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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队人马正位于森林里,向着阿普塔南进中。
这是一支骑马部队。全员都将身体伏在马上,迎着风高速奔驰着。
其人数估计在300以上吧。在夜晚,而且还是在森林中策马疾驰着。若不是熟知地形是绝不可能办到的。『他们』早就设定了路线,甚至还事先花费工夫将可能碍事的树木逐一砍倒,都正是因为预测到『这一时刻』的到来。
“呀”
“驾”
只听闻驱策马匹的呼喊声,没有半句话语,一味奋力猛进。随着马匹肌肉的跃动、马背上下的颠簸,挂在腰间或鞍侧的长剑、枪支敲击着甲胄,发出咔锵咔锵的响声。
“唔”
这时,位于最先头的骑手突然举起了角灯,
“停下!”
叫道,并勒紧了缰绳。
位于树木间一块圆形的平野上。在这里,只见数名同样高揭灯火的男子直立不动。他们披着厚实的斗篷,光从行为举止上无法识别他们的身份。
“是谁”
最先头的骑手问道。背后的同伴们纷纷将手放到了长枪或是火枪上。马匹粗重的鼻息声显得异常刺耳。
然而,
“请问是加贝拉的各位大人吧。”
“什……!”
被对方一语道破,这群骑手们顿时紧张了起来。先头的男子——诺维·萨乌扎迪斯抬手制住了他们激动的情绪,
“请问诸位是?”
“萨乌扎迪斯卿,久候您多时了。”没有回答他的提问,静候他们的男人中的一名回说道。“各位的目的,我等非常清楚。”
“——”
诺维没有开口。夜间,虽然他的面容在微弱灯火映照下,看上去比平时更似美女,但微抿着嘴唇面无表情俯视的这模样,不由令人感到一阵悚然。
“你我双方,所面对的敌人是同样的。”披着斗篷的男人用无法揣摩出感情的声音说道。“请务必允许我们随各位同行。”
乘着追击之势,梅菲乌斯士兵们陆续从阿普塔堡垒中冲出。
甚至连飞空艇间、城墙上都在进行着激烈的枪击战
“向森林后退,只要退到那里,敌人就无法使用飞空艇了。”
纳托克让己方的火枪队掩护,稳步率领部队后退。敌方步兵队中虽然有精兵强将,但毕竟不擅长协同作战的样子,边适当应对边后退并非难事。
(是——梅菲乌斯第一皇子基尔吗)
纳托克的脑海中浮现出敌方指挥官的名字。虽说这男人近期名扬四海,可一旦遭遇混战,也只有这种程度的实力罢了。不过是个在温室里长大的被宠坏少爷。与之相比,纳托克本人曾驰骋多个战场,经历过的生死难关数量根本不能与其同日而语。
随着剑与枪的交错,鲜血阵阵飞溅,子弹在地面打出一个个小孔。敌人主力的大半都过于突出。至此,所有的进展都与计划分毫不差。
随即,
(来了)
纳托克面露喜色。阿普塔的北方传来了喧哗声。后续部队终于绕至堡垒北面,准备开始两面夹击。沉醉于对胜利的确信,纳托克单手高举,振臂一挥,打出反击的暗号。
“什么!”
可就在仅仅数秒后,喜悦的表情骤变,混入了动摇之色。
堡垒侧面的北方传来踏踏踏的蹄音,一队骑士踏着尘土飞驰而来。并不是纳托克的友军。他们揭起的旗帜上,赫然印着加贝拉的纹章。骑士们旁若无人地穿越梅菲乌斯步兵队,向这里直线突击而来。纳托克脑海里一片混乱。
(不可能。他们前天不是已经打道回府了吗!)
“撤退!”
现在已经没空顾得上惊讶了。只要能躲进森林深处,和飞空艇一样,马匹的追赶步伐也会迟钝。纳托克的主力部队依然维持着配合,向森林不断后退。但步兵队却对他们紧追不放。
“队长,这里就……”
一脸毅然的数名士兵喊道,冲上前阻挠敌人的追击。连续的剑戟撞击声顿时在纳托克的四周响起。纳托克紧咬下唇,向剩下的士兵下达了撤退指令。
(没想到他们居然与加贝拉串通到这个地步——)
梅菲乌斯与加贝拉在十年间始终处于战争状态。虽说因厌战心态,双方好不容易才缔结了同盟关系,但两者的联系并不坚固。可万万没有想到,加贝拉居然佯装暂时撤离来隐瞒这支部队。计划被对方看透了,纳托克紧咬牙关。而就在这时,他的想法居然化为了更具体的状况出现在了眼前。
“站住!”
这次,伏兵出现在了纳托克他们的退路上。只见火枪队在高地位置上整齐排开,向他们的目标瞄准。而高呼站住的,是一名佩戴着铁面具的男子。
“你们的援兵不会来了。那艘巡洋舰遭到了我方的袭击,虽说勉强保住了自己的小命逃回了陶利亚,但很明显,他们已经没有余力再向这里调拨兵力了。”
纳托克张开嘴,本想高喊些什么。而被他气势所煽动的副官夏达姆顿时拔出手枪,想瞄准戴面具的男子。可将他的手打下去的,居然是纳托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