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钉着大量的手里剑。稍微拉开距离后,只见手里剑钉成了「退离」的文字。七成以上的机率是忍者的杰作。而且由于佐藤同学害怕忍者袭击没有到社团教室来,所以我准备回家。
我回到家看着事先录好的《霸道大僧正Ⅳ》回放时,大僧正被黑衣男人们袭击,状况急转直下。竟然对大僧正使出毫无敬意的狠毒招式,明显是忍者所为。而且似乎是硬盘容量不足,录像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中断,被忍军绑架监禁的大僧正后来如何也不知道。我没有预先确认硬盘容量也是忍者的错。
怒火中烧的我打开冰箱,然而没能找到昨天放在里面的果冻。以防万一,我看了一下垃圾箱,里面只有已经扔掉的空空如也的容器。
忍者……!话说我昨天好像吃了两个,反正都是臭忍者的错……!
或许直接被袭击还比较好。
看不见的忍者的攻击,正在慢慢蚕食我的精神。
隔天我将这件事和佐藤同学商量,结果被佐藤同学灌输了「冷静一点,试着回首自己的人生。我认为你的惨事半数以上不是忍者干的。要是把什么责任都推给忍者,高桥同学这种人可是会变成真正的废柴喔」这样的理论,说不定佐藤同学也被忍术洗脑了。
竟然打算把佐藤同学从我身边夺走,忍者,我饶不了你。
我燃起对忍者的怒火,暗下决心准备反击。
◇
社团教室的门上响起敲门声,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只说了一声「高」。门的另一边立刻传来了一声「桥」的回答,于是我打开门。
「高桥同学,就算要对暗号,但是门没上锁就毫无意义不是吗?另外,我觉得这个暗号实在太简单了。」
走进社团教室之后,佐藤同学如此说道。
「有什么不好,想要瞒过忍者,反倒是这种直白的方式比较好。奇怪?」
跟在佐藤同学后面,另一个人走进社团教室。
「嗨~好久不见。感觉活动进行得挺顺利呢~」
从佐藤同学身后出现的身影是新闻社的渡部同学。
「今天想再对高桥同学稍微采访一下。」
渡部同学毫不客气地说道。然而,我还没有原谅这个眼镜女孩。
「又打算假借采访之名挖掘我的过去吗……」
我被媒体玩弄受伤的心还没有痊愈。
「你还在记恨报导被退稿喔?总有一天能刊载啦!」
「哼,算了。反正这个社会不需要我的情报……」
为了展现我是个受伤的纤细少年,我面对着墙壁低声倾诉憎恨。
完全无视这样的我——
「我就单刀直入问了,高桥是忍者吗?」
渡部同学用笔指着我,如此问道。
「你说忍者——」
本来想无视她,可是在出乎意料的时机放出这个单词,让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就好像等着这一刻等了很久一样,渡部同学就像把麦克风递到我嘴边一样用笔指着我。
「告诉我实情吧。欸,没错吧?你就是忍者吧?」
渡部同学笑嘻嘻地不断逼近。
「我说渡部,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渡部会知道忍者的事情?」
佐藤同学也从跟着加入对话。
「啊,果然是这样。佐藤你知道吧。怎么回事?为什么高桥要当忍者?他白痴吗?告诉我嘛,我会保密的所以快告诉我。」
「渡部你才是,到底在说什么?高桥同学怎么会是忍者?我们是被人袭击的一方喔。」
「咦?等等,被袭击?」
「渡部知道忍者的哪些事情?」
佐藤同学刚这么一问,渡部便将笔抵着嘴唇,歪起脑袋。
◇
我们在摆放成三角形的折椅上坐好,同时面对房间中央,呈现高桥、佐藤、渡部的三角阵型。乍看之下,一男两女有种让人羡慕的感觉,但其中的两位女生性格都很扭曲,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值得羡慕。
我们首先整理了彼此所持有的情报。
「相传最近有很多社团被忍者闯入,发起对决。」
渡部同学咕噜咕噜地转着笔,一边说道。
「忍者闯入然后对决……?」
「这里说的忍者,是穿着忍者服装遮着忍者面具的神秘人物。哎,为了方便就叫他忍者了——这个忍者闯入过很多社团,以那个社团的得意本领,应该说用那个社团的活动类型来发起挑战。」
「总觉得这个忍者的攻击方式非常正面且直接呢。与其说忍者,不如说是踢馆的吧。」
「嗯~对啊。实际上就像踢馆一样。」
「但是发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却没什么风声呢?」
佐藤同学也抛出这样的疑问。
「新闻社的我,当然是听到传闻才展开行动的——可是不管哪个社团都对这件事下达了缄口令,所以并没有传得很开。哎,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传开只是迟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