给我的。你还记得吗。应该有个男人委托你,让你帮忙打造这个。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他在阿普塔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欧鲁巴情不自禁地向索丹走去。其表情相当恐怖,加上手上的那把剑,从远处看来,就好像欧鲁巴想要对老人痛下杀手似的。
但索丹却并没有畏惧的样子。
“这个嘛,”他歪了歪头。“毕竟我打造过无数的武器防具啊。那把看上去像是小孩用的东西,从剑的特征来看虽说能分辨出是自己打造的,也可以知道是哪个时期的作品,但您要逐一询问当时所交付的对象就有点……”
说着,向剑伸出了手。欧鲁巴面露痛苦,将剑交给了老人。索丹眯起眼睛,从各个角度确认剑的细节。
“并不是很老的剑。”他轻声嘟囔。“十年。不,还没有那么久,应该是五六年,大概是这么久以前的吧。但我总觉得这剑身与剑柄的平衡与普通的小剑不太一样。……你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叫罗安。”
“罗安……罗安。嗯。当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