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者。对了,学姊也来帮忙吧。这是事件喔。这所学园似乎不知何处潜伏着忍者喔。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是有事件就转交给你们。」
我先在学姊身边坐下,将当前学园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忍者故事进行了一番说明。
「忍者啊……感觉提不起劲呢。」
「为什么?不仅仅是事件,而且充满了谜团要素不是吗?」
「忍者这个方向性不对。就算跟我讲,手法的真相是『用忍术胡作非为』也提不起我的兴趣吧?」
「……学姊想要的事件真难理解呢。」
「不过姑且不谈忍者骚动,我对手法还是有些兴趣。」
「手法?」
「你所列举的社团都是相当了不起的强豪。能够挑战这些社团并百战百胜,应该是相当了得的超人所为。真的存在这种万能的体育健将吗?」
不止运动万能,艺文系也很犀利的人这里就有一个。不过我不会说。
「就是存在啊,因为忍者真的出现了。」
「这是出题者的习性。不管是无头、面具还是蒙面,理论上都会怀疑这些手法是为了替换。」
「替换?」
「虽然跟我的侦探行头不同,不过人类的印象会很鲜明地集中在易懂的特点上。打扮成忍者之后,里面人物的印象就会消除。人们所能捕捉到的就会变成『忍者』这个标记。即使每次里面的人物不同,大家也都会坚定地认为『是忍者干的』。当然这种手法必须集合特定专长的多数人才能完成,但无论如何也比一枝独秀的超人更现实。换句话说,跟那个是同样的手法。」
宫入学姊竖起食指。
「怎么说呢,那个儿童向节目的吉祥物,睡眼惺忪,全身惨绿,手臂疙疙瘩瘩,肚子上交错着粉色与黄色的线条,像是恐龙那样的东西——这样的他挑战过料理、越野摩托、撞球、空间飞行等各个领域,但布偶装里面的人每次都不一样。」
「那个人就是伟大,就是无所不能!不要说什么手法和里面的人!」
我就像是想要打断学姊的话那样发出抗议。竟然中伤我最尊敬的人物,就算是美女也不能饶恕。
「嗯……算了,总之我主张忍者的真身不止一个。是透过藏头蒙面的复数人的活跃,演绎出来的一个超人。」
原来如此。以学姊来说她的推理是很有道理。
「哎,我给的提示终究只是一种可能性,也可能意外地是因为是忍者所以才穿着忍者的服装——或许这种情况才是正确答案。」
「因为是忍者……感觉这不能成为理由呢。」
「别人的原因、道理,从旁人的视点来看并不一定能够接受。看着棒球社每天满身泥的练习,也不是没人觉得他们白痴。就像我这样,侦探也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
「姑且还算有自知之明呢。」
「忍者或许也是这样。也许忍者自己也觉得穿着忍者的打扮在学园的暗处大显身手很蠢。但即使如此——忍者还是倾注了强烈的意志。不然也不会去干这么蠢的事情。这种情况包括我在内,也包括你在内。」
「我也……」
我感受到一瞬间的震撼,然而将我和这种家伙混为一谈,心里还是有点五味杂陈。
「——所谓的社团,就是这种东西啊。」
说完,宫入学姊露出微笑。正当此时——
「忍者!忍者出现了!」
从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
◇
根据周围的传闻,忍者再次出现在田径社,前些天比的是赛跑,这一次又在跳高和跳远上打败了田径社,似乎是准备回去的时候被其他社团发现,发展成了骚动。
为了掌握忍者的动向,我立刻登上了附近的社团活动大楼屋顶。
从高处俯瞰,状况非常清楚。数量众多的群众四处追着忍者。不愧是能胜过田径社的忍者,逃跑的速度非同凡响。无论短跑或是长跑都很擅长的样子。
然而,或许是用电话和邮件取得了联络,从四面八方来的追兵不断增加,忍者渐渐穷途末路。即使如此,忍者依旧在逃跑。将追兵时而踢倒,时而摔飞,时而布下撒菱,持续摆脱追兵。不愧是忍者,在格斗方面也颇有技巧。
看着这样的忍者在奋斗,一股不可思议的感情从心底涌现。一开始明明想要高喊「在那里!快!逮到他!」,不知不觉变成一危险!从背后来了!快逃!」的加油呼喊。
我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变成了为那个忍者加油的一方。
也许是我把他那身怀绝技,却仍被世俗人潮的谩骂和追击逼得走投无路的身影和自己重叠在一起。亦或是宫入学姊的话,给我点点触动。总而言之,我想要帮助那个忍者。
然而,我现在贸然插手帮助忍者的话,我的立场将变得很糟糕。
正巧新闻社的渡部同学刚开始提倡「忍者=高桥」的说法。虽然能够证明并非同一人物,但却给人我们是同伴的印象,这样可不妙。所以为了帮助那个忍者,我只有隐藏自己的真身然后行动。
但是,能够遮脸的东西——
如果只用毛巾之类的东西遮住脸,在激烈的战斗中或许会马上被弄掉。
要用塑料袋只在眼睛的地方开两个洞吗?不,在战斗中那种轻飘飘的东西挖洞的位置很容易错位,结果就是会被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