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不,没这回事吧。
这种想法本就大错特错,我得正确地认清现状。要不然,我究竟是为何而接受沙耶姊的苦心教导啊。
命运恶魔根本不存在,也没有任何人出手妨碍我。世上根本就没有名为《时空强制力》的诡异力量。
这一切纯粹都只是可能性早已基于观测结果被删除殆尽罢了。换句话说,这就代表在我试图帮助明日香学姊的前提下,我能赶抵学姊身边的可能性已不存在。
呜啊,分析现状之后,反而更令人感到失望……
「等一下喔?也就是说,假使反过来想,只要别试图帮助学姊,我能赶抵学姊身旁的可能性,也就会跟着浮现了吗?」
自言自语之后,我怱觉好像有某种念头卡在我的脑海一角。我拚命摸索那个既模糊不清、又不得要领、仿佛捕风捉影一样,眼见几乎就快凭空消失的念头。
再一次、再来一次。我刚刚到底说了些什幺?
「……只要别试图帮助学姊,我能赶抵学姊身旁的可能性,也就会跟着浮现。」
没错,我方才确实说了这句话。但光是这样还不行,这样根本一点也不够。纵使赶抵学姊身旁,要是救不了学姊,就毫无意义可言。更何况我怎幺可能不救学姊!
然而,思考的方向照理说应该是没错才对。我体会到一种明确的感觉,远比以往数次尝试更来得接近「正确答案」。
再一次从头思考。说穿了,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呢?
「……只要不试图政变未来,可能性就会存在?」
在这瞬间,我的脑海中猛然进现一道灵光,宛如闪电一般,夹带着强烈冲击。
若是这样……如此一来,搞不好就行得通喔?
「咦?你在这里干什幺啊?」
听见一道耳熟的声嗓,我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哎呀呀~车链断掉了吗?」
信司露出一副彷佛说着「请节哀顺变」的表情,低头看着从我那辆脚踏车上垂落的车链。
在他右手所提的塑胶袋里面,装有罐装饮料和饭团,背后则有一间以蓝色为基调的便利超商。看来他是因为肚子有点饿而跑出来买东西吃吧?实在有够悠闲啊。
「这就是你甩掉我们的报应。而且看样子,你好像也跟观田学姊大吵了一架呢!」
信司发出坏心眼的嘻笑声。看到我脸上的紧张神情,一般人大概都会这幺认为吧。
咦?可是照理说,这家伙应该会是头一个接到沙耶姊电话联络的人才对吧?
「你没有从沙耶姊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吗?」
「有啊,她说等你回家之后,她会要你双膝并拢,再给你来场整整三小时的说教大会。」
「我说的不是那回事,而是有关学姊的事啦!」
「你是指观田学姊吗?」
语毕,信司像是突然想起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天啊,我的手机没电了啦!这样该不会等同忽视了沙耶小姐打来的电话吧?」
「谁理你啊!喂,信司,你有见到明日香学姊吗?」
「哦,你们果真吵架了吗?」
「才没有咧!」
我语气粗鲁地大吼,现在明明没这种闲功夫在此跟你打哈哈啊。可恶,真是急死人了!
「是吗?我瞧观田学姊独自一人闷闷不乐的模样,还以为……」
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信司,给我等一下!你有见到学姊吗!」
我大声诘问信司,抓住他的双肩使劲摇晃。
「哇哇哇,你、你到底是怎幺了啊!」
信司换上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猛眨眼睛。够了,我明明就说要你快点告诉我,你这家伙怎幺这幺难搞啊!
「学姊她有危险啦!快告诉我!她人在哪!」
「你说有危险……难不成!」
信司露出一副赫然惊觉事态有异的神情。
「没错,学姊很有可能在今晚遭人杀害!」
「遭人杀害?」
信司睑上总算也浮现紧张神色。
「所以我才要你快点告诉我啊!」
「呃……」
信司手捂嘴角,彷佛犹豫不决似地任由视线左右飘栘。
喂,在这种时候,你还迷惘个什幺劲啊你!
信司迟疑的时间虽然可能只有短短几秒钟,但对我而言却有如永恒一般漫长,他「呼」地发出一声听似死心的叹息。
「……在铃并公园啦。」
「什幺地方不去,偏偏躲到那座公园是怎样!」
我伴随咂舌声脱口骂道。
当局者迷啊,那个地方离我家根本就不到一百公尺远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