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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察觉到我祝线的学姊,连忙转头撇向一旁。
而我一转眼望向聪里,就连这小鬼也跟着移开目光。
“你的理解力果然很强呢,信司。一点也没错,包含这小子是个笨蛋一事在内。”
沙耶姊更是全面肯定了他的说词。不好意思,我可以偷哭一下吗?
“那么,信司。我再确认一次,你绝对没去过神社对不对?”
“嗯,我一直待在家里睡觉啊。”
信司边吸鼻涕边回答。
咦?刚刚好像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我们的确在神社遇见了你喔。还跟你聊了几句。那个人肯定是你没错啊。”
手捂嘴角的沙耶姊陷入沉思。
我也想起昨晚的事。从脸部五官至表情及动作,都跟我所认识的信司完全相同。对方也表现出一副认识我及明日香学姊的态度,因此也只能认定那就是信司本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既不是量子世界,同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有办法同时存在于两个不同的地方。而你既缺少不在场证明,再加上如果睡着的话,恐怕也毫无印象。此事令人率先联想到的手法……就是催眠术啰。”
“换句话说,就是有个幕后黑手企图操纵我去杀死观田学姊吗?然后失去意识的我便刺伤了这家伙的手臂?”
猛然打了个寒颤的信司说道。
啊,又来了。一股奇妙的不对劲感再度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宛如小鱼骨卡在喉咙的感觉。就是、就是有个地方不对劲。
……我懂了!
“沙耶姊,是声音啦!”
“啥?声音怎样了啊。信司现在讲话有鼻音,当然跟平常……啊!”
沙耶姊似乎也察觉到个中差异了。
叮咚。
“啊……”
在这紧要关头,门铃突然响起。是谁啊,偏偏挑这种时候跑来搅局?
虽然平常会由凉原小姐出面应对,不过今天是星期天,凉原小姐刚好休假。于是沙耶姊起身按下墙边的门铃对讲钮。
“喂,请问是哪位?”
‘哎呀~~再三前来叨扰,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中央警署的麻宫。那个~~人应该在府上没错吧???’
虽然搬出装糊涂的语调,画面上的刑警先生却是持续露出龇牙咧嘴的凶狠笑容。
‘小泽信司同学。’
“你们做出这种事情的话~~会害我们警方很伤脑筋耶~~”
刑警先生在大门口抠着脸颊说道。虽说近年来的破案率有所下滑,不过日本警察果然很优秀。尽管在初步调查阶段被SSS抢先一步带走信司,但似乎还是一路追查他的下落而来到沙耶姊家。
就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确信信司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头。虽然有先吩咐信司躲在客厅,情势却极为不利啊。
只不过刑警先生会面露不悦神情,说理所当然也是很理所当然就是了。因为被害人的表姊粉丝团居然抢先警方一步,绑架了伤害案件的嫌犯啊……呃,这与其说是几近犯罪边缘,倒不如说分明就等于是犯罪了吧?
我提心吊胆地看了表姊一眼,只见她手扶脸颊,展露出满面笑容。
“我只是邀请表弟的朋友来家里玩,以便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脸、脸皮有够厚。
沙耶姊与刑警先生的视线相互交错了片刻,最后由刑警先生先行宣告投降。
“……哎,或许因为你们是老朋友的关系而发生了不少事,总之这件事我就不予追究。”
在玉野事件之时我也有此感想,他果然是个满通情达理的刑警先生。
岂料这个放心念头却是稍纵即逝。
刑警先生突然将一张纸递到沙耶姊面前。
“这是拘票。罪名是杀人未遂。基于目击证言等理由,警方也已获准进入这间房屋展开搜索。假使你企图再继续妨碍办案的话……我们警方也将不得不被迫采取非自愿性的强硬手段喔。”
看似很过意不去,但只有那双眼睛绽放出锐利目光。这代表方才的让步,只是为了顺利推出这招的布局吧。先表现出有所让步的态度,促使对方难以拒绝接下来提出的要求,我记得交涉术的其中一环好像就有提及这种手法。
好像是“※退……”什么的?我早已忘光了。这位刑警先生看似糊里糊涂,实际上还满难缠的呢。(编注:“以退为进法(Doorin the face technique)”,心理学专有名词。)
“因此麻烦各位乖乖把人交给我们带走好吗~~?”
“请、请稍等一下啦。信司他并没有动手,他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再也无法保持缄默的我放声大叫。
刑警先生先侧目瞄了我的手臂一眼,接着抬头仰望天花板,“嗯~~”地露出困扰表情。
“我也很能理解你想袒护朋友的心情,或许你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