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嗯,他刚回答道,恰巧门外的守卫向他禀告有客人光临。
“让他们进来。”
在两个士兵左右排开的态势下,先前欧鲁巴冒充皇子命令传唤来的人走了进来。
带着惊讶与紧张,畏首畏尾走进来的,是剑奴训练官格威,还有剑斗士希克。
3
“来了啊,辛苦你们了。”
首先,欧鲁巴向走进来的两人送去了慰劳的话语。脸上露出像一个皇子般的淡淡微笑,其实心中对他们现在这种畏畏缩缩的态度觉得好笑到不行。
平时总是胆子很大的格威,现在嘴上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表示着问候,而希克的话,从刚才起就一直瞪大着双眼。想必是从得知“皇子传唤你们”这个消息起,就一直是那个表情了,欧鲁巴现在随时都可能爆笑出来,要死命忍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要说惊讶的话,丁也是一样。他本以为客人就算不是费德姆,也一定是其他梅菲乌斯的重臣。
“请等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没有得到允许就把剑斗士叫来这里。费德姆大人如果知道的话——”
“我可是皇子哦。有什么不可以做的。还是说,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甚至不能和其他人说话吗?”
故意重新提起刚才让他要平时就要表现得像个皇子这个话题,丁顿时哑口无言。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遵照欧鲁巴的吩咐,向玻璃杯里注入酒,招待两位来客。
“他们剑奴干得非常好。因为他们的活跃,我现在才能在这里把酒言欢。甚至可以把他们称为救国英雄也不为过。”
语毕,向他们做出要干杯的动作,两人诚惶诚恐地回应着。不停观察着对方好玩的表现,欧鲁巴稍稍舔了一口酒。他本来酒量就不是很好。而“基尔皇子”始终不把话题切入主题,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就在这时,希克突然发话。在这种场面,他似乎意外比格威更有魄力。
“那时您叫住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您会知道我,我们的名讳?”
因为紧张的关系,遣辞用句都显得有些混乱。欧鲁巴拼死维持自己脸上的微笑,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们的支持者。”
“支持者,吗?”格威奇怪道。“可,可是,小人这几年间都没有在斗技场战斗过。以前还是一个剑斗士的时候,也没有打过什么可以让人记住名字的战斗,那个,没想到,皇子应该不可能知道小人的……”
“但实际上,我的确知道。”欧鲁巴故意皱起眉头。“我知道你的名字会有什么不妥吗。还是你们想说皇子怎么可以沉迷剑斗,来责备我吗?”
“不,不会,怎么可能。”
“行了,够了。都退下。正事回头再和你们说。”
连正事究竟是什么都不清楚,格威的表情顿时僵硬起来,希克慌忙向前走了一步。
“请原谅我们,殿下。我们不过是些身份卑微的剑斗士。不太习惯这种场合,而且,别说与皇族大人们对话时的礼仪举止了,连个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让您感到不快的话,请务必宽宏……”
欧鲁巴冷漠地看着说话语无伦次的希克,
“噗”
终于忍不住喷出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欧鲁巴抱着肚子爆笑了起来。两个人顿时傻了眼。丁的脸色发青,只能一味“皇子,皇子”地不停提醒他,可是,“谁是什么皇子啊。”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欧鲁巴又开始大笑。
“还没明白过来吗,格威?真不像平时的你。还是说干脆用剑来比个胜负,这样更容易让你理解呢?”
说着,抽出挂在墙上的细剑,猛地刺到格威眼前。
“虽然在剑斗场用到这个的机会屈指可数,但细剑的使用方法也是你手把手教导我的哦。架势看上去要优雅,腋下要夹紧,肘部前端要柔软——是这样吗?”
让剑尖咻咻轻巧地舞动着,在格威的周围踩起了小碎步。啊,希克不由叫了起来。欧鲁巴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
“难道——不,但是——虽然我觉得声音有点像……不,不会,可是”
瞄准犹豫不决的希克,欧鲁巴向他踏出一步。被剑尖撕裂的锐利风声刹那间远离希克的脸。对下意识向后躲开的他,
“要不要我在你那张脸上划出点伤痕呢。这将成为你我之间羁绊的证明,不是吗?”
笑着这么说道。代替猛地倒抽了一口气的希克,
“是欧鲁巴啊!?”
发疯般吼叫出来的,是格威。
坐在桌旁的两人好不容易从刚才的冲击中平静了下来,可看上去还是有一些疑虑没有被消除的样子。对此,欧鲁巴将这件事的始末向他们简单地作了下说明。在这期间,谁都没有插嘴。而丁的态度已经完全像是在闹情绪似的,在一旁默默为他们斟酒。
“唔唔”格威沉吟着。“人只要一活得久了,就会遇到这种奇怪的事啊。不过,没想到你的那个面具是为了隐藏和皇子相似的真面目呢。而且虽然本来就觉得你很年轻吧,老实说,没想到会年轻到这个地步。”
“这倒是在我的预料中哦。不,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比我预想中的更加男人味哦。”
希克这边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态度。格威摇了摇头,
“可是,你真的可以把这种事情向我们坦白吗?这可是国家机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