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
尽管不甚明了它成为护身符的原委,可是对她而言,大概如同宝物一样重要吧。
「其实我原本打算用这把小刀杀死巨人之子。」
「还真是勇气可嘉呢。」
虽无从得知夏露露与裘克洛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这却不是符千金大小姐风范的发言及行动。
「那个……请问裘克洛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再这样下去,他大概势必得接受法院审判吧。如果你肯作证的话,那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若考虑到夏露露的状况,要期待她出面作证可能很难。因为她非但必须放弃好不容易才掌握到的自由生活,甚至还会演变成反咬作伪证的哥哥夏比一口。
然而看着神情认真的夏露露,便可以知道她已作好不惜牺牲自己的觉悟。
(只不过纵使因此而获判无罪开释,他大概也开心不起来吧。)
不仅如此,他可能会为了袒护夏露露而决定背黑锅。
换句话说,只救得其中一方也毫无意义可言。
尽管可以预料到在解决过程中将会有许多困难接踵而来,但也只能设法加以处理。只要运用队长头衔,想要解放裘克洛应该也绝非不可能才对。
「可能必须花上一点时间,但我或许能动用人脉解决这件事也说不定。」
「真的吗!?」
从椅子上霍然起身的夏露露顿时笑逐颜开。
「我也很想跟他谈一谈,另外还想带他去见某位人物。」
那位人物就是负责培训训练兵的父亲赫尔费。
(将他交给父亲照顾,或许能训练出一名超越席斯班长的强悍士兵。)
裘克洛肯不肯接受提案另当别论,不过至少还是有设法说服看看的价值。相信对于才刚重组且缺乏人才的调查军团而言,他应该能成为一股强大的战力。
(甚至也有可能得心应手地运用那个。)
就在卡尔洛专心思考这些事情之时——
「请容我提出一个问题。」
夏露露双眼不偏不倚地笔直凝视着卡尔洛。
「您为什么愿意帮助素未谋面的我们呢?」
「素未谋面吗?那也不尽然啊。」
「我们曾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吗?」
「我呢,碰巧见证了他诞生的那一瞬间啊。」
「咦……」
夏露露双眼眨个不停。
「或许我就是害他扛起巨人之子这个重担的元凶。」
话一说完,卡尔洛露出沉痛的表情阖上双眼。
× × ×
在单人牢房的裘克洛清醒过来。
周遭如同黑夜一般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由走廊透射进来的烛台火光。单人牢房位于地下,所以并未附设采光用的窗户。烛台的火光一旦消失,真正的黑暗大概就会降临到狭小的单人牢房了吧。
单人牢房没有自由隐私可言。在走廊上就能看见室内全貌,只有铁栅门充当遮蔽物。
反正牢房内只设有一张粗糙的铁床及便斗,因此就算被看到也不会造成任何困扰。对裘克洛而言,单人牢房这种恶劣环境,就跟早已住习惯的自己家没什么两样。再加上既不必挨饿也不必受冻,感觉甚至比杂物房来得更加舒适。
话虽如此,单人牢房就跟关着野兽的牢笼一模一样。被关在监牢里头的人,从令人闻风丧胆的凶恶罪犯,到企图颠覆国家的政治犯都有。被关在地牢的尽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重刑犯,因此就算说他们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大概也不为过吧。有机会获释的囚犯,会被收容在地面上的杂居房。
(我无法活着离开监狱。)
被打入监狱后至今不知已过了几天。由于没有确认时间的方法,因此感觉起来既像是才过没几天,却也觉得彷佛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
想要逃离此地简直难如登天。跟逃出杂物间截然不同,这里并不是一个只要花费时间就有办法攻破的设施。由于还有狱卒负责巡视,因此连想要针对铁栅门动手脚也很难。况且铁栅门是以黑金竹打造而成,就算再怎么拼命也难以伤其分毫。
但裘克洛也不会就此放弃。裘克洛从床上翻身坐起,开始仔细观察单人牢房的内部构造。要锯断铁栅门几乎是形同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墙壁、地板及天花板等是由石材所制,应该有办法凿出通道才对。只是除了得耗费大量时间以外,手边也没有道具可用,所以很难说是个能发挥实际效果的点子。
「对面的,你还真有精神呢。」
以轻佻语调出声打招呼的人,是隔着走廊被关在对面单人牢房里头的犯人。他是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
明明过着牢狱生活,却有着一身健康肤色,身材虽瘦,但不致虚弱。看起来像是个出身名门世家的文雅男子,但既然被关在地牢,就代表他八成被判处了某种程度的重罪吧。只是裘克洛根本不想知道他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就是了。
「要是做那种蠢事的话,只会再被狱卒痛扁一顿喔?」
男子