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抱住明日香学姊的我出现在照片右侧。
而左侧则映照出那名以匕首刺穿我手臂的犯人身影。
尽管露出一张嘴角上扬,简直判若两人的凶恶神情,不过这张照片所照到的人物毫无疑问就是——
如假包换的小泽信司。
不管再怎么说,我跟信司都是由国中时代结识以来,至今已正式迈入第四个年头的老交情。
假使撇开沙耶姊不提,那他同时也是最常跑来陪我一起鬼混的搭挡。相信对沙耶姊而言也一样。四年来,作为表弟的朋友,以及作为亲近自己的学弟,沙耶姊对他可说是相当推心置腹,甚至到了愿意告诉他简讯信箱的程度。
而这样的我们,想也知道绝不可能会认错信司的长相。就连脖子上的黑痣位置也完全相同。
信司又没有双胞胎兄弟,这堪称是毫无置疑余地的明确铁证。
“咦?呃?呜哇啊啊啊啊啊!?”
话虽如此,信司却仍旧被递至眼前的照片吓得日瞪口呆,表现出他果然对此事毫无印象的感觉。如果这是演技的话,就不得不说他已经到达天才的境界,然而信司却不是这种人。
尽管他的确是个灵巧且多才多艺的男子,但他的每一项才华都不像沙耶姊那么出类拔萃,顶多只是个凡事都能处理得当的人才罢了。事情果然不太对劲。
“你还打算继续装蒜吗?”
沙耶姊面露由哀感到傻眼的神情,以极不耐烦的话调撂下这句话。
“咦?不不不,昨晚我可是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睡觉耶?你看,我的夏季感冒症状恶化了……哈、哈、哈啾!”
信司连忙挪开原本向着沙耶姊的脸,打了个大喷嚏。这并非演戏,而是真的喷嚏。毕竟鼻子底下挂着两道长~~长的鼻涕嘛。
也难怪啦,原本就已经感冒的信司,又被五花大绑地丢在这里躺上一整晚,症状当然会变得更加恶化啊。
“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说词吗?”
尽管这是一幕既超现实又搞笑的光景,沙耶姊却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侦讯信司。
“证明……吗?嗯~~家里所有人都丢下我不管,一起出门吃饭去了;当我察觉身体被抬高而心想‘怎么回事!?’并睁开双眼时,就已经被刚田学长扛在肩上……”
连你都跑来插什么花啊,刚田学长!?你下星期有安排比赛没错吧?干出这种近似绑架的行径,岂不是会招来许多麻烦吗!?
“既然无法证明,那就没什么好讲的。在神社目击到你的游客,可是远远超过二十人喔。更何况你不是还分别跟我及小数碰面闲聊了几句吗?要是你敢瞎扯一些太不像话的藉口,小心我拿绳子吊死你喔?”
“我、我真的没去神社那边啦!!况且真要说的话,我昨天根本就没跟沙耶同学你们碰过面啊!”
信司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冤。
他的神态看起来果然不像是在说谎。那么,是否代表证据出了问题呢?
“我说沙耶姊啊,我还是觉得这家伙八成不是犯人耶?你也知道最近似乎可以透过图像合成的手法制作出假照片嘛,我个人比较怀疑照片的真伪就是了。”
“我可不单只是凭照片来判断真相喔。我派SSS四处打听情报,结果也收集到许多指称是信司刺伤了你的目击证言啊。”
原来如此,意思是说,连这张照片并非人工合成的查证工作也已经确实执行完毕了吗?若是从这些线索仔细思考,就不得不断言犯人肯定是信司无误。
沙耶姊行事果然很有科学家风范啊。也难怪她会如此断定就是了,但——
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信司并不是犯人。我无法否定“想要相信好朋友”的感伤念头会导致我判断力变差的可能性,而且我手边甚至没有半项可以还他清白的证据。
然而我怎样也不相信在眼前被绑成毛毛虫的这家伙会下此毒手。
话虽如此,但我也只是不相信而已啊。至于信司到底有没有说谎,无法读取人心的我实在……
“啊……”
我不由自主地转移视线望向身旁的猫耳少女,随即与她四目相交。
对了。若是聪里,若是换作绝对能够识破他人谎言的这个小鬼,必能看穿信司究竟是不是犯人……唔,不行不行不行!
所谓的读取他人心思,终究是一招作弊的手段。要叫长期饱受这般力量所苦,如今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的聪里再次读取人心,这未免也太过残酷了吧。
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可用吗?
“……小数哥哥果然很温柔呢。”
见我使劲摇了摇头,聪里轻声笑了出来。连我都能意识到的事,身怀这股能力的聪里当然不可能意识不到。
她的双眼就跟以前一样,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尽管如此,却还是让人深刻感受到一股近似坚定决心的意志。
“沙耶姊姊,交给聪里负责吧。凭聪里的《力量》,一下子就能看出他说的是谎话还是真相唷。”
“咦?…………不、不行啦,不准不准不准——!”
沙耶姊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卯起来猛摇头。
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根本就跟我刚刚的反应一模一样嘛。好吧,毕竟再怎么说,我跟这个人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啊。
“沙耶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