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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家事全都是有美姊在做,景介可以说什么事都没做过。
「意思就是,那是回忆的咖哩罗。」
我这么说,景介又再度叹了口气。或许他觉得这形容很老套吧。但我又不是作家,这种事不重要啦。
「所以才想说再煮一次回忆的咖哩来重修旧好吗?」
「我说你啊……非要全部讲出来你才会懂吗?」
「我哪懂啊。连东云都说我迟钝了。」
我自虐地这么说,景介抽了口烟后懒懒地搔着头。
「坦白说,你说的没错。但若说得再仔细一点,重点就是我记得那个……也就是一起煮咖哩的事。记得这件事,表示我没忘记当时煮咖哩的前因后果以及那时候的感情。」
意思就是说,景介并没有失去当时煮咖哩的心情,为了传达这样的心意而特地煮了咖哩,对我说谎偷偷叫有美姊来家里,做出这么麻烦的事。大概是这样。
老实说,与其说佩服,我更是惊讶。
「这你对有美姊说了吗?」
「哪能说啊,笨蛋。」
景介很难得会这样骂我。这表示他很火大吧。会让景介如此火大,证明了我真的是个不懂人心的人。
反正,有美姊吃了景介的咖哩后就哭起来,接着就破镜重圆了。他们两人间有着我所不晓得的羁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有美姊,说不定吃了一口咖哩就完全明白景介的意思了。
这时发现印表机已经停下来。
我站起来,拿起还温热的一叠纸。
「大致上了解了。偶尔听老哥讲这种事,还挺有趣的。」
我回头看着景介,他正百无聊赖地抽着香烟。
我用下巴指了指印表机:
「DVD借你吧。想看的话就自己列印罗?若不急的话等我看完后,再把纸本借你。」
说完,景介推开我,坐到椅子上。
「没关系,我用电脑看。」
你是有多想看啊。
搞不好比起现在的我,恐怕他对这个脚本还比较有兴趣吧。真是奇怪的哥哥。
我将那叠只抱在腋下,手搭在门把上。
一边打开门,我没看景介直接开口说:
「可是,太好了。有美姊回来了。」
听到我的这句话,景介小声说:
「……是啊。」
他竟然这么坦白,我微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