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
「呃、呜嗯、呜宝菈修女可是非常可怕的。」
「她确实看来是个相当难缠的人啦,可是」
「她会要妳一直反省自己。
然后不断地说教喔!」
「也就只是说教而已嘛」
「让宝菈修女说出反省两个字的话,那么在这一个月内,只要是醒着的时刻,她都会日夜不停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对那个人宣扬为人处世之道的呢!」
「」
毕安卡双手交叉,挑起一边的柳眉。
宝菈确实就像一棵富有弹力的大树,虽无法逆风而立,但果实如同她的精神般坚毅不屈。
光是说教应该不至于让瑟依-诺曼反省自己的作为,不过对他而言,也不失一个良好的经验。不但魔力尽失,而且被迫关在神职人员的牢笼中听其教诲,这对魔导师来说,已是远胜一死的奇耻大辱。
「那就,请手下留情吧。」
席多露出牙齿笑了笑,向着被捕获者投以同情的眼神。
「好好地充分督促他吧!直到让他将仅剩的人生以一名虔诚教徒的身分,完全奉献给神为止。」
「这样可能还不够呢!」
宝菈微微地耸起双肩。然后凑近瑟依面前,眼前的她满面笑容。
「请放心,我不会加害于你的。」
「」
席多闭上双眼回想。与在漆黑的塔中,说着「席多,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嘛」的某人你追我跑的情况相较之下,现在这个好像还比较恐怖这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肯定没错。
「阿妮丝。」
被席多唤着名字的她回过了头。
红发少女与黑发少年以高度相近的视线看着彼此。
「妳可以回去了。」
「咦?」
「瑟依已没有能力再对妳下手了。妳就回到宝菈身边,看要当个修女还是什么都可以,去追寻妳想做的事情吧!
这段短暂的亲子生活,就到此结束了。」
「」
阿妮丝闭起双眼。
她深思熟虑的时间,并没有太久。
「抱歉,我做不到。」
「什么?」
席多瞪大眼看着阿妮丝。
「我想留在这里。」
他突然哑口无言。与她相处的每个日子,他们两人几乎都在吵架。席多一直认为阿妮丝会开心地回到宝菈的教会才对。
「我们虽然名义上是父女,事实上却不是这样。你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义务,我也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
「嗯。」
「但是,相信接下来,我们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一家人。」
原先打算给予正面回应的席多。在听见这段话后,不知为何背脊一凉。
阿妮丝笑嘻嘻地继续说着:
「我之前一直在计画,如果有了新家人的话,要如何过着如同书本中的理想生活,像是亲自做些拿手好菜啦、或是牵着手悠闲散步啦、再不然高唱催眠曲等等。虽然您一直挖苦人、或是说些抱怨的话,我曾有段时间觉得这项计画不可能实现了但是现在我有股强烈的感觉,这一切并非是不可能的呢!」
「是妳想太多了,当然不可能。」
席多双手交叉胸前,斩钉截铁地回答,但阿妮丝摇了摇头道:
「那时候说过『如果我使出魔法,就边跳舞边跟我道歉』的约定,得请您实现诺言才行呢。」
「谁说过这种话,别把幻想跟现实搞混!」
席多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大声叱责起阿妮丝。她的笑容虽看来天真无邪,但也是十分吓人的。
「那种乱七八糟的召唤,别跟我说这就代表妳会魔法了?」
「唔可是的确吓了一跳吧?」
「那当然啊,蠢蛋!魔法可不是什么吓人绝活。而且,妳现在还能召唤出龙吗?」
「呜呜。其实我没什么自信,因为太阳跟月亮的力量好像还满可怕的,所以我拒绝掉了」
席多看着阿妮丝的右眼。当时在她的眼睛被刻上「龙之齿痕」之际,他也确实看到了。
阿妮丝的确拒绝了才是,但「幻祖」仍跟她结下契约。
告知她「这是命运」后,赐与她可自由召唤眷属的力量。
一想到这个爱作梦红发少女的将来,席多实在无法想象
「总之,那场赌注不管怎么看都是我赢了,还真是可惜啊。」
「唔这还不能算是您赢了吧!没错,根本没有分出高下!而且我不在的话您会很头痛吧?总有一天,您一定会要我保护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