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么,去加贝拉如何?”甚至开始有能享受对话乐趣的从容,扎德嘲笑道。“作为反抗邪恶梅菲乌斯皇族的正义骑士,他们或许会欢迎我哦?”
“你在说什么傻话。只要我还在这里,梅菲乌斯皇族与加贝拉间的羁绊就不会消失。你难道认为这种关系能轻易被切断吗?”
“小丫头,别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不明白。正是加贝拉的计划将你的性命也包含进去了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嘛……我似乎说得太多了。反正时间有的是。在这次空中旅途中,我会慢慢对你说明的。”
那架飞空艇从开放的舱门钻入,两名士兵跨下飞艇,向这里靠近过来。碧莉娜咬紧牙关。视野的角落有皇子躺倒的身影。仰天倒下的皇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动静。“难道……”她心中不禁升起这种不详的念头。被众人诽谤,嘲笑的这位皇子,碧莉娜也确实为他的不争气而焦躁不安,甚至感到很窝火。然而有时,皇子却表现出可以称之为大胆的行动力及智谋,扰乱敌对者的步调。每天都能看到他不同的一面,当觉得开始深入理解他时,次日又变得疏远,当那么认为的时候,他却又会做出仿佛与自己心意相通似的举动。
(而这位皇子,居然会在这种地方……)
双方互瞪着,扎德对携带枪剑的士兵们招呼道。
“来,把女人们带走。还有把皇子的尸体也运走。千万不要丢弃哦。人质越多越好。”
士兵们跨过基尔的身体,打算从扎德手中接过伊奈莉。伊奈莉公主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我……我呢?我会怎么样?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你?嗯,会成为我们防御梅菲乌斯追兵的盾牌哦。”扎德的脸扭曲着,“接下来……这么办吧,当我夺取霸权之日的拂晓,将把你作为皇族代表送上断头台。民众一定会高兴的,会对即将接受处刑的你施以辱骂,丢以石块吧。”
“怎么能这样,因为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人民来说足以构成罪名了,公主。”
扎德带着获胜的笑容。
“你对人民每天身处的苦境一无所知。对家臣们因皇帝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整个国家基盘而苦恼也一无所知。”
他用朗诵般地语调说道。就好像现在才意识到扎德·考克——也就是自己,才是真正的正义使者,才是该被记入史书的故事主人公。对那些自己从见过的民众的痛苦,也都仿佛已亲眼目睹,而自己正是为了这一切而奋起抗争似的。
“咿呀!”
扣住伊奈莉肩膀的士兵忽然发出奇怪的惨叫声。
不知是谁突然从背后拽住他,就在极度狼狈的士兵双手乱挥的间隙,这个人物巧妙地夺走了他的枪剑,用柄的部分击打士兵的头部,并一脚将他踹倒。
“怎么可能!”
扎德踉跄地向后退去。在他的视野中,带着如同鬼怪一般惨白脸色,出现在倒地士兵背后的,是
“不可能,子弹……确实……子弹……确实击中了才对!”
是基尔皇子。
皇子喘息着,勉强躲开了另一个从至近距离向他袭来的士兵,并用刀刃贯穿对方的腹部。士兵无声无息地向前倒下,这次换欧鲁巴跨过他的身体了。
每向前挪动一步,不只前胸,激烈的疼痛都会走遍欧鲁巴整个上半身。子弹确实击中了,冲击仿佛在身上钉下了沉重的桩子。根本无暇顾及被解放后连滚带爬逃离的伊奈莉。
“别……别过来!”
陷入仿佛被怨灵缠身般的恐慌,扎德张大嘴惨叫着,企图再次举枪射击。然而却被欧鲁巴用右手拨开。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利用奴隶们英勇赴死的意志,将其践踏殆尽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你又明白些什么!”
用嘶哑的声音说着,欧鲁巴左手呈手刀状,向扎德的侧颈部击下。
扎德双膝一软,瘫倒下来。欧鲁巴刚打算将他失去意识的身体横倒在地上,可就在此时,
“扎德大人!”
从机库通往上方的楼梯口,出现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欧鲁巴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正是苍弓团的士官盖瑞·林伍德。
此时,对双方来说最不幸的,是在盖瑞的眼中看来,扎德已经成了瘫倒的尸体。不由怒气攻心的他举枪射击。子弹在欧鲁巴的脚边弹跳。
欧鲁巴虽摆出迎战的架势,但却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由于全身负伤,他的反应迟钝了半拍。
铛、铛、铛、被三发子弹击穿,全身一阵痉挛的,并不是欧鲁巴,而且正巧被他当成盾牌的扎德的身体。
“呿”
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欧鲁巴越过扎德的肩膀向对方射击。被击中胸口的盖瑞撞上背后的墙壁,在墙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摔倒在地。
这场炙热而激烈的战斗,至此,急速地拉下了帷幕。
“该死的。”
扎德的遗体从欧鲁巴的手中滑落。欧鲁巴自己也跪了下来,背脊剧烈的上下起伏。虚汗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机库的地板上。
根本不用去确认也知道,扎德已经断气了。看到这一切的欧鲁巴痛苦地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