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戏,实在不觉得她有这项才能。
「那妳演的是什么样的戏呢?」
心想搞不好是喜剧的话,那倒还说得过去,因此齐格提出这个问题。没想到答案却是
「是白玫瑰公主。」
那是一出悲剧的剧名,齐格差点一头栽进饲料箱里。
阿妮斯是个惹人怜爱的少女。
但以她的外貌,去饰演迎向凄美悲恋结局的白玫瑰公主,光想到她是否适合公主如月光般白皙皎洁的美貌这点
「还满想看的,请务必让我欣赏一下。」
「咦?怎么突然这么说。」
「嗯,很多事都是突然发生的啊,而且我觉得席多也会想看。为了增进父女间的相互了解,这也是个好机会啊。我会帮你用心准备的。」
「可是我都是在庆典时表演的而且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耶。」
「其实明天就是祭典了。」
「咦?」
「就当是这样,也不错啊?」
在近似于半强迫的情况下,阿妮丝点了点头。齐格兴高采烈地回头继续工作,阿妮丝则是歪着头离开了房间。
隔天晚上,席多看了看桌上的豪华菜色,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齐格则是一脸兴奋,拍了拍胸脯示意他先别说话。
「今天是圣人坎多萨长眠的日子,特此我们献上一出戏剧供各位欣赏。」
在齐格用箱子搭成的舞台上,阿妮丝一只手拿着蜡烛叙述着开场白。毕安卡则是天真无邪地拍着手。
「不好意思,人家孤陋寡闻,没听说过有位叫做坎多萨的圣人耶」
席多自语般地说道「真凑巧」。
「我也没听过叫什么坎多萨的人。」
「其实,他是我的曾祖父,在八年前的今天过世了。」
「喂,那跟圣人哪里扯得上关系了!」
「嘘席多,你吵到阿妮丝妹妹了。」
毕安卡不经意地听见这些,双肩微微耸了一下,但或许正专心聆听阿妮丝站在舞台上的台词,所以并没有特别抱怨什么。
席多则是摆出一副苦瓜脸,将头转回舞台上。
现场响起阿妮丝清脆的嗓音,绕梁之音回荡在耳际。瞬间感受到,似乎能欣赏到一出不错的舞台剧。
「那么,就从最后一幕第三场,悲凄的白玫瑰独白开始表演。」
在弥漫着紧张气氛的舞台上,阿妮丝献上华丽的一鞠躬。然而,当她抬起头的那刻,站在那里的已不是阿妮丝,而是白玫瑰公主。
「哎呀~宛若可怜的村姑般,我被弃之不理的命运啊!」
突如其来近似疯癫的大吼,把席多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这这」
「似乎告诉我该违抗这命运,天神赐予给我一柄匕首!啊啊,这匕首将贯穿我的胸膛」
毕安卡的身体不断发抖,并强忍着笑意,齐格则是拚命地憋住气。
阿妮丝似乎醉心在戏剧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到台下观众的情况。那热情的语调,令人怀疑起她心中是否存在着什么独特的信念才会如此专注。
这实在是相当少见的拙劣演技,而且糟糕到深信自己就像个名演员般演技卓越。既不羞涩、也不夸饰,只是诚挚地述说白玫瑰公主的想法,努力地念着台词。
「不准笑。」
席多转向忍笑忍到快窒息的齐格,满面微笑地小声说道。
「要是敢笑,我就把你当成下次餐点的菜色,烤到全熟。
毕安卡,妳也是一样。」
听见这句话的两人,立刻将情绪切换成爆笑与畏惧各半,以手掩嘴用力点着头。而毕安卡早已忍得泪水盈眶。
对他们两个而言,这彷佛一场残酷的严刑拷问。但最后齐格与毕安卡总算是撑了过来。
在戏剧结束后,阿妮丝深深地向台下的观众鞠躬行礼,齐格与毕安卡就像一扫阴霾般,大声拍着手。
「怎么样?各位觉得我能不能成为演员呢?」
「嗯,我觉得妳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握着阿妮丝的双手如此断言的齐格,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而摔倒在地,连人带椅摔得四脚朝天,毕安卡则是惊慌地闪开了。
嘴巴张得老大的阿妮丝,与板着一张脸的席多正好来个四目相对。
两人之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听说,妳曾经打算离开这座塔?」
「是的。因为,我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里。」
「笨蛋。妳做事都不瞻前顾后的?想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别闷不吭声就想跑出去。」
阿妮丝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在她看来,席多的表情就只有很不高兴的脸、嫌恶的脸、厌烦的脸、微妙的脸,以上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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