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20 K-1是日本举办的新类型格斗大赛,目前因为主办公司破产已经停办。杰洛姆·雷·拜那(Jerome Le Banner)法国格斗家,在K-1以一击打倒对手闻名,昵称之一是「K-1老大」。比赛时短裤会出现开衩的情况。
然后,在地面爬行的野兽,用自己的肉摩擦沥青路面,当成踩刹车。噂长来到了我的眼前。
「我追上春男同学了喔。不过真可惜,本来再一下子我就能冲撞车子,由我主动抓到春男同学的。」
可能不觉得有多痛吧,噂长满足地笑了。那笑容诡异到会让人忍不住发噱,自动在脑海中产生变形。噂长站了起来。
由于和地面摩擦过,上半身的套装还有里面衬衫,手肘以下的布料都不见了。持续摩擦地面的裙子,还有应该是穿在底下的内裤,全都变得破破烂烂。噂长的下半身毫无遮掩。双脚因为碎玻璃而受的伤,看起来还没完全复原。应该是受到地面大量摩擦的大腿以下,像是被泼洒了红色油漆。
噂长拍掉全身沾满的粉尘。但是,可说只是挂在肩膀上的上衣碎片的脏污并没有拍掉。
「我很爱这件衣服,不过看来也不可能送洗了。」
别说是送洗了,根本就是不可能复原的破布。
噂长拍过的衣服缓缓地随风飞走。
洁白的肌肤暴露在月夜底下,全裸的噂长就跟没有绑上锁链的猛兽一样,极为凶猛。
「春男同学,这次要玩暴露身体的羞耻游戏了吗?」
什么羞耻,遗憾的是在这个世界没有观众。没有市民会帮忙报警说有人裸奔。就算是噂长,要我直视女性的裸体我还是会尴尬,所以我抬高视线。
天空宛如降下布幕的舞台。又厚又重的云急远扩散,转眼间就开始逐渐落下大颗雨珠。接下来的场景就是突如其来的大雨。简直像是戏剧的蛮干天气。
代表心境的大雨,就是噂长悲伤的证明。
「香奈子,你为什么伤心呢?」
噂长彷佛是把雨水当成淋浴。脏污洗得干干净净的光滑肌肤裸露着,漫不经心地靠近我。
我感觉不到噂长有敌意。我无法动弹。
接着,在安慰一般地抚摸我如破布的衣服后,噂长的双手疼惜地贴着我的脸颊。淋湿的发丝之间窥见得到噂长闹别扭的脸。即使内心疯癫,五官依然端正的噂长。我不去看她赤裸的胸部和腹部。
「这条泳裤很适合春男同学的,真可惜。」
明明纵火时内心也完全不为所动,却因为我的泳裤破了而感到悲伤,让大雨落下。真是岂有此理。
「泳裤再找就有了。你不要哭。」
我忍不住这么说。因为噂长的脸上没有泪水,但反映她内心的天空却如嚎啕大哭地下着雨。
「春男同学宝贵的身体都伤痕累累了。痛不痛?我好伤心。」
可惜的是我伤痕累累都是噂长害的,偏偏现在又因为雨水刺痛得要命。
不过如果讲出这些,让噂长更加伤心,说不定真幌市就会因为豪雨集中而沉入水中了。我对噂长展现笑容,说道:
「我不痛,没事的。我想和香奈子两个人在罗曼蒂克的夜空底下谈心。来吧,我们来尽情聊聊我们两个人的事吧。」
这是要用一脸认真地说出罗曼蒂克这种话的惩罚,我不由得脸红。但是,效果卓着。乌云像是被吸尘器吸走的棉絮般逐渐消失。
然后,像是坏掉天象仪的天空延伸开来。冬季大三角的旁边有夏季大三角在闪耀的虚构夜空。
在牵牛星与织女星都会迷路的星空下的天桥上,我和噂长两人独处。
身穿破烂衣服的我,无法直视不停舔着我的伤口的裸女。噂长一边舔我的胳臂,一边说道:
「性虐待游戏之后是丢下我让我自己玩,接着就是要枕边细语呀……春男同学,你真是行家呀。」
这里又不是床边。哪里都没有枕头的影子,我也不打算和噂长讲什么枕边话,不过多争取时间是很重要的。
「说的也是,我们来谈心吧。香奈子,我伤口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我想出来的策略,流程迅速地在脑海中跑过一次。
天桥底下铺有铁轨。哪刚搭乘的厢型车在铁轨上行驶,看准时机抢先噂长一步行动。顺利的话,就可以丢下噂长和大家会合。
如果失败,我就不知道要怎样引开噂长,让在车上的每个人平安无事的抵达虚幻树海。
我把最糟糕的模拟结果丢在脑海的角落,竭尽所能挤出要讲开心话的笑容。
「春男同学,我们可不可以边走边说?我得处罚那些在先咪用车子撞我的死小鬼,也得尽快扭下中村同学的肩膀才行。」
噂长望着远方真幌中所在的天空。
「我记得很清楚是哪辆车撞我的。要是不把车子连同里面的人变成废铁,我是不会甘心的。唔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噂长的笑让我很想吐。我希望尽可能不去谈车子的事,于是改变话题想取悦她。
「对了,香奈子明明穿套装很好看的,现在全部都脱掉真是可惜了。香奈子,因为你的身体太美了,所以我心跳加速没办法好好讲话。可以请你穿上这个吗?」
我脱下变成渔网的运动服,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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