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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扯了个谎，男孩听完后点了点头。
「你受伤了对吧？我去帮你买药吧。」
「哦……」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并没有拜托他这么做……我真的可以请他帮忙吗？
「前面就是市集了。」声音沙哑的男孩朝大路努了努下巴。「你放心吧。你说的无赖，是马尖塔帮那班人对吧？我大哥他们也常挨他们揍。我会小心不让他们发现，帮你买药回来的。」
「我明白了。就麻烦你了。」
我从怀中的钱包取出一枚金币，交到男孩手中。看来，他真的相信我是被无赖打伤的。
我请他替我买药。男孩一见金币，登时瞪大了眼睛。
「可否帮我买止血药、绷带，还有一件干衣服。剩下的零钱就途你了。」
「我、我知道了。」
然而，那名男孩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他非但没有买药，还带来一大群人。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男子绕过巷弄，以沙哑的嗓音喊道。
「就是他。一个倒在路边的人，他身上有金币。是我发现他的。」
石板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出现一群穿着破旧的少年。由一名和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带头，将近有十人之多。
「是我发现的、是我发现的！」
「罗嗦。」
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少年，一巴掌朝男孩脸上挥去，大喊一声「给我」抢下男孩手中的金币。
接着迈步朝蹲在石阶旁的我走来。
可恶……我紧晈双唇。
身体无法动弹！
「哼。」那名像是带头者的少年体格与我相当，他下巴抬得老高，斜眼睥睨着我，对我嗤之以鼻。「倒卧路旁的杂碎是吧。既然这样，就不该拥有金币。」
少年猛然一脚朝我踢来。
咚！
「唔！」
我无力抵抗。腹部挨了一脚，整个人往后翻了一圈，狂咳不止。
「押住他。」
少年一声令下，他将近十人的伙伴一拥而上，紧紧地把我压在石板地上。
「住、住手……」
「臭小子，把钱交出来。你这个倒卧路旁的杂碎，没资格说话。」
带头的少年从我怀中一把抢走钱包。那是我离城时欧崇给的钱，里头全是金币。
「哗，真多钱呢。」少年吹了声口啃，伙伴们个个欢声雷动。
「今晚的猎物还真棒呢。」
「太好了。」
「棒呆了。」
少年们把我按倒在巷弄的石板路上，动手行抢，这一幕从大路上应该也看得见，但过往的路人都漠不关心。
这些人……平时就袭击倒卧路旁的旅人，抢夺别人的财物吗？
这么晚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在街上行走，我应该起疑才对。不过现在已后悔莫及。
「大哥，这家伙要怎么处置？」
「把他丢进河里吧。不，等一下。」
少年朝我身上穿的衣服打量。
「虽然衣服都湿了，但这可是好货啊。这小子还真招摇，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给我剥了。剥光后，把他丢进河里。」
「住、住……」我连住手都喊不出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我已被那群少年脱去身上的衣物，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骑士服内裤，被人抬着手脚，再度被丢进排水渠内。
「住、住手……」
哗啦！
我被丢入冰冷的水中，缓缓下沉，在我极力挣扎时，意识再度远去。
我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
失去意识的我，在排水渠中随波逐流。
直到有个像棍子般的东西轻戳我肩膀，我才再度醒来。
头顶有个声音唤道。
「爸——」
又是某个少年的声音。
「爸，是个倒在路旁的人。本来以为他溺死了，没想到还有呼吸。」
「快把他拖上岸。」
一个沉稳的声音应道。
「爸，我一个人拖不动。」
「好，我们一起拖。」
合力将我拖离水面的，是一名年约十岁的男孩和他的父亲。我在水中浸泡了一段时间，重量应该不轻，只听见他们两人「嘿咻、嘿咻」的吆喝，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将我拖上岸。
这里是排水渠旁的桥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