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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来愈搞不懂了……
能够流利地脱口说出这些事情,让我不禁觉得叔叔果然是圭的爸爸。
「是表示智能高低的东西……圭在幼稚园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两百了。」
「那是很厉害的事情吗?」
「……一般人大概是一百左右吧。」
「那不就代表圭是一般人的两倍!?」
难怪他的头脑那么聪明。
对考试一直都很头痛的我而言,是多么羡慕的事情啊……
「但是……不是只有好事,烦恼的事情也很多。」
「明明头脑很好却很烦恼?」
只要脑筋很好,感觉就不会有什么烦恼才对啊。
「……无法想像吧,那我举个具体的例子来说好了。圭在幼稚园的时候,就已经拿高中毕业等级的数学题目当作谜题在解。」
「高中数学!?」
「从那时开始,好像就在幼稚园的沙坑里用树枝写些π或γ的公式。」
哇啊,感觉是个神秘的孩子。
「有时还会问幼稚园老师一些难题,所以老师都敬他而远之。小孩子们觉待他很恶心,开始欺负圭……」
「欺负!?」
只不过是头脑比较好而已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虽然圭有让人生气的地方,但这是两码子事吧。
我最讨厌欺负和南瓜了。
叔叔露出温柔的微笑看着我。
「如果有像是飞鸟一样的孩子在他身边,圭应该会变得不一样吧……总之,从那时开始能够和圭好好对话的人只有我和他妈妈杏子而已。」
感觉是个难以想像的世界。
「然后,飞鸟也知道在那之后不久,杏子就过世了。」
没错……
和我的妈妈一起。
「那对我而言是一大打击,所以我有一段时间对圭完全置之不理。现在回想起来,自从得知杏子的死讯,就完全没有看过那个孩子哭泣的印象。」
那是我在医院里对圭说过的话。
原来圭在爸爸面前也没有哭啊……
「但是,那孩子其实应该是想要哭泣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当初我根本就没有余力去体会那孩子的心情,真是个差劲的父亲……」
我也想起以前的事情。
那时我和爸爸一起哭了又哭,不断哭泣。
感觉就要把全身的水分榨乾时,爸爸说:
「好!我们去爬富士山吧。」
虽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是爬富士山,但是我默默也觉得这份悲伤一定要爬上像富士山这样的高山才能跨越。
隔天我们真的去攀登富士山,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后发现妈妈已经不在家裎,又难过地哭了出来,但是内心轻松了不少。
所以如果没有爸爸在身边的话,或许我到现在都还无法振作也说不定。
「关于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哥哥能够将飞鸟扶养得这么成功……虽然他连一些奇怪的事情都教给你了。」
哈哈哈……是啊。
感觉自从妈妈不在之后,就没有阻止爸爸进行训练的煞车了。
「总之,当我注意到时,圭已经将自己深深地关进自己的世界里。不过也因此,头脑方面顺利地成长,现在已经可以在相对论等物理学领域内和大学研究者共同发表论文。」
是用电脑聊天的那个。
嗯……这么听来,就会觉得圭会形成那种个性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哥哥很乐观其成,但是我完全不认为飞鸟和圭能够顺利进行任务。不过,出乎我意料地你们还挺顺利的。」
「但是我现在却……」
「……我本来预测飞鸟撑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开始喧闹了呢。」
叔叔,拜托你不要一脸认真地说这种事情。
「那只是开玩笑啦,飞鸟只要朝自己相信的道路前进就好,圭一定也能理解的。」
是吗? 那个圭能够理解我吗?实在是有点怀疑。
叔叔静静地凝视着被夕阳染红的河流。
河边有个小男孩被小狗拉着,边笑边奔跑。
叔叔转头看向我。
温柔又稳重的双眼。
「那个孩子……圭不信任其他人。靠自己的力量几乎可以办到任何事情,至今聚集在他身旁的人都不是受到圭本身的人格特质所吸引,而是为了圭的头脑。飞鸟则是有不满的事情就会说出口、表现在脸上,圭也因此感到安心吧。你们一走可以好好相处的。」
那是在夸奖我吗……
感觉有点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