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九章

太适合了!」云雀高兴地开始蹦蹦跳跳。

  「嗯,我也觉得还不错。」光莉像个小大人,频频点头。

  三人边笑边点头示意,在申请书的空栏庄严地填上「TRIPLE H」。练过字的光莉笔迹相当工整。

  「哦哦,真的是太棒了!看来我们今年一定会入选了!」粗线条的云雀这时已经开始鼓噪,用脚拍打出趴答趴答声。

  光莉一边微笑地看着她,一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那么,明天要来拍应征用的片子,大家千万不要忘了,要带一样的缎带来唷!不然就赶不上截止日了!」同时还不忘分别向阳球和云雀使眼色。

  「是的!报告,我这边已经买好!」云雀开玩笑般敬了个礼。

  「阳球也千万不要忘了喔!」

  「嗯,当然。」阳球虽然微笑着回答,但似乎显得有点心虚……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碰的一声,真悧把书本合了起来。

  阳球的表情有些僵硬,在看不到其他任何人的分室里头,她的目光在寂静的空中徘徊着。

  「嗯,有这件事啊。」阳球的声音显得非常干涩。

  「不过,你要找的书不是这本对吧?」真悧以煞有其事的声音,和让人摸不清楚到底是在询问还是肯定的语调说道。

  阳球完全不清楚,过去的事情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应该早就没什么意义了,为什么自己心里还会涌上这么多感触呢?不,不是的。不光是这样,还有更多、更多的往事……

  不等待毫无回应的阳球,真悧把书放回了书架。

  「接下来再找下一本吧。毕竟,这里还有许许多多像这样子的书呢。」真悧往前方一指,那儿有整齐的书架无边无际地延续下去。

  阳球等人所站立的位置看起来似乎特别明亮,然而往里头继续看下去,越看就越觉得前方显得相当昏暗,绝对不是因为寒冷,光是看到像这样子无边无际的书架,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企鹅如今正摇摇晃晃走在阳球前面,阳球没办法,只能乖乖跟在真悧后头。

  「你害怕了吗?」真悧像是看透了一切般开口问道。

  「不,我并不害怕。」这是谎言。阳球从过去的故事曝光的那一刻开始,就较为认真起来,思索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天空之孔分室——所谓的天空之孔,到底是什么?眼前这名青年也完全不像馆员,说起来,自己究竟为何会追着企鹅跑呢?

  即使凝视着企鹅,它也只是稍微瞥回一眼,不发一语;不管走了多远,从书架的缝隙望过去,另一头依然是书架,就如同在两张面对着的镜子之中所见到的风景一样,有时让她晕眩。

  「啊!」前进几步之后,风景一变,如同天与地之间相互交换,让阳球踉跄了一下。说不定天与地真的交换了,因为到处都是同样的书架,只能从其中的气氛勉强感受到似乎有些分类上的不同。

  真悧在某个书架之前停住脚步,再一次抽出一本书。

  「好了,接下来的故事是这个……」冷淡地翻了几页之后,他开始放声朗读:「当天夜里,女孩终于拿到之前央求母亲买来的同色缎带……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冠叶和晶马正排排坐,看着傍晚的卡通节目十分入迷,却听到从阳球那方向传来的骚乱声。

  阳球坐在看起来略显古旧的日式镜台前,母亲千江美仔细整理着她的头发。每当千江美梳理一次头发,阳球的头就微微随之摇动。她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幸福。

  梳好可爱的双马尾,绑上缎带之后,千江美轻轻拍拍阳球的双肩,说:「好了,绑好喽!」

  睁开眼睛,映在镜中的自己头上绑着的是和想像中不一样的缎带,原本感到温暖的心情一下子萎靡,瞬间坠入谷底。

  「你看,是不是非常漂亮呢!这样一来一定可以通过试镜……」

  然而母亲话说到一半就被阳球打断:

  「不一样!这样就不是三人一样的缎带了!完全不一样!」阳球转过头,质问般瞪着母亲。

  「对不起,可是阳球说的那种颜色已经卖完了。你看,这个不是也很相似吗?只是颜色稍微淡一点,妈妈认为这个非常适合阳球喔!」

  母亲那不带恶意的笑容,反而让阳球更为厌烦,她一把扯开头上的缎带,丢向母亲。投出去的缎带软软地落到榻榻米上。

  「阳球!」千江美因为吃惊,不觉略为大声地喝斥。

  「我不要这个!如果不是和云雀跟光莉她们一样就没意义了!」阳球难过到极点,她没有想到对自己这么重要的缎带,母亲居然如此不看重。

  冠叶和晶马听到大声争执,吃惊地转头。

  「对不起啦,不然妈妈明天到隔壁镇再去帮你买一样的。」千江美知道阳球心中的感觉,以温柔的声音安抚她。

  「明天就来不及了!我们约好了,大家都要戴一样的缎带!你说过会帮我买好的,妈妈是大骗子!」阳球颤抖着双肩,随着她的大吼声,眼泪也决堤般涌出。好不容易三个人写好了申请书,也想好团体名,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重要日子了……阳球虽然年幼,也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千江美的错,只是期待已久的心愿惨遭瓦解,那份悲伤与气愤,让自己忍不住对母亲发泄。

  「阳球……」千江美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现在就去帮我买!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赶快帮我买!」阳球像一只小野兽,边哭泣边号叫着。她觉得自己与云雀和光莉三人最快乐的事要因此在明天终止了。

  她蹲在榻榻米上哭着,满心混乱对榻榻米又打又踢,就在此时,阳球的脚踢中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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