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于今年春天毕业离开学校,不过据传他长得超级帅气,成绩也居于学年之冠,个性相当温柔且擅于关照他人,被校内女学生们尊称为『王子殿下』,甚至还为他成立了专属粉丝俱乐部喔。」
信司也加入这个话题。身为损友死党的我们,开口时机可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感。」」
紧接着,我们两个同时模仿沙耶姊拨开头发的动作。
「她就这幺干脆地拒绝了对方耶,真是太浪费了啊!啊哈哈哈!」
「不愧是天才,讲出来的话就是与众不同。听说那个男生好像当场茫然若失地愣住不动,嘻嘻嘻嘻!」
两人又一起放声大笑。
可是学姊却连笑也没笑,而且表情还显得愈来愈僵硬。
「咦,学姊。你觉得不有趣吗?」
「我们那票人超爱这段情节说。」
「嗯~该怎幺说才好呢,那个…………后面。」
「「后面?」」
我和信司转头望向学姊手指所比的方向,赫见传说中能使见者化作石像的蛇发女妖梅杜莎出现在眼前。
痛死我了,沙耶姊这家伙居然毫不留情地痛扁我一顿。明明是个女孩子,却还跨坐到我身上开扁,这像话吗?
可恶,总觉得今天我不是被狠狠地揶揄,就是挨拳头大餐,接着最惨的是又被唯一指望的天才沙耶姊宣告束手无策,真可谓是倒楣到不像话的一天啊。
难道真的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难道我就只能死心放弃了吗?
……唔喔,我在灰心个什幺劲啊!
目前事情的重点并不在于我没机会跟学姊进一步交往,而是学姊非得一直置身于,绝望。之中,这样未免也太过可怜了吧?
无论如何,我都要设法证明学姊的预知梦并非绝对神准一事给她看不可!
……咦?等一下。
「其实说穿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改变预知梦的内容吧?」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迳自开口嘀咕着。
「这话什幺意思?」
率先有反应的,当然是学姊。
「呃,学姊之前不是有讲过潘朵拉之盒的故事给我听吗?学姊说『能够看见未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灾难。而仔细想想,若要彻底根除学姊的『绝望』,那与其拘泥在改变预知梦所看到的未来景象,倒不如设法让学姊不再作预知梦,这才算是最佳的解决方案吧?」
我结结巴巴地讲完脑中突然浮现的想法之后,只见沙耶姊宛如掩面般「啪」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随后举头望天,甚至还「唉————」地叹了口超长的气……
「是怎样啦?难不成我说了什幺很自相矛盾的话吗?」
「不,这是个好主意。就是因为你们一直坚持要改变未来,才导致我连带受到影响而忽略了这个方案,没想到我居然……这真是近年难得一见的粗心啊。」
原来如此,看样子她是因为被区区在下我抢先一步而感到懊恼。毕竟她是众人公认的天才嘛,被凡人超越当然会觉得不太舒服啊。
「实在是够了,你还真是动不动就早我一步找到正确答案呢。明明平常就傻呼呼的,真的是很嚣张耶。」
咦?话语本身虽然尽是抱怨,但仔细一瞧,沙耶姊不知为何竞扬起嘴角,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真是个令人摸不着头绪的人啊。天才果然就是具有凡人无法理解的一面。
「可是,要我控制梦境,我根本就办不到啊?倒不如说我圣今也好几次尝试过让自己别作梦,结果却毫无成效可言……」
「的确,要是有办法控制会作什幺梦的话,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饱受恶梦所困扰的人喽。不过,可能性不是零喔。」
「咦?」
「我记得你作预知梦的倾向,是时常看到内心抱持强烈兴趣的对象对不对?换句话说,这就代表深层心理会对你所看见的梦境内容造成影响,懂了吗?你并非完全无法干涉梦境喔。零与一的差距可是极大无比啊。」
「对嘛,零与一的差距确实很大呢!帅啊!总算是看到一丝光明了!」
我使劲拍拍双臂,摆出胜利姿势。总算……我真的觉得总算是得到有力线索,可以除掉学姊心中那股绝望之情了。内心兴奋雀跃,身体也跟着火热起来。
「是啊……」
原本还以为学姊会很开心,但学姊不知为何却反倒愁眉不展地低头不语。
唔~果然是因为反覆经历数次挫折,导致学姊产生类似「反正最后还是会以失败告终」的认命心态也说不定。
这下子真的得赶紧拯救学姊脱离预知梦的魔掌不可。
「话又说回来,学姊是从何时开始作起预知梦的呢?果然还是曾经发生过某种契机吗?」
认为想要解决问题,或许还是先从了解原因着手最好,我主动开口询问。
「在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作过预知梦……大概吧。我还清楚记得当时由于梦境与现实混成一团,导致我经常感到混乱。」
「意思就是先天性的特殊能力吗?」
我边口吐怨言边露出不悦表情。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