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将对方用力拥在怀里的方式,反而是轻轻揪着他的胸口。
「对、对不起,八平,我太害怕了,不敢站出来帮你反驳……」
湿润的双瞳向上轻仰,万石浦的相貌端正得不像个男人。平常他总爱炫耀自己家财万贯又好女色,然而在打扮成女孩子后,这些倾向显然出现了奇怪的转变。
「别在意。」八平说着,并拿起面纸拭去万石浦脸上的泪,他婆娑的泪眼随即绽满笑意。
「我很感谢你,可是我却……」
感谢?是要谢我招待他到家里吗?八平不解。
「感谢你让我知道了女装的美好……」
「居然是指这件事……」
「也让我遇见了喜欢的人。」
「……」
八平以为万石浦说的是自己的姊姊,正觉得不难想像时……却望见万石浦把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怀疑起事情不太对劲,恐怕自己不小心开启了一个禁忌的领域……
「唔……八平同学,你的头怎么了吗?」
铃音红着眼眶,战战兢兢地问。
「我刚才撞到头……」
「什么,这怎么得了!」
铃音拉起八平的手,小心翼翼避免触及伤处,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腿上。接着,她迅速按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喂,妈妈吗?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从电话内容听来,她似乎打算要自己的妈妈派车过来接送。
「车子马上就来了。」说着,她轻轻抚摸八平的头。虽然佳乃和万石浦板着张臭脸,还是没出声捣乱。八平并不知道是因为铃音救了他、又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告白,他们两个才决定暂且忍气吞声。
枕在铃音的腿上令八平觉得十分舒服,仿佛带走了一身疲累,抬头一望,铃音温柔的脸庞就在眼前。
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他这么一想,才想起过去在香月消失前,他曾经趁赏花时靠着石头,假装把头枕在香月的大腿上。
(会长毕竟是个有实体的人)
不需要那其他东西替代。
想到这,八平猛然心惊,自己居然把这与香月之间的回忆相比。对不起,香月……
八平在医院里的病床上醒来。
「啊……八平,早……虽然现在其实已经是晚上了。」
八平的义姊雾子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嘴里说着「这下我总算放心了。」并将双手放上丰满的巨乳。病房里还有铃音、佳乃、万石浦以及香月等人,众人无不欣慰地彼此互望。
这里似乎是单人病房,八平发现病房里没有其他病床。窗外天色漆黑,绚丽的烟火在夜空绽放。
「咦!?」他看了下手表,手表上显示出园游会隔天的日期……也就是葛西市最盛大的庆典举行的日子。从日期推测,自己应该整整昏睡了一天。
到医院后,他只记得自己做了断层扫描,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则是完全没印象。
「不好意思……虽然八平同学才刚清醒,但我有事想跟他讲……我怕现在不讲以后再也鼓不起勇气,麻烦大家了。」
铃音一说,所有人全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病房,八平用询问的视线望了下香月,她却说了「……那么待会儿见了。」后,随即尴尬地穿过墙壁离去。
「不,果然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雾子冲向铃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夹炼塑胶袋,八平见状立刻惊觉危险,抢下夹炼袋后发现……里头放着一块棉布。
「姊姊,这该不会是哥罗芳吧?」
「……对、对不起!」
看来雾子刚刚试图迷昏铃音,只见她慌忙离开病房。
「会长,抱歉。」八平说着收起夹炼袋,躺回病床上。铃音在病房里心神不宁地来回走动,不时望向窗外烟火。
(……她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八平听说最近医院里一床难求,不是生了点小病就能随便住院,怀疑起难不成自己已经病入膏肓……甚至记起昨天撞到头后,确实觉得头痛难耐。
难道需要动手术吗……?
他望向铃音,发现平常自信过人的铃音不仅回避他的眼神,而且面色惨白,同手同脚地走近病床。她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
「我我我,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我的病状这么严重吗!?)
八平想起连续剧里常见的情节——「你只剩下半年的寿命」,心想姊姊或许就是知情……才打算用哥罗芳迷昏会长,不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因此他提心吊胆地确认道:
「唔……在你开口之前,还是把我的父母也一起叫过来比较妥当吧?」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自己住院还有一些后续手续需要处理啊。
「一般不是都会这么做吗?」
「是、是这样的吗?八平同学,你果然经历过这种事情……吗?」
「嗯?没有啊,这种事情我之前当然没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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