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个银发的少年。
吃惊是少不了的,听强说,因为要塞医护所的人员一个没剩,无法继续入院。所以就转院进了练习舰的医护所。
被刺伤的腰部包着绷带,仰天躺着的强·跑易就这样与我们汇合了。
“话是这么说——啊?”
红毛嘀咕,却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目光停在我手上。
“你真手巧啊,床单铺得这么好”
“唉?”
“有一套嘛”
在红毛好不容易铺了两张床单之中,我已经一边心想着事情,一边自然的动手完成了五张床。而且,从完工样子来看,明显不同。
“你以前铺过?”
“哦,不是的,因为我每天都会叠帐篷”
话说到一半,心想『完了』。
是吗——有着漫长巡视经历的我,轻易就用完成的事情,对贵族家的孩子来说却是第一次……
“帐篷?”
“啊,不是”
“你说的帐篷,是野营时的那个?”
红毛露出怀疑的表情。
完了……
不过。
“真不愧是艾米尔,有你的嘛“
一旁强·路易佩服似乎这么说。
“迪奥迪特果然是经常一边野营一边进行剑术训练啊“
“唉?“
“什么“
“你的决赛,我在观众席上看了“强·路易朝天躺着说道,”放倒古流尼法特的那一剑,不像是练习场上练出来的,那是只有实战才能掌握的东西。那是掌握了自己脚步不是平地的一剑,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是,是吗……”
“你大概经常在野外宿营,在荒野和森林中跟随师父练习剑术吧,那种战斗的感觉,在练习场上是磨练不出来的”
突然被表扬了。
“没、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荒野和森林中练习过——”
“高手才了解高手,就是这么回事”
就在强·路易这么说着笑起来的时候。
响起其他人走进来的时候。
“好麻烦啊”
“居然要我们清扫手术室”
“这下要湿光了”
“不,我觉得还挺合适的,要是那里被征税军给整垮的话,才轮得到我们这些清扫人员登场不是吗”
“笨蛋,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喂”强·路易对回来的那群人出声到。“你们就这么回来了?要被那个老爹骂死的哟”
“那个老爹已经睡着了”
『猴子』说。
“让你们干活,自己却在一旁的长椅上打呼噜 “
“说什么到达纷争地区后,就要急着搬运伤者,没休息时间了,所以要趁现在小歇一会儿”
“那么我们也要休息一下才对”
“从公馆的爆炸事件到这里,我们可是一路忙了好久”
他们众口一词,但到底没好意思在我们铺好的床上躺下,而是在周围的床上“好累”“辛苦死了”分别坐下。
“是啊,说得没错”
『侯爵』也点了点头,弯下腰。
“有必要,趁现在恢复一下体力”
“话说这艘舰能到达目的地吗?”
有谁这么说。
“是『侯爵』算出的路线吧”
“愚蠢,你是在怀疑我的计算能力吗”
直到此时,一开始对身份还有顾虑的同期生们也开始对『侯爵』很随意的说话算了。(不过在此之后诺邦•朵•安邦希布洛的本名很少被我们叫起,『侯爵』的这个称呼一直沿用了下去)
就在这时。
刚才去整理药物仓库的短金发回来了,他指着顶部朝大家说,
“我找到一个可以看到外面景色的地方”
练习舰因为是军舰,所以舰体被装甲包裹,能看见外面的窗口很少。
医护所连一扇窗也没有。
出舰后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却根本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我们,听到他这么说,个个“真的?“”没骗我吧“跳起似的激动地从床上起身。
(能看得到外面的景色吗……)
我也站起来,想跟随着他们去。
“啊,强·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