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也听她们对我说过好几次“请你当信司一辈子的好朋友唷”,以及“欢迎你常常来我们家陪信司玩唷”这些充满家族爱的发言。
尽管有点结结巴巴,但我还是毫无虚假地据实说明了这方面的事情。
““““…………”””
听完我这番辩解的女性成员们全都不发一语。
呜啊啊,好恐怖啊,真的超恐怖的!这分明就跟活生生被丢进绝食中的猛兽栅栏里头的感觉没两样啊。
以前我二天两头就会跟被称作不良少年的败类发生冲突,半年前也曾正面积上手持枪械的危险人物。
然而,和目前身陷的处境相比,那些过往经历就像乐园一样和平安逸。全身上下所有毛细孔疯狂冒汗,但这绝对不是受到阳光曝晒所致!
“你们觉得呢?”
“感觉不像是在说谎。”
“或者该说,正因他句句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心话才棘手啊。小数学弟对这方面的事情感觉又特别迟钝。”
“与其说迟钝,不如说他有点死心眼……我的态度明明已经够明白了,他却始终坚信那只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待的情感啊。”
呃,身为当事人的我听得一清二楚喔。假使各位肯稍微考量到这点的话,我会很感激的喔?
是说,那种看法对信司的姊妹们实在很没礼貌。天底下明明再也找不到那么疼爱兄弟的家庭,小心你们通通被告毁谤罪喔。
只不过麻烦临身的我已经怕到完全讲不出这种话了。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啊。
但是我并没有做任何亏心事。真相只有一个,正义必胜不是吗?
只要再咬紧牙关忍耐片刻,相信误会必能冰释,大家也能重拾一如往常的和乐气氛——
“啊~~话又说回来,小数弟弟前阵子也带了两名可爱女孩去卡里奥斯特罗……”
“““哦?”””
希优小姐啊啊啊啊啊!?
你干嘛挑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把那件事挖出来!这是火上加油啊!
别对着我露出俏皮的吐舌鬼脸啊啊啊啊啊!!
“小数学弟。”
“小数。”
“小数哥哥。”
“……是。”
猛然回神,我发现自己已经摆出立正站好的姿势。
秋老虎明明早已远去,我却觉得周遭空气微微晃动、眼前景色显得模糊不清,难道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总之先跪坐下来再说。”””
“…………………………遵命。”
之后,这场说教一直持续到午休时间结束才告一段落。
“好惨啊……”
我一边啃着从学生餐厅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买来的营○口粮(巧克力口味),一边慢慢走回操场。
呜呜呜,虽然只瞄到一眼,但聪里倾注全副心力制作的精美四层便当,看起来真的很好吃啊。
我本来应该是要吃下那份便当养精蓄锐,到了下午再继续火力全开地大显身手才对……
为什么我在体育祭这天就只能吃这种东西充饥?光靠小泽家家人分给我吃的那些菜肴根本就无法填饱肚子啊。
“咦?那是?”
我远远望见明日香学姊背靠着隔开校舍与操场的水泥围墙,被另外两名女生团团包围起来。
难不成是霸凌OD
差点发飙的我﹒却因感到不太对劲而恢复冷静。
学姊在学校所受到的不当待遇是“忽视”——这种现象源自不希望因为跟学姊有所牵扯而被告知“无从回避之不祥未来”的畏惧感。所以她们应该不会刻意采取霸凌等可能招致记恨的行为。
事实上,那两名女生的态度毫无锐气,完全看不出霸凌者特有的那种高傲气质。反而可以明显感受到她们是有点吞吞吐吐、提心吊胆地在跟学姊交谈。
原本想说要是气氛险恶的话就立刻现身制止,不过却又觉得男生插嘴打断女生对话也有点奇怪。至少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有自家亲友以外的人物肯开口找明日香学姊聊天。
“……但我还是有点在意啊。”
于是我先移动到离她们三人较远的水泥围墙边,接着蹲低隐藏身影,悄悄接近她们。
嗯,尽管我很清楚这显然就是偷窥行径,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举动,但毕竟学姊算是比较容易被卷入风波的一方啊。先前她曾两度遭到暴徒袭击,更在暑假期间尝到丧失记忆的舌头。
只要是跟学姊有关的事,纵使是过度警戒也不会吃亏。我可不想事后才感到后悔莫及。
“咦?小泽学弟吗?”
上头传来一阵学姊感到有点惊讶的声音。
我也感到十分讶异。为什么会在这里听见信司的名字?
“嗯,呃,那个,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接着有个女孩子支吾其词,以必须聚精会神才能勉强听见的微弱声音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