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阳球痛苦的呼吸声在他耳旁发出。
「阳球的生命用我的生命来抵。这样总行了吧?」发现自己抱得太用力,冠叶减轻力道。
「没用的。那就像是恋情,如同初吻。只有一开始欣喜若狂,光辉闪耀地燃烧,仅能发挥一次的效力。」
「恋情?开什么玩笑,你懂什么是恋情?欣喜若狂?只有一开始?如果这份痛苦能在一开始就结束,我早就……」冠叶将阳球放下,粗暴扯开衬衫前襟,说:「不试试看怎知有没有用,快点做吧!」
在他胸中,黯淡的生命之光宛如微弱烛火静静地燃烧着。
「火红灼热的蝎子灵魂吗。」阳球声音沙哑,不停喘着气说。接着,她以颤抖的手解开胸前的大缎带,站起,脱下蓬松的裙摆。
「好吧。」
冠叶抬头看阳球,不由得屏息。
「来场生存战略吧。」说完,阳球脱下马甲。上半身获得解放,呼吸也略显平稳了些。
虽称不上凹凸有致,阳球的身体有如全新香皂一般光滑美丽。
冠叶凝视阳球的红眼。阳球睁大了眼。
她蹲了下来,将一只手平滑地插入冠叶胸中。
冠叶的红色生命之光难以取出。冠叶手抓住阳球背部,痛苦挣扎。阳球又将另一只手伸进胸中,试着抽出光芒,但似乎被什么东西——比如说,命运——卡住了,终究还是办不到。
阳球俯下脸,摇头,准备把手抽回。冠叶一边呻吟,将她的手抓住。
「没用的,办不到了。」
半跪在地上的阳球抱着冠叶的头,拉到自己的脸旁。冠叶像只小动物般转动着头,脸颊与阳球的脸颊相碰,凝视着彼此。
只要能拯救阳球,就算要杀死自己也无所谓。但是如果连这样也无能为力,无法解决这份身心之痛的话,冠叶今后得倚靠什么活下去?
随时都想和阳球接触。不管是以何种立场,何种方式都好,只要能待在她身边就够了。与企鹅帽女王世界的气味逐渐消散同时,传来一丝丝原本阳球发上的洗发精香气。
不知不觉间,冠叶发现自己躺在加护病房地上。
睁开眼,朝病床上的阳球伸出手。在冠叶握住她的手以前,企鹅帽从她手中掉落地上。
通知阳球性命结束的不愉快「哔——」声轰轰敲击脑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资格!」
冠叶看到胸中的红色火焰逐渐消失。身体已不再痛苦。但是,即使阳球刚刚去世了,这份恋情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