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死的人是学姊,并不是我啦!」
我内心着急得要命,现在明明没那幺多闲功夫进行这种搞笑问答啊!
『她在学校不是显得相当活力充沛吗?如此说来,应该就是会发生意外事故或刑事案件吧,而且还是会闹出人命的那种……』
沙耶姊的发言,促使我回想起简讯内容。
「是刑事案件。简讯提及学姊会遭到暴徒袭击……」
『要是闯进案发现场,害你连带被卷入风波当中,那可怎幺办?尽管你绝大多数的鲁莽行径,我都能设法搞定,然而纵使是号称天才的我,也无法让已死之人复活重生啊?』
「但是再这样下去,学姊她!」
我由衷珍惜的深爱之人有生命危险耶?或许在当下这一瞬间就即将惨遭杀害也说不定耶?就算多少冒点风险又如何!
『……我也觉得她在世的时候是个好女孩。』
沙耶姊以感受不到一丝情绪的冷淡语调说道。
「别给我用这种怀念过去的语气讲话!学姊她又还没死!」
『我认为她并非如同传闻中的恶毒,而是个既善良又坚强、原本不该孤单无伴的好女孩。我真的是由衷想帮她,很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
「既然如此!」
『可是啊,若要我权衡她跟你的重要性,那我肯定会选你。只有在近来闲聊过几次的女孩,与你根本无法相比。』
她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轻轻的颤抖。因为我是她的儿时玩伴,才会注意到这点细微差异。沙耶姊实在太过温柔,根本不适合装出这种冷酷铁血的模样。
沙耶姊还真是只会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呢。她主动担纲演出惹人厌恶的反派角色,以便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并试图在学姊过世之后,继续扮演让我发泄怒火的出气筒,只为了成为我的心灵逃生口。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好人。
「……谢谢你这幺担心我。」
『小数……』
「可是,我好歹也是个男子汉,要是此时此刻没有采取行动的话,往后我将一直怀着悔恨之情活在这世上。那样的我,根本就不再是我。」
我加强语气,斩钉截铁地明确说道。
『…………唉,我就知道你会这幺说啊。这种时候无论我再怎幺说,你这小子不听就是不听呢。』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像是放弃般的沉重叹息声。
「有个这幺笨的表弟,真是抱歉。」
『你就是个大笨蛋啊。』
哈哈,一点也没错,我总是害沙耶姊担心我。
『唉,真拿你没办法,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沙耶姊像是有点不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不必啦。我可不能害沙耶姊卷入这幺危险的风波当中。」
其实一开始除了沙耶姊之外,我本来还打算叫信司也顺便帮我寻找学姊的下落。但既然知道此事究竟有多幺危险,我自然不能再开口拜托他们。
『呆子,体能劳动是你的任务才对吧?我只是提供智慧给你罢了。若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即便真让你找到观田同学的下落,你也只能看着她在你眼前死掉而已喔?』
「呜!」
被戳中痛处,我不禁伸手捂着胸口。截止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成功推翻既定的未来,连一次也没有。要我产生乐天的想法——相信最后必会幸运地发生奇迹,打死我也办不到。
我的心灵原本已经快被不安之情所压垮,但既然沙耶姊愿意运用她的天才智商助我一臂之力,那她就是最可靠的友军了,而且还势同干军万马。
『不过相对地!要是事情顺利解决的话,无论过程如何,我都要你无条件地答应我一个要求!知道了没?』
我一下子就听出这是沙耶姊特有的隐瞒害羞手法。正因先前一直避而远之,所以她需要一个藉口,好让自己能够为了帮助明日香学姊而采取行动,因此我也跟着附和:
「当然!就算再多要求我也会答应!」
『很好,契约成立。如今分秒必争,你就边移动边听我说吧!我这就告诉你地址,你赶快骑脚踏车赶过去吧!』
「Yes Sir!」
我一边半开玩笑地对这位可靠参谋表达敬意,一边动作粗鲁地抓起脚踏车钥匙。
『你还记得因量子力学的出现,导致「拉普拉斯的恶魔」遭到否定的这段叙述吗?。
以透过耳机传来的沙耶姊声嗓作为背景音乐,我施展最快速度持续猛踩脚踏车。为了庆祝我考上高中,当老爸买来脚踏车当作礼物送给我时,我还语带抱怨地回他一句「我才不骑咧」,但没想到这辆脚踏车竟然这幺快就派上用场。
「我记得那段叙述,不就只是证明那个恶魔实际上根本不存在而已吗?那并不代表未来既定论已经成功遭到否定。」
告诉我此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沙耶姊本人。
『嗯,那段叙述虽然并非谎言,不过还有后绩发展喔。』
沙耶姊若无其事地抛出这句话。
『其实几乎就在发现「不确定性原理」的同一时期当中,另有一个名为哥本哈根诠释的学说受到科学家所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