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观察着‘他’。
我一直观察着‘她们’。
在他眼中的她们,个个看起来都相当开心。
而在她们的眼中,他则显得格外灿烂夺目:
这令我感到有点羡慕。
这令我感到有点嫉妒。
同时,内心也感受到些许罪恶感的苛责。
但因为我们有非得完成不可的使命。
由于这是为了完成使命而不可或缺的行动。
实际上,我从中获得了许许多多的有用情报。
更重要的是,我得到了最关键的确切证据。
因此,今天我也将继续窥视他们。
“一○八式波动球!!”
“信司全垒打!!”
我贯注全副精力、使尽浑身解收所投出的一球,被信司毫不留情的精准挥击逮个正着。
遭到炮轰的那玩意儿一开始虽猛然飞窜出去,却因为受到空气阻力及自身重量过轻影响而立刻失速。
“你还差得远呢。” (编注:“一○八式波动球”与“你还差得远呢”皆出自《网球王子》。)
那东西还来不及落地我就轻轻松松地接住了。呵呵,是我赢了。
放学后,我与信司在走廊上拿抹布及拖把玩起即兴棒球。
扫地扫到一半,嗯,该怎么说呢,就像是顺势切换成玩乐模式一样?总之,这是很常见的状况啦。
参加修学旅行的明日香学姊与沙耶姊,现在恐怕已经结束京都观光行程,准备回旅馆休息了。而聪里今天也要陪她在国中部交到的新朋友们一同出门玩耍。
好啦,偶尔像这样加强男性死党之间的友情或许也很重要吧。总觉得我近来有相当明显的桃花劫倾向。俗话说得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呜哇!已经六点了喔,完蛋了!抱歉,再不赶回去铁定会被我家老姊宰掉,我先闪人了!”
信司一掏出手机查看,随即发出近似悲鸣般的惨叫声。只见他连忙冲进教室抓起摆在课桌上的制服外套及占包,又一溜烟地冲出教室飞奔远去。
那家伙也太夸张了吧。我跟信司的姊姊们打过好几次照面,她们都非常温柔啊?
“我也该回家了吧。”
我拿起信司撇下不管的拖把和抹布,一并丢进金属制的扫地用具柜,手脚俐落地完成收拾工作。
因为太过专心玩耍,我完全没察觉到夕阳早在不知不觉间,为整条走廊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彩。时至九月中旬过后,便感觉到太阳下山的速度确实变快了。夏末那股闷热黏腻的热气也随之减弱,总算能够渐渐体会到凉爽的秋意。
校内不见任何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响,仿佛只剩我单独被遗留在这个世界上。
明日香学姊的生活中,是不是一直都充斥着这种寂寥感呢?一想到这点,胸口顿时隐隐作痛。
“‘住手。不准杀那个人。美乐斯回来了。按照约定的时间,美乐斯现在回来了。’”
一阵装模作样的明朗嗓声自远方划破静谧传递而来,使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因为这声音听起来相当耳熟。
我像是受到牵引似地,举步走向传出声音的方位。反正回家也没事做﹒就算稍微绕到其他地方逛逛也没差吧?
一走下楼梯,一股与先前寂静气氛截然不同的喧闹气氛随即迎面而来。
“是从那间教室传出的吗?”
基于好奇心探头窥视的我,顿时倒抽一口大气。
坦白说,我大受震撼。
“‘刽子手,是我!该被处死的人是我美乐斯。拿他当作人质的我就在这里!’”
“……薰……?”
站在讲台上发出急迫嗓声的人,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同班同学明智薰。
她是我的女性友人。身穿体操服装,及肩的栗色秀发两侧各绑着蝴蝶结,有着一双令人印象深刻、很容易就联想到猫咪的浑圆大眼。眼前这名少女的外貌与我记忆中的她完全吻合。
然而站在讲台上的她,却是个我完全一无所知的女孩子。
“‘塞利努提乌斯。打我吧,使尽全力赏我一个耳光。我在途中曾做过一场恶梦。假使你不肯打我,那我甚至没资格与你相拥。打我吧。’”
这串背离日常生活的古风台词,让我立刻察觉到她是在演戏。即便是不学无术的我也立刻意会过来——这是‘跑吧!美乐斯’吧。在课本上面也看得到。
换言之,这纯属虚构。没错……我虽心知肚明,却仍旧被蕴含于声调之中的情感拉进虚构情境当中。
我所认识的薰,是个有点淘气、率直且落落大方,让人感受不到女人味,是个拥有中性特质的少女。可是现在却表现出比往常更胜一筹的男子气概。她的表情变化、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令人感受到“男人味”。
宛如被其他人格附身一般。虽然常看到接受采访的演员们表示“一旦融入角色便会判若两人”,但如今我总算亲身体验到了。身形外貌明明一模一样,但实在很难将她跟我所认识的薰画上等号。
台上除了薰以外,还有其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