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读着漫画和轻小说,用手机玩着游戏。双亲虽然不打算给我买便携式游戏机,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了我手机。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用手机玩游戏,肯定又得挨骂。漫画或者轻小说也一样。唯一能允许我看的只有教科书、参考书以及报纸。
所以我才想要一个可以自由玩耍的隐匿处。有必要建造一个秘密基地。于是我立刻想到了外公给的帐篷。
若用更像模像样的方式来表达,我做的事其实是一场微型冒险。是通过短时间的户外活动来逃避生产学习。
「樱君也……到这里露营了啊」
「啊啊。直到现在,露营都是我唯一的爱好。每次露营,我都会想起你,想起外公」
「我还以为……樱君早已经厌倦露营了。所以才没有到我们家来玩……」
「不是的。并不是那样」
「既然这样……那么,你为什么没有来见我?」
「我还是个橡果子啊。还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小孩啊」
「……不,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就好。我不希望你去明白。我也不是那种袒露自己的羞耻之处后还能感到喜悦的露出狂。
「樱君你……并没有讨厌爸爸喜爱的露营……真是太好了」
不只是那样啊。蓝良,我喜爱的是有你在的庭院露营啊。
如果我能变得更加纯粹的话,现在也许就能邀请她一同进到帐篷里吧。
「我也……喜欢着爸爸喜爱的露营。我喜欢在河畔上露营,也喜欢庭院露营。但现在,我不得不离开有着那个庭院的家了……我不想离开」
蓝良这样吐露了自己的心情。
「我不想搬到设施里去。我想在爸爸留下的这个家里生活……」
所以蓝良才做出了这种类似离家出走的露营一样的举动。她应该还没听说她要被设施收留的事,但大概是察觉到了吧。青春期的孩子对于周围的气氛往往特别敏感。
「蓝良……可以听一下吗。这是关系到你今后的事」
「……什么?」
「外公他,为什么没有为你办理收养或寄养的手续呢……你没有从他那儿听说这事的理由吗?」
蓝良低下头,掩住表情。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纠葛呢,我作为一个理应可以从细微之处看穿小孩的教师,这次也无法推测出来。
「我……」
蓝良总算抬起头来,与我直视。这份美貌给予我不得了的压力。但我依旧不能因此移开视线。
「我没有在爸爸那儿听说过这件事……」
能直视着与我交谈,说明她对她说的话有所把握。但也可能是虚张声势。也许只是想表示她就这么顺其自然地过来了。
「爸爸没有选择收养或者寄养我。相反,他一直在探寻着我的出身。一直在寻找着我的故乡。尽管年事已高,他仍旧义无反顾地踏上冒险之旅,就是为了找寻我的家人。只有这件事是我心中所确信的」
蓝良在自己知道的范围内,讲述了她的出身。
她说,她和外公相遇是在她懂事之前发生的事。所以,她也不记得究竟是在哪里与他相遇的。
一般来说,外公大概是在某个国家的婴儿院里遇见了蓝良吧。但外公也没有告诉蓝良那个婴儿院的位置。
外公每当和蓝良聊到她的出身,一定会用到秘宝这个词。蓝良对他而言,一定就像是大冒险之后发现的秘宝,是被授予的神之子一般的存在吧。
的确,外公喜欢将他的冒险谭夸大其词。也许是在各地进行了演讲的缘故,为了让听众听得高兴,他多少说得有些夸张。
我知道外公的那种性格,所以总当他是半开玩笑地听着。虽然偶尔也会受到不良影响,例如模仿他撒盐的动作,但我从未相信蓝良是货真价实的秘宝。
所以当时的我,擅自坚信着蓝良就是外公的养女。
「嘛……爸爸苦心竭力之后与我相遇的那场大冒险,好像和那个有名的印第安纳·琼斯的故事一模一样」
蓝良似乎也认为那些故事都是外公编造的。
「只是,爸爸每年都进行着严酷的冒险这件事是真的。他鞭策着年迈的肉体,持续着旅行……结果,由于过度劳累而去世……」
外公经常巡游难民营,去到各种危险的地方。我不难想象那样有多辛苦。他就这么过劳而死,虽然无法理解,却也让我隐隐约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爸爸……早知他会客死他乡,我宁愿不让他去冒险。我想让他就待在我的身边。我想多和他度过一段家人的时光……」
……呐,外公。
难道你是为了寻找蓝良真正的血亲而没有和她结成家庭吗?难道你是因为不想让你们的关系为法律所束缚才这样做的吗?这也是你没有留下遗嘱的原因吗?例如,如果蓝良其实来自于与日本没有建交的国家,新成立的法律关系同时也会成为她与她真正的家人之间见面的枷锁。
外公曾这样说过。不管哪一时的冒险家,都是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地而冒险。不管哪一处的冒险家,所谋求的秘宝都是沉睡在他们心中的既定之处。
外公虽然一度获得了这个名为蓝良的秘宝,但他没有就这么满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