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梢梢接触到学姊所承受的痛苦了。正因对未来一无所知,才会觉得一切都是那幺地新鲜,那幺地惊奇,那幺地令人感动。所谓的已知事物,并不具有那种鲜明的冲击感。
其实仔细想想,入学考试结束后,虽然焦虑了整整两周的时间,不过却也衍生出得知考上时的解放快感。如果没有度过寝食难安的那两星期,内心感动或许会大打折扫也说不定。
或者该说,假使在努力之前就知道自己会考上的话……那经过一番努力后才获取成功果实时的欢欣之情,我真能感受得到吗?
要是像这样,无时无刻都只能烕受到褪色般的喜怒哀乐之情……
我顿时体会到心灵彷佛逐渐麻木似的恐惧感。大概正是因为这样,学姊才想证明自己所梦见的预知梦并非绝对神准,想得到如此的确信。
恐怕,学姊本身也已经一再地挺身挑战过『命运』,而每一次的挑战都宣告失败,并尝尽了苦头。
学姊如今的心境,或许是几近放弃,但又紧抓着一缕希望不放。
我使劲握紧自己的拳头。
「学姊,我会改变未来给你看!」
我忽然回想起和学姊见面后第二天所发生的事。
从我说出那段宣言之后,很快地就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学姊动不动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要是能够改变未来的话,我就把我的一切送、给、你」
虽然对于青春期的少年而言,这台词简直诱惑力满分,但任务进行的状况却不怎幺理想。
也不知为何,学姊所作的预知梦大半都是和第一天完全相同,也就是『我午休时间在学生餐厅吃饭』的内容。
尽管大概有两次梦见某人受伤的情景,但不知为何,学姊说什幺就是不肯告诉我,理由是「因为我讨厌那家伙,所以不想改变未来」等等。
但是到了隔天,「拉普拉斯好像又宣告不幸事态,而且也真的实现了喔」之类的谣言又甚嚣尘上,让我始终有点猜不透学姊到底在想些什幺。
结果,我的挑战内容,就几乎被限定成「究竟该怎幺做,才能避免在午休时间踏进学生餐厅」这个单一课题。
然后每一次,都因刚田学长的强硬介入而被迫成真。不论我逃到什幺地方躲藏起来,他总能凭藉野性的嗅觉能力将我揪出来。
因为我最初不小心说出「女生」这个词,刚田学长已经开始意气用事了啊。
但是,这种艰辛奋战的日子将在今天划下句点。
今天、就是今天……我要推翻预知!
昨天晚上,我一再苦思到脑袋直冒白烟,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我一直在逃避。
尽管夸下海口说要改变命运,但事实上我只不过是在逃跑和躲藏罢了。
这种做法是否太过消极了点呢?
人终究不该逃避命运,应当要勇敢挺身面对才行啊!
假使真想改变命运的话,我就应该主动采取一些具体行动,能让刚田学长不再来妨碍我。
靠蛮力肯定打不赢学长,要凭言语加以说服也很困难。
那,我该怎幺办才好呢?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呐,沙耶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面对一如往常来叫我起床上学的沙耶姊,我连招呼也没打,就直接走到她眼前说道。
「你、你干嘛突然这样啊?」
沙耶姊对我气势汹汹的表情感到有点害怕。
不行不行,我似乎稍微兴奋过头了。
「这是一件只能拜托沙耶姊帮我的事。」
我神情真挚地注视着大姊头的双眼。
「哦~只、只有我能办到的事?」
大概是情绪好转了吧,只见沙耶姊顿时笑逐颜开。
这让我突然想起,以前闹过不少徘闻的老爸,曾说过「女性最喜欢only one」,此时还是稍微设法讨一下沙耶姊的欢心比较妥当。
「没错,这是只能拜托沙耶姊帮我的事。」
我刻意反覆说道。
「呃,嗯~真、真拿你没办法呢!那我就姑且听之啦,说来听听吧?」
「今天的午休时间,我希望沙耶姊能开口约刚田学长前往中庭。」
「啥?这种事你自个儿开口不就得了?」
「不不,因为我并不会去中庭啊。」
「…………这是怎幺回事?」
沙耶姊微微侧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则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呢,我希望沙耶姊能和刚田学长两个人单独待在中庭啦!」
怎幺样!这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完美作战!
虽说性格上多少有些问题,尽管暴力倾向相当严重,纵使胸部无料,但若只看外表,沙耶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