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不然我根本不敢向她开口。
「吾郎哥还好吧?」
「嗯?」
把玩着手机的曾我野抬起头来。
「噢,爸爸吗?大致上复活了。」
「是吗?那就好。」
曾我野将手机收进书包里,朝着对面的窗户拨弄着下唇。
「对了,中野看到我爸爸的时候,没有吓跑吗?」
「咦?吓跑?」
「这个啦。」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看来是在说她爸爸手上的剌青。
「噢,一开始的确有点吓到啦。」
「果然没错。因为有点丢脸,那天我有叫爸爸穿长袖,但他不肯听我的。」
「剌青的主题是什么呢?」
「主题?」
曾我野顿了顿之后一笑。
「噢,爸爸的刺青吗?应该没有主题吧?如果深思熟虑的话,一般人才不会去剌什么青呢。」
疾驰而过的对向列车震得后方窗子不断震动,我和曾我野「哇」的一声身体往前倾。
「不过,爸爸在这里剌了我的名字。」
曾我野指了指胸口。
「应该是纪念女儿出生吧。」
「嗯,没错。小时后我一直以为,因为名字剌在爸爸身上,所以我才叫『笑诗』。」
「意思是剌青是名字的由来?」
「没错,大概是剌青比较先吧。」
我们确认对向列车远离之后,才重新坐回座位上。大概是哪里的窗子开着,感觉到车厢内有微微的风。
「吾郎哥的蛇呢?.」
「卡士伯吗?很有精神呀。」
「名字真可爱,它大概有多大啊?」
「嗯,二点五公尺左右。」
「真是大。」
「不过它很乖吧?如果手上没有沾到饲料之类的味道,它是不会咬人的。」
「这样不能算是乖吧。它都吃什么饲料?」
「老鼠啦,小鸡啦,或是鹌鹑幼鸟之类。」
「哇,这我可不敢。」
「大家一开始都这么说,但如果看过它吃东西就习惯了。反而会觉得它吃得津津有味呢。」
「咦……难道是你负责喂它吗?」
「爸爸很忙的时候会吧,一年不知道有没有一次。更何况它一个月左右才吃东西一次。」
「咦,它会将小鸡缠死吗?」
「不会,因为卖的是冷冻的,只要浸在热水里解冻就好。要换很多次热水有点烦,但喂它吃的时候还是很开心。」
「哇……想不到这只蛇这么家庭化。」
「好讨厌的家庭呢。」
曾我野翘起脚,轻轻擦到我的裤子摺痕上。每当她笑的时候,我的裤子也跟着微微震动。
「啊,我肚子开始饿了,中午吃什么好呢。」
「话题转的太硬了吧。」
明明标榜弱冷车厢,却比外面还闷热,我接触座椅的部分不停渗着汗水。但坐在旁边的她却连汗都没流,她的肌肤一定像蛇一样冰凉吧。
街上到处都是情侣,我心想:「在别人眼中,我和曾我野看起来是不是也像情侣呢?」
我们暂时先朝电影院的方向走过去,同时无所事事地看着餐厅的招牌。
「吃什么好呢。」
曾我野没反应。我回头一看,发现她在远远的后方,被一个穿着深青色和服般制服的男人叫住。
我站在原地,等她们两人讲完话。
发现我停下来的曾我野,随即以小跑步甩开揽客人员。
「来,拿去。」
她塞给我一张传单。
「这是什么?黑味噌豚骨拉面?似乎不错呢,就去吃这一家吧。」
「不要,而且他刚才讲到一半还想搭讪我。」
「什么?」
我瞪了一眼望向我们的揽客人员。
「那家伙在搞什么啊,瞧不起自己的工作吗?」
「你吐槽吐错重点了吧。」
她在我背后推了一下,我继续往前走。
「你应该说『有我在身边竟然还敢搭——?』才对吧。」
她蹦蹦跳跳地追过我。我将手中的传单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
「我不是经常被别人搭讪和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