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依然会感到艳丽的微笑。隆格以及西蒙顿时“啊”地恍然大悟。短剑依然顶在扎德的颈部,希克以这个贵族作为盾牌,转身朝向士兵们。
“正是如此。好了,英勇降落的各位士兵兄弟们,你们打算怎么办?从刚才开始,各位就没有挪动过半步吧。担心扎德大人的人身安全吗?在皇帝殿下与各位重臣们都被纳入射程范围内的现在,他不过是众多人质中的一位而已吧?为什么你们却无法眼睁睁对这区区一位的安危置之不顾呢?”
正如希克所说的。尽管无法看到这些将面容遮起来的士兵们的表情,但是从他们的举动中已经能很明显看出一丝动摇。
而正在此时,隔着斗技场的对面又发生了一阵骚动。
就在士兵们从飞空艇上降落的几乎同时,有数名男子企图爬上塔楼。此前他们一直假扮成警备兵的模样来隐藏他们的真面目,可当他们打算依『计划』开始行动的时候,却突然杀出了程咬金。
(如果某位的判断正确的话)
希克低声呢喃,顺势瞥了碧莉娜一眼。
(他们想利用混乱的情况,打倒塔楼上的士兵,然后迅速从那里对公主发动狙击。)
然而这『计划』却因某位看破了阴谋,而防范于未然。这是受命扮装成奴隶们,并事先埋伏在目标周围的近卫兵的成果。打算乘虚而入的狙击手几乎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反抗,纷纷束手就擒。
得到狙击手被俘虏的信号,希克笑意更深地点了点头。
“这样就束手无策了吗?”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开我,区区奴隶打算拽着我到什么时候!说出这种话的你其实才是主谋吧。”
“这话矛盾了哦,扎德大人。区区奴隶可当不了主谋者吧。面前的诸位始终僵立不动的理由是什么呢?来吧,连同我一起,各位对我们开枪啊。”
希克向前跨了一步,士兵们动摇着向后退去。时至如今,几乎全场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一时间陷入恐慌的民众们停下了脚步,同样陷入恐惧的贵族们也死死地盯着他们。
扎德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但想到一切过去之后即将到来的希望,他忽然泛起微笑。
“真愚蠢。你这家伙自称是近卫兵吧。那么你才是见死不救的那方才对,面对被奴隶们抓住的愚蠢的皇太子殿下哦!”
竞技场内,基尔皇子依然被奴隶们俘虏着。如此一来,希克应该也不能轻举妄动才对。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扎德低声笑了起来。
“如果你明白了的话,就快把你那双脏手给我放开!”
“哦?”
然而,希克却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
“人家是这样说的哟,皇子殿下。”
反而这样喊道。
随即,扎德面前出现了令他难以致信的一幕。双手理应被反绑在身后的基尔,在手上的绳子轻描淡写掉落在地后,向前迈出了数步。而不知为何,居然没有一个奴隶企图阻止他。
“该死的!”
只有帕席尔狠狠地咬紧牙关。不,其他奴隶虽然一步也没动弹,但他们目送皇子的视线中充满着敌意与憎恨。
感受着背后向他投来的敌意,基尔——不,是欧鲁巴心中也充满着苦涩。
打从开始,被剑奴隶们抓为人质的过程就是一场戏。下达这个命令的正是欧鲁巴自己。欧鲁巴才是真正抓着人质威胁奴隶们的一方。他抓住了被收容所内所有奴隶们宠爱的少女——米拉。
被帕席尔目击自己与凯因单独在房间内的时候,毕竟还是出了一身冷汗。但只要将米拉当成盾牌,哪怕『豪腕』也无法抵抗。他命令凯因持枪顶着少女,号称「从欧鲁巴那里听说了全部计划」,同时也封杀了其他奴隶们的行动。一旦意识到自己的计划被皇族发现,知道了就算抱着赴死的决心去战斗也只是徒劳后,所有的奴隶也只得绝望地屈膝投降。
唯独帕席尔始终充满着愤怒。倘若视线能杀人的话,帕席尔对皇子投去的这种炙热愤怒,恐怕已经令欧鲁巴被杀得即便投胎无数次都不足以偿还了吧。可在这种视线的责难下,欧鲁巴内心即便有再多的苦衷,也不得不掐杀自己的感情。
如此一来,就能事先阻止奴隶们的叛乱了。然而这样却并不能确实地将敌人逼入绝境。一定要想办法引诱计划的第二阶段发动才行。为此,必须要造就『发生叛乱』的这个事实。
可叛乱若实际发生,将会造成巨大的损害。若要在不出现一个死者的情况下令『发生叛乱』变得显而易见,基尔·梅菲乌斯被俘虏——创造出这样的情况是必不可少。
“真亏你能说出口,扎德。”欧鲁巴的声音响彻骚动逐渐平静的场内。“真亏你能亲口说出企图利用他们,自己也协助他们发起叛乱的这些话。这样一来,你是这场阴谋主谋的事实已是昭然若揭的了。”
扎德的脸涨得通红。
“这是真的吗,扎德。”
缓缓站起身,抛出尖刻问题的,是西蒙·罗德鲁姆。
“扎德,策划这次谋反计划的,真的是你吗?”
扎德将头转开。想必是不想a承受包括西蒙的视线在内,各种愤怒、绝望,以及怜悯的情感吧。
皇帝格鲁、皇后梅莉莎,以及梅菲乌斯的重臣们——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默默地看着扎德,以及用剑指着他的近卫兵。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违和到诡异的沉默笼罩着全场。欧鲁巴也没有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骄傲,而是带着淡然的神情仰望一切。完全没有意识到背后悄悄靠近的身影。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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