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那位殿下最棘手。”
“怎么了?”
“又说什么,像平时那样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吧,这类话,想约您出去。还说一直憋在房间里对身体不好,总需要散散心吧,诸如此类。”
“这样啊。”欧鲁巴沉吟半响,“之前,格威似乎也说过些什么吧?”
“哎?啊啊,是说赛安将军邀请他去自己府上做客,问您要不要一起去这件事吗?”
“那我就和伊奈莉他们去那边吧。一次搞定两件事。等会儿把这件也转达给她。”
“但是,费德姆大人……”
“和多少有些熟悉的人接近还算好。再说了,也只有现在可以装成是因为身体不适心情恶劣,哪怕和平时的表现有些违和,应该也能蒙混过去吧。”
与犹豫不决的丁同样,欧鲁巴本人对此也不是非常有干劲。但是,他却忍不住想出去干点什么。一直憋在这样一个徒具宽敞,事实上却等同于牢狱的房间内,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总觉得自己会被焦躁与不安击溃。正因为如此,
(这也是一场战斗。为了成为皇子,为了寻找阿丽丝和家人而跨出的,一步。)
仿佛为了说给自己听似的,低声呢喃。
与此同时,索隆内还有另一个坐立不安无法发泄心中郁闷的人物。
“这条裙子如何,和前面那条的白色呈鲜明对比的红。啊啊,但是,第二件是不是该选择梅菲乌斯样式的比较好呢。可如果这样的话,从本国带来的冠冕里就没有与之相配的了啊。要不还是拜托这里的侍女,稍后给我们选几件好了。”
“嗯”
位于后宫深处的一室。和站在一旁忙碌不已的特雷吉娅相比,碧莉娜纹丝不动。身为从加贝拉来的客人,这位十四岁的公主一边不停被用各种裙子以及装饰品比划更换着,边用像看父母仇人般的目光,死盯着映照在镜子中的自己的脸。
“真是的,如果是在加贝拉宫廷里,有名的设计师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说是为了公主做新衣装,哪怕随便一提,甚至不用等一个礼拜,房间里的裙子就会堆得像山一样。尽管最后那些只有被跑出去玩的公主踩在脚底的命。”
“唔”
“但如果是与海港距离较远的索隆,连上乘布料的数量也非常稀少。现在知道制作一件新礼服,起码要提前三个月进行预约的话,也就是说必须要在婚礼前就充分准备好呢。”
“对”
“再说了,如果公主殿下更会撒娇一点的话,这可正是接近皇后大人,也就是将来母亲大人的一次机会呢。去撒撒娇要一些服饰和冠冕嘛。反正出嫁就是指成为对方的家人。在培养夫妻感情和睦的同时,这种努力也是必要的。……啊,但是说起来,现在的皇后陛下好像是位后妻呢。和皇子并不是亲生母子关系,大概对皇子的新娘也不会有什么感慨吧。”
透过镜子看着再次颔首说“对”的碧莉娜公主,特雷吉娅判断现在差不多该是时候了,便深深吸了口气。
“碧莉娜殿下!”
“哇!”
碧莉娜吓得双肩一耸,差一点就径直向后倒了下去。凭借乘坐飞空艇锻炼出来的腰腿力量总算把身体扯回平衡。忍着眼眶中的眼泪,猛得回头。
“不要在人家耳边那么大声……”
“如果不用那么大的声音,刚才的公主是听不到的嘛。”特雷吉娅挺胸答道。“现在可是在为公主殿下选择建国祭穿的服饰哦。而您却像置身事外似的。一般情况下,所谓的女孩,就该在选择服饰时,为了能找到更合适的耳环啊,项链啊,因为另一种含义而坐立不安。期待心仪男性的反应能如自己期待,或是怀揣一种不安。尽管沉浸在烦恼与迷茫中,但依然感到非常快乐,这样才对啦。”
“在这个问题上,我对特雷吉娅给予完全的信赖,所以你决定就好了。”
“啊哟,您这过度的夸奖我就先收下了,万分荣幸。……那么然后呢?您究竟在想什么心事?要不要我特雷吉娅来猜猜看呢。最近都没有乘坐飞空艇吧,想要去天空飞翔,不,就算不乘坐,哪怕进行整备的时间也是很快乐的,好想闻那种机油气味啊,啊啊,皇子殿下为什么总是不来找我呢。”
“最后那句怎么那么不自然。”
碧莉娜赌气似皱起眉头,但无法完全掩饰自己唇边露出的笑意。特雷吉娅一直是个强敌。如果认真和她对抗的话,每次都会被拖进她的步调里去。想到这里,她耸了耸肩膀,
“不过啦,从初阵回来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实在是一个像极了深闺公主的纤弱皇子呢。”
“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吧,甚至无法见上一面。这段时间对一个恋爱中的少女来说的确显得稍微长……”
“不管怎么说!”碧莉娜大声打断。“这用不着遮遮掩掩的,我现在很烦躁。这种半吊子的时间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婚礼的日子到现在都还没定下来,我的行动范围也始终被限制着。老实说吧。这一点也不好玩!”
“哎”
被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特雷吉娅也只有束手无策,但她还是很理解公主所说的情况。或许是为了保持与加贝拉间的平衡吧,婚礼的正式日子始终没有被决定下来。也就是说,碧莉娜在梅菲乌斯依然只能保持客人的身份。可以自由行动的场所被很严格地限制起来,这令碧莉娜每天都很焦躁。
本来在祖国加贝拉的时候,她也是个在同一个地方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的活泼好动的公主。日复一日缩在后宫一角无所事事的生活根本不合她的性子。虽然偶尔也会有梅菲乌斯名门贵妇人们邀请她参加一些茶会或者午餐会,但戴着笑容面具的这些时间对碧莉娜来说,除了给她带来痛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