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还应付得过去,但问题在于洗澡啊。
接下来就要进入盛夏时节,但我却整整一星期无法洗头跟洗澡,这实在相当糟糕啊。要是换来学姊一句“小数学弟,你整个人有点臭臭的,麻烦别靠近我好吗”,我铁定再也活不下去了啊。不不,学姊为人温柔体贴,所以不会讲出这种话,可是我甚至不希望她心中产生类似的想法。
“嘻嘻,放心吧,姑姑。”
沙耶姊突然开口加入对话。此时也不知为何,我的背部竟明确感受到一股跟这个人胸部同样单薄的寒意。
而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愈不祥的预感,就愈容易成真”。
“如果只是短短一星期的话,我很乐意把小数接来我家好好照顾喔。”
“咿咿!?” “什么!?”
我跟学姊几乎同时脱口发出尖叫声。
“接、接接接、接到沙耶同学家去!?不行不行不行——!沙耶同学家不是只有你跟聪里两人住在一起而已吗?要把小数学弟接到那种地方,问题实在太大了!简直就跟把肥羊送进狼群口中没啥两样嘛!”
“对、对嘛,就、就算再怎么说,这未免也太……”
虽然无意附和学姊的比喻,但男人可是大野狼啊。总该稍微顾忌一下我身为男人的事实…………等等,狼群?
“哎呀,我跟小数可是表姊弟耶?虽说远亲不如近邻,但还是以住附近的亲戚为最佳选择嘛。有困难时就该互相帮忙,反正我们也不是那种客套的关系啊,姑姑你说对不对呢?”
“也是啦。那就干脆拜托你啰。”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我与学姊的惨叫在车内形成二重唱。
拜、拜托别这么干脆就同意好不好!?你这样还算是有个青春期儿子的母亲吗!?虽然不是自夸,但像我现在这种年纪,可是满脑子都在想色色的事耶!而你居然要我在只有女孩子的家里待上整整一星期!你是不是疯了啊!
“一切包在我身上。”
沙耶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知为何,我竟看到了恶魔尾巴从她裙子里冒出来左摇右晃的幻影。
“聪里也会好好照顾小数哥哥。”
就连坐在车窗旁边的猫耳少女也双颊羞红,如同捣蒜般地猛点头。
我……我接下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啊我!?
“那我要开始准备打包明天的行李了。你可得好好养病,千万别给沙耶添麻烦喔?”
啪哒。
咻
我家的门就这样把我丢在外面,迳自关门大吉。迎面吹来的明明是夏夜晚风,不知为何却夹带相当强烈的寒意。
我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关上的家门,却突然像只猫一样被揪住衣领——
“好啦,那接下来就到我家去吧!?”
然后连拖带扯地被拉往沙耶姊家的方向去。
“等一下!沙耶姊,现在就下决定也太鲁莽了!此时此刻应当再冷静一点商量才对!”
“是啊,确实是有商议的必要。而且是在姑姑他们不在场的地方。”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打算在老妈他们不在场的地方对我做些什么啊!?
沙耶姊并未立刻回答我的提问,而是边转动自家门把边回头看着我。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信司的事情啊。”
“啊……”
虽被要暂时寄住在沙耶姊家的突发事态吓到忘得一干二净,不过那家伙的事情的确有待处理。
确实,这并不是可以在老妈他们面前谈论的事情。自己的儿子昨晚差点死于非命,实在不忍心再让她担心自己是否又要跳进风波之中。
但话虽如此,无论是对我也好、对沙耶姊也罢,甚至对明日香学姊而言,信司必然都是无可取代的挚友。这件事绝对不能置之不理。
“来,大家都进来吧。”
“嗯,打扰了。”
“打扰了。”
“我回来了。”
我们鱼贯穿越大门,朝着客厅方向走去。
而边走边思考的,当然还是信司的事情。那家伙当真是企图杀害学姊的犯人吗?
我不想这么认为。虽然不想这么认为,但若根据刑警先生的说法,事实上他好像畏罪潜逃似地消失不见了。
真是够了,那个混帐东西如今究竟躲在什么地方鬼混啊!?
“呜呜!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啥?”
只见有个嘴巴被贴上胶带、全身遭到五花大绑的物体,在沙耶姊家客厅地板上挣扎蠕动。
……是信司。
呃~~是我眼睛的错觉吗?是因为昨晚受伤时失血过多所造成的影响吗?不对啊,我记得医院有确实帮我输血急救,照理说应该不致于发生血液不足的状况才对。即便我用左手揉揉双眼.他还是一样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