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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扎吉颔首,也喝干自己杯中的酒。将酒盅沉重地砸放在桌上,
“不,酬金就先不用了。我还不清楚这些是否是对皇子有用的情报。等您赢得相应的战果时,一切到那时再说吧。”
2
扎吉命一个看上去像仓库看守的奴隶取来了地图,在桌上摊开。
他指着西方——旧塞尔·陶琅周边,讲述起了古老的历史。欧鲁巴在出发前也从读过的书中,获得了一定程度上关于泽尔德人历史的知识。
随后,扎吉展开了阿普塔周边的放大地图。
阿普塔与陶利亚被南北走向的尤诺斯川阻断。流速湍急、川面宽广的这条河就是国境线本身。而阿普塔堡垒就建造在河川沿岸的悬崖上。基于这点,阿克斯·巴兹甘的陆上部队根本没有直接向东挺进的可能性。
“并非没有攀登悬崖的道路,而是在攀爬的时候将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没有能抵挡来自堡垒射击的屏障。再加上若我的推测正确,陶利亚恐怕不具备战舰级的飞空船。最多只有一艘能运输两、三百士兵的巡洋舰级罢了。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从视野良好的空中直接发动袭击。”
“这里是——查卡矿山吗?”
看向欧鲁巴所指的位置,扎吉咧开嘴笑了。河川与山脉在距离阿普塔南方约十公里的地点骤然中断。此处曾因大量奴隶与罪犯被强制进行重劳动而广为人所知。
“极尽残酷而严苛的劳动、毒雾、野生的龙、盖布林的狩人族——”
欧鲁巴曾数次从奴隶商人塔尔卡斯的口中听及这些语句,每次都伴随着——如果不听我的话,就是这个下场,这样的威胁。换句话说,这里是短暂生命被买来用作厮杀的剑斗士们都会吓瘫在地的场所。
(记得帕席尔也是在这所矿山做工的吧。)
阿普塔曾经被夺走,因此矿山目前应该也处于封锁状态。据说以前这里曾蕴含丰富的矿物资源,但从加贝拉侧没有来此勘探这点来看,现在的资源并没有多到甘冒生命危险也要开采的规模。
“也就是说,哈曼。商会船支的航道就是这里吧?”
“正是如此。”扎吉弯起白色眉毛,露出了微笑。“虽然地上或许会有龙和盖布林,但这和空中完全没有关系。不过为了不被阿普塔的监视网发现,必须保持低空飞行,所以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危险。”
“有没有陆路?能令军队通过的那种。”
“我没有亲眼见过,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是——”
扎吉沉吟半响,
“好吧。我会让一名奴隶随殿下同行。”
“奴隶?”
“此人以前负责操纵前往西方的商船,对这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
“你居然将飞船的操纵交给一个奴隶吗?”
希克一脸由衷惊讶的神情。或许是扎吉大笑时习惯的小动作吧,他不停地点着头,
“那人的眼光及直觉都相当不错。是我从头教出来的——喂,把格劳叫来这里。”
他向看管仓库的奴隶吩咐道。
在等待那个叫格劳的赶来的这段时间,扎吉还描述了最近阿普塔周边有些不安定的情况。
“山贼集团会袭击运载物资的船只和马车。西方是以阿克斯为首,小势力间纷争不断的无王世界,政情极度不安定。他们或许就是从那里流亡而来的。加贝拉当然会保护阿普塔与他们本国领土之间的交易通路,自然地,梅菲乌斯侧的通路就沦落到彻底无人管理的现状。皇子若成为了阿普塔的守将,请务必先平定周围的情况。”
“老爷,你叫我吗?”
“哦哦,格劳,你来了啊。”
看到出现在房门口的格劳,一瞬间,欧鲁巴露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来。此人与想象中的差距过大。饶有趣味地端详着皇子的表情,扎吉道,
“在奴隶显得肥胖是否是种美德一事上,梅菲乌斯贵族们的意见似乎也有分歧呢。”
“您不会是为了在客人面前说我坏话才把我叫来的吧?我这里也很忙,有事就赶快说!”
格劳是个年约四十的女性。体态滚圆,语速飞快,声音尖锐。外加那粗鲁的态度,与欧鲁巴所见过的任何奴隶都不同。
“总之先冷静下来听,格劳。我会把一件重要的工作交给你。”
“如果是飞空船的清扫员,那我不干。”格劳吃惊地缩了一下肥胖的下颚。“砸碎老爷的壶那件事可不是我的责任啊。那是老爷的孙子在街角捡回来的脏猫的错。那个喜欢恶作剧的该死的猫,把厨房搞得一团糟,还到处乱抓东西,连我的私房钱都被它扒出来了……”
“算啦,算啦,我不是让你好好听嘛。虽然壶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扎吉简洁地说明了事情的始末。
“这位大人?梅菲乌斯皇子?”
突然接到侍奉皇太子的命令,想必觉得异常震惊吧,格劳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愿意接受吧?”
“我毕竟是奴隶之身。一切听从老爷的吩咐。”
口气虽非常谦恭,但注视皇子的目光很明显带着品评的成分。想掂量一下这名新主人,究竟是不是个能给自己带来丰厚报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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