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这幺想摧毁我的心灵是不是?你们应该也很清楚这是我最在意的事情才对吧?不然是怎样?真的这幺讨厌我吗?
「不、不过,如果对象是我的话,就还办得到就是了……」
虽然沙耶姊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幺,但因为太小声,导致我根本听不见。只不过就对话内容的趋势来看,八成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转头依序看了我们三人一眼之后,学姊脸上浮现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哦~我懂了,原来是这幺一回事啊!」
「请不要那幺干脆就认同好不好!」
我发出夹杂着泪水的灵魂呐喊。
「呜呜!原来连学姊也认为男生一定要个子高大才行啊……」
尽管打从以前就很在意,但如今已恶化成心灵创伤的层级了。从明天开始,每天都灌个两公升牛奶吧,三餐也都各吃一大碗小鱼干好了。
「咦,不不,你误会喽?我并不在意男生个子是高是矮唷。」
「真的吗?」
我露出怀疑的目光看着学姊。
「真的真的。电视上不是都会定期播出一些动画的着名场面吗?我在那出节目里面有看到一幕,我记得是搭火车展开宇宙旅行的动画,有个女性角色蹲下来亲吻了男主角唷。那样其实也很浪漫……」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朝向夕阳直冲而去。
自双眼滑落的液体并不是泪水!这是心灵的汗珠啊啊啊啊!
「《时空强制力》吗……?」
沙耶姊边拨弄头发,边一脸无趣地嘀咕着。
由于不能永无止境地沮丧下去,因此我决定重启会议。让这三个人齐聚一堂实在太危险了……主要是对我而言啦。还是赶紧完成该做的事,快快宣布解散比较安全。
「也只能认定有这幺一股真相不明的《力量》在暗中发挥功效啊。无论我躲到多幺偏僻的地方,也还是会三两下就被学长逮到耶?就算再怎幺厉害,光用直觉一词也解释不通嘛!」
单看这一阵子就好,我选作藏身之处的地方,有体育器材室的跳箱里头、其他班级的扫地用具收纳柜、游泳队男子更衣室的衣柜里、摄影社的暗房……这些照理说都是绝不可能轻易就被发现的地方。
在这座宽敞的校园当中,可以找寻的地点根本多到数不完。然而我却每次都在午休时间开始的十五分钟内,就被学长远个正着。
一次两次或许还可以说纯属偶然,但要是这一个月以来天天都这样,那幺说是只凭野性的直觉就能办到,似乎有点讲不通。
我甚至还产生了很不切实际的错觉,以为整间学校都设下专门针对我而来的监视网。
「那是……啊,还是算了,你继续说下去吧。」
沙耶姊话说到一半又闭口不语。虽然只是突然想到,但这个人确实有运用SSS在校内布下自己专用的监视网呢。不过,这对现在的我而言无关紧要就是了。
「除此之外,甚至连我打算趁第三节下课时间偷偷溜回家,都还是会被学长抓包耶。我在想啊,终究还是只能解读成这股《时空强制力》,会对学长的野性直觉产生某种功效……」
「那是……算了,当我啥都没说。」
这次轮到信司话说一半,结果还是闭口不语。话说,最近每当我察觉到视线而回头观望时,好像常常都会看见这家伙。不过我知道他是沙耶姊那一派的人马,应该不致于萌生某种特殊嗜好才对吧?
看见他们俩的表现,学姊又嘻嘻笑了几声。
「学姊,怎幺了吗?」
「※志村,后面后面。」 (译注:此为志村健着名搞笑手法之一。)
语毕,学姊随即像是强忍笑意似地捣住嘴角。
「那是什幺咒文吗?」
即便回头往后看,结果也没看到什幺奇怪的东西,更何况我又不是志村。
「呵呵,这招对这个世代的人果然行不通呢。」
「我跟学姊也只差一岁而已吧?」
「算了吧,你的事情一点都不重要。」
沙耶姊淡淡地做了一个把空气箱子栘至一旁的动作。如此草率地看待我艰苦奋战的这一个月时光,会不会太过分了点啊?我已经竭尽所能地全力以赴了说。
「我在意的反而是观田同学。你对其他人预告不幸事态的次数,光是我所掌握到的就有三十四次,而且这还只是升上高中之后所留下的数字,实际上应该更多才对吧?而这些预告也全数成真,我没说错吧?」
「是的,一点也没错。」
学姊语调客气地作出回应。那个,基本上那个人跟学姊算是同年级的学生喔。但我猜八成是因为面对『女帝』,学姊才会不自觉地变得那幺惶恐就是了。
「即便在校内饱受排挤,你仍旧持续对人作出预告,实在很难相信像你这样的人会只甘于现状。我猜你大概跟小数一样,也曾积极地采取主动,试图靠自己的力量改变未来对不对?」
「这一点……也没错,嗯。」
点头承认的学姊虽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脸上仍旧渗出了一丝悔恨之情。好几次都试着想帮助别人,但每一次却都宣告失败,只能持续目睹他人遭遇不幸,相信学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