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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只写文字内容是东云的风格,至今为止也都没什么问题。
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打了个呵欠后,简讯的通知铃声又响了起来。
我猜是东云的简讯并进行确认,但寄件人并不是东云,而是有美姊。
有美姊在这种时间传简讯也是很罕见的事。
我擦了擦黏着眼屎的眼睛边打开简讯——
「今天学校放学后有时间吗?」
内容是这样,而且没有任何表情符号。
「有啊,有什么事吗?」
我立刻回信,又再度打了个呵欠后,手机也再度收到简讯。
是有美姊回传的简讯。
「见了面再说。」
依旧没有表情符号。
「总觉得好可怕……」
我猜是因为景介的关系,但这个人平时都贴一堆让人眼花撩乱的表情符号,忽然和东云一样传这种只有文字的简讯,产生的压力难以形容。甚至让我感觉到她是在暗示说:「我是真的生气了。」
「知道了,再联络。」
若追问下去只是自找麻烦,总之我先这么回传。
之后等了三十秒左右确认应该不会有简讯传来后,我想坐回书桌上——改变主意又再次看着手机。
我想应该不会吧,但总觉得今天东云的简讯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所以很在意。
虽然想不到有哪里惹她生气,但其实至今为止她一直都在生闷气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于是我重新读着简讯:
「果然还是不明白……」
我叨念着并放下手机。
离开房间,走下楼梯时一边烦恼着究竟哪种状况比较好。
我思考着她们两人的状况,究竟是坦率明了比较好,还是令人猜不透比较好。
假如东云的简讯像有美姊传的那样,不论生气、快乐、开心还是难过,这些情绪都能一目了然的话,我就能像面对有美姊一样地面对东云了吧。
应该就不会觉得无趣。
也或许,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在我还是小鬼头的时候,曾喜欢过有美姊。我没发现如同家人般进出家里的有美姊是景介的女友,傻傻地暗恋她。
但了解事实后,我每天都过着痛不欲生的生活。
有美姊是感情坦率容易了解的人,我晓得她对我完全没有任何想法。我也知道她对景介一往情深。这反而最令我痛苦。
现在我和东云在交往。
我喜欢东云。她并不是有美姊的替代品,我是真的很珍惜东云。
正因如此,或许感情清晰还比较痛苦
如果和我在一起时,东云露出无聊或寂寞的表情,我一定会受不了,一定会很想死,很想当场逃走吧。
即使现在很担心——她是不是很无聊?我会不会被讨厌——仍然能为这段关系努力。正因为什么都不晓得,所以才无法下定决心,而积极地想要更努力了解对方。
我一面想着这样的事,一边做自己一人份的早餐。虽然多做景介的份时间也差不了多少,但因为录介的关系害我收到有美姊那则可怕的简讯,一想到这个就咽不下这口气。
也没帮他烤吐司,我直接将未拆开包装的面包、培根与生蛋放在盘子上。
「我只做了水煮蛋,面包自己烤。」
留下这样的便条纸后便出门。
连我都觉得这就像是小朋友的恶作剧,但害有美姊那么困扰,这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我也喜欢有美姊。
现在是以家人的立场喜欢她。
然而话虽如此,我对今天放学后的事感到有些忧心。
*
来到教室时,东云还没到。
她平时都很早来,今天难得比我还晚到。既然简讯上说会来上课应该就会来吧。若不来上课也会寄个简讯才对。
我边想边坐在位子上,这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并且说:
「早安。」
我回头,喜多川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
「喔。」
我低声回答,喜多川皱着脸说:
「……干么那么冷淡?」
「没有啊,很一般啊……」
「骗人……!你跟东云说话时更开心呢!」
「才没——」
虽然想一口咬定说「才没有」,旋即又觉得或许真是这样吧。和东云说话的确很开心,就算只有三言两语。就算东云有多么冷淡。
「对吧?」
看到我话说到一半,喜多川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