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使的都市国家为数众多。但都对仅以自己的实力是否能与对方抗衡这点感到相当不安。因此,若推举巴兹甘家的后继者阿克斯为正统的后继者,成为凝聚这股势力的中心人物来缔结同盟,共同进军击溃魔法使。在这基础上,将同盟永远延续下去,就能宣言新生塞尔·陶琅的建国。
“但是,为此。”
拉班板着脸,着重强调。
“首先,阿克斯大人您不得不展示出您自身的实力。无论您的血统再怎么名正言顺,在这战国乱世,光凭这个,人们是不会追随您的。必须先要有力量,要展示自己不可动摇的力量,才是让新生塞尔·陶琅诞生的第一步。”
正因为如此,阿克斯才瞄上了阿普塔。打算先用力量强夺这座堡垒,再与剩下的泽尔德人都市国家缔结同盟。随后在用这股势力挡下梅菲乌斯反击同时,选择与魔法使的军队对抗之路。亦或运用巴兹甘家的气概,或许可能煽动已经归入魔法使麾下的泽尔德人们造反。
“确实,如果恩德与加贝拉之间爆发战争,令大陆中央部陷入战乱,那对我方是求之不得的事。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但是梅菲乌斯混蛋们,本以为他们会协助加贝拉向恩德进军呢,没想到直至现在都还没有任何一支军队从索隆出发。难道是由于过于警惕我方吗?”
“这不好说。不管如何,阿普塔只有皇子基尔这一支队伍。而且与我方的战斗已过了三天之久,作旁观态势的索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阿克斯大人,请答应这次会谈的请求。这样我们也能直接揣摩对方的态度。”
“我明白了。”
虽时不时会对其感到焦躁与愤怒,但阿克斯依然对这名老人寄予了极深的信任。在用力点头后,
“无论会谈的结果如何,都要继续为战争做准备。拉班,你培养的新品种的龙,把那个——”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外面传来了撕裂绢布般的悲鸣声。阿克斯瞬即将手搭在腰间的剑上,但只见一名侍女从纪念堂入口冲了进来。
“大人。公……公主……艾斯梅娜大人她!”
听及侍女面色苍白的这声呼叫,阿克斯顿时面色骤变。
“跟我来!”
对士兵们一声令下,冲出了纪念堂,加快脚步穿过城内的走廊。在推开了两、三扇青铜制的门后,被高墙围绕的庭院出现在眼前。只见在通向这座庭院的带天井的走廊上,一名少女正独自缓步蹒跚前进。而异样的是,她的腿部,背后,有三名侍女正拼死地拖着,可少女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似地,毫不艰难的持续往前迈步。
“艾斯梅娜!”
阿克斯用尖锐的叫声呼唤着女儿的名字。但是艾斯梅娜·巴兹甘并没有回答,穿着单薄睡衣显得凌乱不整的姿态,视线迷茫飘忽不定,晃晃悠悠地向前走着,一心一意地向前行走着。
“大人!”
士兵们从背后架住打算冲向女儿的阿克斯。
“太危险了。这是那……那家伙的可怕魔术。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危害——”
“哎,放手。我管他那么多,用强也要拦住她!”
接到指令的不怕死的士兵们冲上前,协助侍女们拖住艾斯梅娜。再怎么说,被穿着甲胄的魁梧男人按住,艾斯梅娜也无法继续前进了。在此期间,阿克斯甩开了制止自己的士兵,冲到跪在地面的女儿身旁。
“艾斯梅娜,快恢复理智啊。艾斯梅娜!”
“……大人。……大人”
原本如蔷薇般的淡粉色朱唇现在却泛着青色,呢喃着重复着一句话。
“啊啊,爸爸我在这里。艾斯梅娜,挺住——”
“……尔,达大人。格,尔,达大人。格尔达大人!”
与女儿发出叫喊的几乎同时,侍女与士兵们也发出了近乎慌乱的悲鸣声。
(不可能)
咬紧牙关,阿克斯用双手抱起女儿的脸颊。她的面容泛起红潮,微微出汗。仿佛全身沉浸在某种持续不断的快乐中似的,双眸微微眯起,激烈地娇喘着。平日十九岁的艾斯梅娜那不合年龄的纯真就像是一场虚幻似的,现在的她全身散发着女性的芳香及妖冶的氛围。
“格尔达大人,艾斯梅娜在这里。格尔达大人,请将我带走——格尔达大人!”
“哎!”
在让人吐血的愤怒与某种意义的嫉妒驱使下,阿克斯一巴掌抽向女儿的面颊。瞬间,仿佛内心某种东西被打飞似的,艾斯梅娜眨了眨眼,用手按着疼痛的面颊,
“父……父亲大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恢复了一贯的状态,凝视着抱着自己肩膀的父亲的面庞。阿克斯就像是从肺部深处挤出口气似的,安心长叹一声。而与之相对,艾斯梅娜那与父亲相同瞳色的眼眸中却摇曳着不安的神色。
“难道,我,又……?啊,对,没错。我又做了那个梦。在黑暗中,在那恐惧色漩涡重叠接缝的深处,一种引诱我的声音。很多手从那里伸出来,把我的肩膀,头发,脚……”
啊啊,阿克斯从背后抱住用双手掩面跪倒哭泣的女儿。
“不用担心。没关系。正因为你有一颗善感的心灵,才会为最近格尔达复活的谣言扰乱内心。”
对侍女们使了个眼色,命他们将女儿送回房间。
艾斯梅娜离开后一段时间内,周围依然处于骚乱的状态下。阿克斯咋了下舌。
“但愿别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谣言”
“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