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关系,也是因为根本没有处理麻烦事的时间。
「人为什么要冒险呢?」
蓝良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人啊,不是因为想活下去而活着。而是因为有想做的事,才会活着。那个想做的事,如果换个说法的话,那就是挑战,是超越,是梦想——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冒险就是把实现梦想的这场挑战当作了人生的意义,并向着人生大步迈进。啊,这些都是爸爸他说的」
「……这样」
听上去就很像是外公会说的话。毕竟我听完这话都忍不住发笑。
「但是啊,蓝良。如果那个挑战不能使你实现人生意义,反而会带给你无尽痛苦的话,我觉得还是扔掉为好。追梦而不得,可能会让人在意得连觉都睡不好啊」
外公这话简直就像是欺诈师的说法。把冤大头的钱全给骗走,说着这是他们追求梦想的代价。所以啊,少做点美梦吧。
蓝良不知该如何回复我。她大可不必回复,毕竟我也不是想让她知道这种理念才这么说的。我是为了告诫我自己。
「呐,蓝良。我并不想成为像外公那样的冒险家。我真的不是为了那种事才当上社会科的教师的。说了这么多,我希望你能明白的,就只有这个」
蓝良没有反驳我。我静静地移开视线,接着吃饭。
我不再看向蓝良。这样的气氛,我没法与她对视。
万一又被她像之前那样威胁,我不小心说出真心话的话就不好了。
吃完饭,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处理我带回来的工作。
内容是关于班级通知函的制作。今天入学式之后的班会上分发了一部分,那些是和歌月老师给我做的。现在轮到我来做了。这段时期有相当多的需要通知的事项,所以之后也得发很多次。
咚咚。房间的隔扇门又在被敲着。
是蓝良吗?不对,是宝物的可能性也很高。要是把隔扇门打开,它肯定会跑进来玩,然后又会影响我工作。还是无视吧。
嘎啦嘎啦。隔扇门被随意地拉开了。
我行我素地走进了房间的这位,就是宝物。这畜生,只是敲还觉得不够,竟然敢自己把门给拉开。
宝物扑通一声跳上了工作台,接着打了个哈欠。我额头上青筋直立,直接擒着它的脖子一挥手扔出了门外。然后紧紧地拉上了隔扇门。
我一回到桌前,隔扇门又被嘎啦嘎啦地拉开了。
「樱君,不要对阿宝做太过分的事情哦。你刚刚把它扔到走廊里了吧,我看见了哦」
这次是洗完澡的蓝良,抱着宝物走了进来。
「我洗好澡了,你去吧」
「洗是可以啦……这只猫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我也不是故意扔它的啊」
「你不擅长应付阿宝吗?难道是过敏?」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它老妨碍我工作」
「这是它喜欢你的证据哦。如果樱君你真的讨厌它这样做的话,我想它之后应该不会再做了」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表现出我的厌恶了。
「樱君,那就洗澡去?」
「……工作告一段落就去」
蓝良点了点头,和宝物一同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手中拿着编织工具。看来在我工作的时候到我身后编织,已经成了她的惯例。
到了很晚的时候,蓝良贴在了我的背上。
「樱君,工作顺利吗?」
「……直到刚才为止」
所以说啊,你这样会把这个柔软的东西贴上去的啊。我顺顺当当的工作也因此停下来了啊。
我逃一样地站了起来。一离开房间,蓝良也追了上来。那个身姿,与小时候的她重叠在了一起。
「樱君,终于打算洗澡了吗?」
「是啊」
「那就一起洗?」
反正就和平时的恶作剧大同小异吧。我没有回答她便进了更衣室。蓝良也没有追上来。
时间差不多是十点。这个点的确该收工了,蓝良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洗完澡后,正当我准备打开饭厅的冰箱时,和我的预料恰恰相反的是,蓝良还没有去睡,她迅速地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啪的一声给我关上了冰箱门。
「不能再喝酒了」
「……我只是想喝茶而已」
「那我来帮你倒吧」
接过她倒好的麦茶,一口气喝掉之后,我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为何蓝良也坐到了我旁边。
「那个……樱君。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看上去有些难以启齿。她好像是一直等着我洗完澡,才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
「樱君……你和那个学生聊了些什么?我记得她的名字是……泉水流梨同学」
就是班会之后向我怒涛般地展开了提问攻势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