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的关系还需要花很久很久呢。)
3
次日,基尔就下达了启程命令。
除了近卫队以及帕席尔他们战场奴隶以外的士兵们当然陷入了一片混乱。按着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头,匆匆忙忙穿上盔甲跨上马匹。
“该死,那个蠢殿下。”
因为慌乱而总是无法很好扣上铠甲绳结的士兵们不禁骂道。
“干吗不提前通知啊。”
“肯定又是被加贝拉的勇敢公主教训了吧。”
全员好不容易才勉强在规定时间完成了队伍的整列,由比拉克的大门出发。这次依照皇子自身的意愿,没有民众前来送别。
领头的是乘坐小型龙腾格的骑龙兵。由近卫队中挑选出的战士所保护的马车——乘坐着公主碧莉娜——被配置在中央。其前后响彻着骑马队的蹄音,四方更有步兵队固守。牵引着关押着数头拜安的笼子的,是大型龙荷班。扁平的躯干,八条长腿。看上去就像是长着鳞片的巨大蜘蛛。
从比拉克启程约一小时后,
“奇怪了。”
位于队伍最后的一个男人呢喃。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而这锁链则挂在前方关龙的牢笼上。走在他身旁的男人不知是由于疲劳,还是为了不被龙车卷起的沙尘所影响,紧闭着嘴。虽不作声,却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
“士兵的数量有所减少。原本兵力就很少了,为什么还要为比拉克分散兵力?”
“你还看得真仔细呢。”走在后方的另一个男人说道。“我可没这样的从容。一定是因为有人逃跑了吧。如果不是这令人憎恨的锁链,我也想那么干呢。”
“若是如此,才更应该在比拉克补充兵力才对吧,但——”
“帕席尔!”
此时,一人跨着白马特地从队列的先头向后折返。
“你似乎还有说废话的体力呢。不如速度加快一点如何?”
“基尔。”
欧鲁巴身在马上,俯视着被龙车牵着前进的帕席尔的模样。沾满了汗水与沙尘的脸上,只有眼中放射出炯炯的目光。战场奴隶数量约两百多名,被四辆龙车所牵引,其中甚至还有半被拖着前进的人。
“就算加快速度又能怎么样?反正单靠这点兵力甚至连堡垒的防卫都无法确保。你那邪恶的头脑里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
“这不需要奴隶来担心。”欧鲁巴冷笑道。“比起这些,你那态度算什么意思。你这条命可是我大发慈悲捡回来的哦。得罪了我,可别让我觉得我这是在浪费精力。”
“那么皇太子殿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口气变得有些讥讽,帕席尔说道。只有他的脸上挂着一张无论走一个月或是走一年都无所谓的表情。
“什么事,说说看。”
“到了堡垒,能否让我和那个叫欧鲁巴的剑斗士一决胜负呢。双方均持长剑,一对一。不,哪怕让我空手也无所谓。这一定会成为抬高诸位酒宴气氛的余兴的吧。”
“我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呢。你们俩在索隆不是已经打得够多了吗?”
(——这家伙。)
按捺住蠢蠢欲动浮上面颊的凶狠笑容,欧鲁巴装作若无其事。帕席尔睁大了双眼。
“只要我们俩都还活着,胜负就没有决出!”
“如果对方也有同样的想法,那总有一天会给你机会的。”
欧鲁巴一笑了之,再次策马向前方奔去。
眼前一片单调色彩的原野——多明克平原。但随马蹄蹬踏着大地,欧鲁巴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高昂感。不管怎么说,阿普塔距故乡很近。虽然曾在那里有过凄惨的回忆,但历经六年时光的现在,也加深了与那里的距离逐渐缩短的感慨之情。
此后,约经过了两次休息时间,到阳光逐渐暗淡的时分,岩山沙地构成的广阔景色开始发生变化。四处泛起星星点点的绿意,道路也向丘陵的上行坡道延伸。再向前行进数公里,抵达了先前命传令率先赶到的村子,部队在这不到二百户居民的村子中分散投宿,过了一夜。
翌日,部队踏入了森林。树木枝条茂密丛生宛若屋顶。即便在白昼,光线依然很昏暗,令人有种在洞窟中行走的错觉。
阿普塔是梅菲乌斯国内极其稀有的森林资源丰富地域。此地被加贝拉夺走一事对梅菲乌斯来说,可谓受到了相当的重创。而好不容易等到归还的这天,却只派遣少数兵力前往的皇帝的意图令欧鲁巴难以理解。
(他已经分辨不清除了周围以外的任何事物了吗?)
心中甚至产生了这种想法。
随着马匹的前进,欧鲁巴立刻转念思考其他问题。无论皇帝的意向或是企图为何,欧鲁巴现在都不得不依靠自己手中仅有的东西去应对当前的事态。他在头脑中归纳整理起了从巨商扎吉·哈曼处获得的西方历史及相关情报。
梅菲乌斯的西方,俗称陶琅诸国的都市国家群。
据说住在那里的泽尔德人,与时至今日仍在梅菲乌斯国境附近流浪的龙神信仰的游牧民族有着共同的始祖。
距今约两百年前,居住在被沙漠围绕的广阔牧草原上的居民们,因其游牧民族的性质,并不会因为身为同一个种族而彼此信任,相互间反而持续着争斗。
而瞄准了这点的,是一名叫亚修·巴兹甘的人。身为梅菲乌斯骑兵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