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下缄口令?有忍者闯入不是很有趣吗?」
一点也不有趣,吓死人了。尽管这么想,我还是暂且保持沉默。
「简单地说,就是输掉了。」
渡部同学用笔将眼镜框向上顶了顶,然后回答:
「忍者挑战过的有田径社、体操社、百人一首社、飞镖社、小太刀研究社——我知道的只有这些,而且只停留在没有证据的传闻阶段。综合情报来看,似乎是真的在与忍者的对决中败下阵来。如果赢了,这么有趣的话题一定会对朋友说吧?」
「是可以打发三次午休的好八卦呢。」
「是吧?那么,虽然传闻泄漏出来的社团就只有这些,实际上肯定有更多的社团被忍者挑战过,然后同样败下阵来的推测也能成立。」
「也就是说,诸多社团将忍者袭来的事情隐瞒下来是有可能的啰?」
「不管哪个社团都对自己招牌和本领抱持着自豪。特别是我们学园的社团不计其数,经由兴趣高度细化,所以更有自己的坚持。」
的确,一般学校的料理社和我们学校的拉面社相比,对拉面投入的感情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
「于是输给踢馆人的话,当然就不想公开了,特别是在这个必须获得新社员的时期里呢。不光是忍者,如果棒球社和足球社进行了棒球比赛,被足球社不断地打出全垒打也是很丢人的事,不会有人想进这样的棒球社吧?唉,正因如此,输掉的社团似乎正急红了眼想要找出忍者了喵。」
「为了报仇?」
「也或许是想要招揽吧。哎,无论报仇还是招揽,选择会因社团而不同呢。优秀的能力会遭人嫉恨,也会受人追捧。」
渡部同学似乎想说些什么,视线在我和佐藤同学之间来回游移。
「然后前提就是,我们学园以前就有忍者的传闻。」
「哎,毕竟是间连拉面师傅和侦探都有的学校,有一两个忍者感觉也不稀奇。那么,忍者社呢?」
我话音刚落,佐藤同学露出不解的表情。
「等等,我是社团活动管理委员会的委员,社团的名字我大致上都记得,并没有听过什么忍者社。」
「没错,这就是重点」
渡部同学用笔指向佐藤同学。
「所以,我得出了一个关于忍者真身的假说——」
笔尖咻地指向我,话题似乎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
这所学园内的某处存在着忍者社,从好几年前就有这种传闻了。
可是翻遍了学生会的文件,也找不出什么忍者社。
原本八百万学园中就流传着数不胜数的荒诞传闻。
因为年轻人的想象力,将许多东西看成是学园的黑暗。
但是,就算要当作无中生有的传闻,忍者的目击率也未免太高,而且太过具体化了。
话题转到高桥社。
有一个在这个四月刚刚诞生,却已经小有名气的可疑社团。相传这个社团标榜社团综合咨询,承接社团相关的烦恼咨询。
虽然还停留在街头巷议的阶段,却拯救了门可罗雀的拉面社,还让业余无线电社从即将废社的危机中得到解脱,以智能型手机社之姿完全复活,据说还挽救了柔道社的危机。有一说是就连那个无从着手对付的麻烦集团侦探社都纳入了这个社团麾下。对料理、对尖端部件、对武术、对侦探领域无一不精的万能高手,不由让人联想到展现出百般技艺,如超人般活跃在假想世界中的忍者。
然后在学园史中仅仅留下暧昧传说的忍者开始进行踢馆这种引人注目的行动。忍者在这所学园内的行动发生变化的时间,与高桥社的创立时间,也就是与天才少年高桥登上舞台的时间奇妙地吻合。
而且最近,在高桥社的社团教室周围目击忍者的消息频频传出。其实高桥社就是忍者社的障眼法,社长高桥这个少年会不会就是忍者大师的传闻急远引爆。
假设这个说法正确,一幅可怕的构图便浮出水面了。
表面上是社团的救世主,背后却是破坏社团的恶魔。
莫非他企图用两张面孔,支配者这所学园吗?
◇
「以上便是我提倡的说法。我想把最近的事情整合起来写成新闻社的特辑报导。」
「不要用这种随随便便的左证和想象力来宣扬阴谋论!这是冤罪!叫名侦探过来!」
还有名侦探小姐,请直接对着这个眼镜脸打上一拳!
可是唯独这个时候名侦探没有出现,新闻眼镜继续着她的自说白话。
「因为啊~挑战各式各样的社团,还用对方的看家本领进行战斗并且胜出,一般人能做得到吗?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了过去亲自采访过的天才高桥。由于那篇报导最后遭到了驳回,于是同时知道忍者的踢馆传闻和天才高桥这两方面的人大概就只有我了,好想快点收集完情报然后写成报导啊。」
「可是渡部,很遗憾高桥并同学不是忍者,我可以保证。因为我和高桥同学真的被忍者袭击过。」
「对啊,我是忍者的话又是谁袭击的我啊?」
「嗯~本人和同伙的证词根本就不能算证词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