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饱满且大声地打了招呼。
「下午好」
笑眯眯地,小哲回应道。
「下午好」
我也笑道。
在路上有用粉笔勾勒出的几个五彩圆圈,好像是在玩儿过去的跳圈游戏。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了。
「好,来玩儿吧。」
小哲这么说着,不知为何卷起了袖子开始活动手臂。
「哎?玩儿什么?」
小哲没用语言,而是用行动回答了我。他稍微鼓起劲儿跑了起来,用右脚在柏油路上画的圈一蹦一跳地窜了两次,然后双脚跳过了两个并排的圈,最后又只用左脚跳过了另外两个圈。
那是像少年一样轻巧的步伐。
在一旁的孩子欢呼了起来,小哲则举起双手来回应。他大幅度地摆动手臂,好像是射进决胜球的足球选手一样得意洋洋地走了起来。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个友善的女孩要求加演。
「再来一次!」
回来再说,小哲答道。
「还会再经过这里的,会再来一次的!」
「真的?」
「说定了!」
听着小哲和孩子们的话,我从柏油路上画的圈旁边快速通过,如果被逼着跳会受不了的。我跳得无法像小哲那样好。
就这么快跑着,不久追上了小哲。
「你真厉害,小哲」
哎嘿嘿地,他笑着。
「我身体算是比较轻的。」
「好厉害,像青蛙一样一蹦一跳的,身体真的很轻呢。」
「青蛙啊」
这个比喻不好听,感觉不像是称赞啊。虽然这么说,但小哲的声音还是高兴的,就像刚才跳圈时那样。
哦,看那个。小哲用高扬的声音说。
「应该是航迹云。」
「真是呢」
蔚蓝透澈的天空中,银色的航迹云无限延展着。航迹云的形状非常漂亮,在我们看着的同时,云的长度还在嗖嗖地增长着。
「这是去哪儿的飞机啊?」
「应该是远方吧,外国什么的。」
「为什么?」
「如果出行的话,还是远处好啊。」
姐姐回到乡下后不久,父亲去世了。他说胸疼,于是带他去医院。轿车后排的父亲像是睡着了般静静坐着,跟在一旁的姐姐当时也觉得父亲睡着了。但车子抵达医院后医生检查发现,父亲可能坐上车后不久就去世了。我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本来想去,但姐姐叫我不要去,说是去了会被卷进麻烦的事里。结果,就像姐姐想的一样胜部叔叔继承了公司。我不知道他们经过了怎样的谈判才得出最终的结果,不过不久后我的账户里汇入了足够买一辆进口跑车的钱。这是父亲的遗产,我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会不厌其烦地缠着我问帐号了。
「我才不要这种钱」
我生气地在电话里对姐姐说,她更加生气地回答。
「爸爸留下来的钱你拿着不就行了。爸爸已经死了,你跟死人吵架有什么用。」
「但是——」
「你不拿走的话,我家丈夫就会浪费在弹子房里的。」
留下如果还回来就断绝姐妹关系的话,姐姐擅自把电话挂断了。
我想起来姐姐来家里住的时候说的话,才开始有些明白事情的全貌。姐姐说姐夫要抢别人的东西,所以才会离家出走。每每看到银行的存折我都会想起姐姐所说的“这是抗议的离家出走”。
小泽总算是去学校了。加上总算二字是因为经常有不去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小泽经常会抱怨说老师很讨厌,同学坏心眼什么的,但既然能抱怨的话就说明应该没问题吧。她虽然对我没说什么,但好像对小哲透露了关于男朋友的一些事情。
从薰女士那里寄过来的信封还是那么放着,直到姐姐的汇款用完之前,大概都会那么放着吧,也有可能永远都那么放着。
布做的拖鞋终于完成了。穿着真舒服,也很合脚。如果翻过来看,就会看到右边的拖鞋底部缝着猫的贴花。
「不是叫你缝鸭子么」
「家里养着猫,不缝上猫总不行吧。」
「呐,这是豆豆?」
「是啊」
那就好,我接受了。不知不觉中,我喜欢的动物变成了猫。
豆豆已经能爬到五层,爬到架子的最高处了。而且是一口气上去的。上去后它看着我,神情很是得意,又似乎是在发问。
没有更高的架子么?
没有啊,我回答。我看着豆豆,在它之上已经没有架子了。
过去我为什么会那么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