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及三个脑袋的机械龙一样。手臂是投石器,头是由数名炮兵搭乘的塔楼、向堡垒城墙架设的梯子、以及位于正前方的锐利冲角。为突破厚重城门及城墙的这身造型,闪耀着令人不快的光辉。
原本应该是由龙来牵引着前进的,这次由于龙几乎都集中安排去进攻西侧部队了,所以是在由工兵们前屈着身子赶在前方铺设的轨道上前进的。
咚,随着震颤波旺全身的轰鸣声,冲角首次撞上门扉。固定门左右两侧的箭楼上射下枪林弹雨,同样我方的子弹也向对方塔楼上招呼过去。
在南门被攻破的几乎同时,龙们也攻破了西侧的城墙,雪崩一般地向阿普塔的都市部涌去。其令人恐惧的咆哮声,以及那令地面摇动的脚步声,究竟令多少躲藏在地下室的是市民们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好!”
位居空中的阿克斯不禁快哉。
(这样就能赢了。)
敌人的策略应该是企图将敌方诱到深处吧。但现在别说是深处,己方早已入侵到敌人的中心了,什么陷阱都没有发生效果。敌人气势之衰弱连肉眼都能看得出来。由于在入侵都市部门后,别动队的骑龙兵们会赶去镇压炮台,所以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飞空船的火力了。环顾四周星空,仿佛整个天空都为了阿克斯一人而存在似的。
“驱船前进。我也要下到堡垒里去。我要亲手抓住基尔·梅菲乌斯那小子。”
怜爱地抚摸着腰间的军配,阿克斯下令进发。
随即,阿克斯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地来到了可以将阿普塔的城壁、无数塔楼、人家的屋檐尽收眼下的距离了。毕竟敌方所使用的是想将阿克斯诱敌深入的策略,四周看不到任何逃难市民的身影,想必都完成避难了吧。
“嗯。如此一来,就不怎么会被憎恨了。”
阿克斯满足地颔首。阿普塔已相当于是他的领土了。如果能避免让住家着火,避免领民们被卷入战斗,那可谓没有比这更好的战果了。所以他也没有对部下的士兵下令去放火。
龙们顺着石头铺成的街道向前突进,爬上山坡,逼近位于隔着都市另一侧的城塞。虽然箭矢和子弹从塔楼的枪眼处向这里射来,但己方用索佐斯的背脊搭乘简易箭塔,每三名士兵一组开始举枪回射。一头索佐斯的眼睛被射穿摔倒在地,但剩下的龙立刻杀到,将塔楼给摧毁了。
飞空船停在了构成城池的另一座塔楼顶端。从那里放下梯子,武装的士兵顺梯降了下来。阿克斯·巴兹甘则使用了船内的一架飞空艇。
“船继续在上空待机。毕竟至今为止尚未查清从阿普塔出发的飞空船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即便他们现在回来,我也不认为他们能做什么。”
对舰长下达了这个命令,阿克斯自己也降至塔上。
“大人!”一名从楼下冲上来的士兵在他面前下跪。“我方接报,已找到了皇子基尔的行踪了。他在数名近卫兵的陪同下,向一楼逃去了。”
“呵呵。居然没逃跑而留在城中了啊。了不起。拉班!”
他在能俯瞰庭院的走廊附近,发现了骑在索佐斯身上的军师的身影,向他招呼道。心情显得相当愉快,
“要怎么处置皇子。是杀,还是活捉?”
“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活捉比较好。”拉班板着一张脸说道。“遭到梅菲乌斯的彻底抗战就麻烦了。作为人质,用来作为临时停战协定的筹码,让渡给他们会比较理想。”
“嗯。在那之前,我会把他作为我的仆人来好好疼他的。”
阿克斯哼着小调,在士兵的引导下走下楼梯。
拉班·道则眯起眼睛,环视火药味以及粉尘尚未散去的四周。
(那么,皇子究竟是握着怎样的胜机来向我方发动挑衅的呢?)
基尔所设下的陷阱最终连一个都没发动。虽说进军路线看似被摧毁了一个,但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攻入城内,在某种程度上出乎了他的意料。
(又不是想反锁在城内开展垄城战)
此时,他忽然感到头上飞空船再次启动的气息,抬头仰望。
只见一个影子遮挡着星空向这里逼近而来。而陶利亚侧的飞空船正进入迎击态势。应该是那艘让公主逃跑而从阿普塔出发的巡洋舰吧。原本一定是计划趁陶利亚的士兵们集中精神攻占堡垒的时候,绕到部队后方,与城内冲出的士兵构成夹击。但是机会已失。堡垒已然陷落的如今,他们什么都做不了。事实上,他们像是才慌慌张张地赶来,可又立刻开始顺原路返回。陶利亚的飞空船正打算趁胜追击——
(不,等一下)
拉班长年的经验以及其独特的直觉闪过脑海,将因胜利而松懈了的神经全都唤醒。
“敌船的撤退未免太快了。就像是想引诱我方巡洋舰离开似的。传令兵!”
“在。”
从龙的脚下传来了回应。传令用的飞空艇为了节约魔素,在部队停滞的时候在地面上待机。
“赶去我方飞空船,叫他们不要深追敌船。敌人一旦逃到炮火射程外,就立刻折返。”
“是!”
传令兵迅速启动引擎,与飞空艇一同窜向天空。就像被黑夜所吸收一般,
“军师大人,我们要如何行动。”
箭塔上,骑龙队队长回头问道。
“你们负责警戒周围情况。如果那是用来作诱饵的船只,可能会有另一只飞船从空中而来。”
“如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