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高桥。你果然在这儿。」
被叫到名字,我转过身去——
「共产主义者——」
只见近藤同学站在这里。
「咦?共产?」
「不,没什么。是我自言自语。」
「所以为什么要用敬语——啊,新闻社的。」
近藤同学转向渡部同学。说起来,把我的报导挤下来的就是近藤同学的报导。
「喔~棒球社备受期待的小王牌。前几天多谢了呢。」
「我没想过会是那种令人害羞的报导。报纸发售的那天,我整天都低着头走路呢。」
「喵哈哈。读者就是想看那种能让取材对象觉得害羞的报导喔。女生特别喜欢那一期呢,幸好有把照片放大一点。」
「女生就算了,还要被学长和死党戏弄,很头疼啊。还被说我要帅耍过头了啦。」
「你是耍了啊,你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不是吗?」
「还不是因为你太会诱导人说话。再说我说的明明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怎么到你手上就变得冠冕堂皇了啊?」
「这就是新闻社社员的技术喔。写没有说过的东西是违规的,但对说过话进行编辑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不愧是近藤大人,和艺文系女生也能聊得那么投机。还有得感谢他。
在近藤大人缠住渡部同学的时候趁机开溜好了。
但就在我准备逃跑的时候,有人绕到了我的前方。
近藤同学堵住了我的去路。咦,你不是在跟渡部同学说话吗?
「高桥,事情的情况我全都听渡部说了。」
好快!到底拥有怎样的交际能力,才能在眼睛只离开准备逃跑的我的五秒内就能将全部信息打听到。可怕的共产主义者近藤。而且还很自然把「渡部同学」的「同学」去掉了。
「听说你的朋友卷进麻烦里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跟她互不干涉私生活。」
「近藤仔你听我说,高桥打算抛弃佐藤同学喔。」
渡部同学也不知怎的变得和近藤同学特别熟的感觉。真可怕。
「才不是那样,渡部。高桥不是那种人。高桥是为了不牵连身边的人才那么说的,他是想单枪匹马冲进敌阵。」
啥?近藤同学你说啥?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我真的想果断回家洗洗睡。再说近藤同学,你到底了解我什么?
「或许高桥的确是那种容易遭人误解的类型,不过他其实是个超厉害的家伙喔!」
我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家伙,这一点倒是说中了。
「不过他可是人渣喔,他大概正在找时机逃跑吧。」
渡部同学,你说得可能是没错,但闷在心里就好了。
「而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被我说中了对吧?」
那个啊,渡部同学。有的人是只有跟认识的人才能够能轻松说话,但跟交际圈中不太熟的人,比如说朋友的朋友一混进来就会变得默不作声。我就是那种人。只要近藤同学在,我就自卑得不好说话。
「高桥才不会逃!」
不,高桥会逃的!你不知道我从众多少年运动俱乐部,从众多艺文系社团不断逃走的光辉岁月。话说,就是因为你的报导刊载出来才让我的过去继续埋没在世间的角落。话说为什么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啊?
「这样啊,既然近藤仔说了,说不定高桥没那么渣也说不定……也许只是受到了佐藤同学的荼毒,蒙蔽了我的眼镜……」
不要这么轻易就被说服啊,你这眼镜媒体人!
就在进行着这种对话的时候,我们的周围不知不觉聚集了人群。
见证据守笼城的围观群众不经意发现了前几天刊载在报纸上的棒球社王牌,看到他气势十足地伫立在那里,大概是觉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办,这样更难趁乱逃跑了。不,现在只要混进人群就可以了。正当我想要分开人墙的时候——
「学长,已经完全掌握情况了吧。虽然不成熟的我不及学长的一根脚指头,但若不嫌弃,请务必让我助学长一臂之力!」
风间同学就像是要拦住我的去路般,在我脚边下跪。
「什么一臂之力?不,我正要回家……」
难道我触发了人生头一遭的,和女孩子一起放学的事件吗!
「番长之流,在学长的力量跟前根本微不足道!」
不行了,说起来风间同学是个战斗脑。真希望她是个恋爱喜剧脑。
「咦,那不是风间同学吗?」「真的耶,是黄金新星风间!」「竟然让那个风间心悦诚服地低头,该不会那个高桥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从聚集在我周围的人墙中,屡屡扬起这类语声。对喔,风间同学是个名人。风间同学不是忍者的时候,是个无可挑剔的学妹,所以坦白说感觉并不差。
不过,若是气氛继续往我得去战斗的方向升温就糟糕了。正在我设法寻找说词脱离此处的时候,人墙的远方突然人声鼎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