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汪四声是什么意思。我决定要积极正面思考,当成是我帅到让镰子非得连说四个对。就算是我误会了,我也希望它的意思不是在连说两次不对。
我与镰子并肩走着,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后面传来有人呼唤我的声音。
“春男同学。”
回头一看,是新闻社的问卷调查中,“最想与她交往的女生”项目并列第一的小鸟儿,她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顺带一提,另一个第一名也是我们班上的美少女。
夏天之后,其中一个转变,就是她称呼我的方式从“田中同学”变成“春男同学”,我称呼她的方式则从“小鸟儿同学”变成了“小鸟儿”。因为觉得尴尬,在班上同学面前,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叫她小鸟儿同学。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才叫名字,我觉得实在很不好意思。小鸟儿倒是不在意,不管谁在旁边都是叫我春男同学,到现在也没注意到我对她的称呼会随时地而有不同。真有小鸟儿的风格。
“我们一起走吧,好吗?”
我点点头,小鸟儿弯下身子,头低到跟镰子相同的高度。
“好可爱的狗狗,它叫什么名字?”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生说镰子可爱。
“它叫做镰子。”
“哦——镰子呀,好有意思的名字。”
小鸟儿温柔地抚摸着镰子漆黑的毛皮,镰子露出无所谓的样子看着脚边的蚂蚁队伍。我想,镰子大概不喜欢女生摸它吧,我觉得从它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它是只非常喜欢男生的杜宾狗。
“对了,我们之前演的话剧呀,现在决定要原封不动地参加初中地区话剧大赛了喔。”
“真的吗?太好了。那话剧真的很好看呢。”
“我很高兴听到看过的人这么说。呵呵,我也很庆幸自己有参与演出。”
“嗯,等到地区大赛的时候,我也可以去看吗?”
“嗯,可以可以。嗯,可是可是呀,说不定我会紧张到讲错台词,因为,我会想到……春男同学正在观众席上的某个地方看着我。”
说完这话的小鸟儿满脸通红,听到这话的我更是不好意思。如果眼前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当作军用犬而大为活跃的杜宾犬在,我简直就想当场下决心找小鸟儿约会去了。
“下次的地区大赛,对话剧社来说很特别喔。”
小鸟儿像是要公布秘密一般,尽管压低声音还是充满力地道说。
“特别?什么意思呀?”
“写这出话剧剧本的人,其实呀,是我们学校以前的话剧社指导老师喔。”
“哦,这样呀。有这么厉害的老师呀。”
我一点都不了解这样有什么好特别的,于是等待小鸟儿继续说下去。
“那个老师呀,虽然是在学校教书,可是以前写了很多剧本,得到许多好评。在舞台剧的圈子里,好像曾经还挺有名的。据说那个老师,很喜欢让儿童了解话剧的乐趣何在。”
虽然我很在意她说话一直用过去式,但还是用现在式提问。
“好棒的老师喔。现在他是在哪所学校教话剧吗?”
“没有耶,他已经没教了。这届地区大赛举办的当天,就是那个老师的忌日。他写的最后一部剧本,就是我们这次表演的剧本。”
“原来如此,所以才很特别吧。”
“是呀,很特别。”
听说新藤香奈子老师来学校任职,并担任话剧社新任指导老师后,同年九月那位老师便过世,才四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没见过面,不过小鸟儿很伤心那位老师已经不在世上。她说她非常喜爱那位老师创作的剧本。
我悠哉地走着,然后一边等红绿灯,一边听这个故事。
红灯,绿灯。就在我要跨出脚步的时候,小鸟儿的声音变小了。
“我觉得好奇怪喔。我的眼睛突然不见,却在公演当天早上春男叫醒我的时候恢复原状了。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万一小鸟儿察觉到跟不倒翁大人倒地了有关的事情,那可就麻烦了,所以我专心地附和她的话,等待话题转移。女生真的很厉害,不对,也许是小鸟儿才这样。就在我们走过行人穿越道上好几个白色油漆画出来的横条时,话题非常完美地瞬间转变了。
“啊,对了对了。昨天隔壁班的桑岛同学跟我表白,要我跟他交往,我吓了一大跳呢!”
小鸟儿干脆来了个让我吃惊的坦白发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开场白,犹如一颗炸弹爆开一样。她口中的隔壁班桑岛同学,不就是刚刚那个在校门口的帅哥吗?
“然后呀,我跟他说‘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交往’,拒绝了他。”
我与小鸟儿并肩走在悠然步行的镰子后方。镰子从大约距离二十米远的地方回头看着我们,似乎也同样对小鸟儿的话充满兴趣。
“接着,桑岛同学跟我说:‘最想被他拥抱的男生和最想与她交往的女生,两个项目的第一名在一起的话,感觉不是很棒吗?我觉得这样挺不赖。’我一头雾水,搞不懂他的意思。”
真像是浮云般让人抓不清方向的桑岛会说的话。可惜的是,那家伙智力低下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然后呢,我一拒绝他之后,他就问我是不是在跟二班的田中交往。”
我还在想是哪个田中。二班的田中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